他真是太讓人有感覺了,剛才騎車的時候,從背后環住他的腰,就足以讓人心猿意馬,更何況他現在乖乖順順沒有任何防備的看著她,用交付一切的溫柔。
郁初北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解開了他上面最嚴的兩顆扣子…
顧君之羞澀不安的握住…
郁初北溫柔的哄了很久,才讓他松了手…
騎著車從半山下來已經很晚了,郁初北決定住在這里。
顧君之把臥室里的隔窗全部降下來,護的嚴嚴實實。
郁初北看著他擺弄沒有說話,他不喜歡太寬敞的地方,郁初北幫他一點點‘堵’好,待他進了浴室,打開視頻鏈接與父母通話。
護工正在喂梅芳云吃水果,視頻接通的一刻,梅芳云靜靜的坐著,整個人放空,愣愣的不吃了。
郁初四見狀,移開了床鋪的位置,走到窗前與二姐寒暄“都好,護工照顧也細心,不用擔心,爸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了,你呢?沒在家?”
“在半山這邊。”
“…姐夫呢?”郁初四還是禮貌的問了?
“洗澡呢。”兩人又寒暄了幾乎,郁初四將鏡頭對向父母各自說了一會話,掛了電話。
梅芳云在視頻結束后,久久沉默著,看著自己包裹嚴實,還能傳來疼痛的皮膚,和再也長不回來的肉,梅芳云又不禁想起那天的情景,整個身體開始記憶性顫抖。
護工距離她最近,第一時間抱住她“醫生!醫生!鎮定劑!鎮定劑!”
十分鐘后,醫生為患者建議患者輔助心里治療。
天世集團39層辦公室內,郁初北忙完手里的文件,掃眼坐在一旁看書的顧君之,笑笑。彎身去腳邊的抽屜里拿一份文件。
起身的時候郁初北突然有些頭暈,但很快眩暈感過去,她重新坐正。
郁初北又看眼旁邊的顧君之。
顧君之趴在桌子上,頭上是今天早上她新給他燙的小卷毛,自從那天之后,郁初北每天都給他燙一次,細細的小卷發,在場面蓬松的鋪一層,好看又柔軟。
郁初北鎮定的收回目光,視線落在拆開的文件上,腦海里忍不住閃過那天的驗孕棒,那天沒有,今天呢?
郁初北算完一遍日期,沒有上次那么慌張,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她措施做的很好,而且上次就是虛驚一場,萬一這次也是呢。
郁初北很鎮定,中午和顧君之吃了飯,又去健身室打了會球,才去和姜曉順要讓她幫忙買的東西。
姜曉順憂心忡忡的看著自家老大,像做賊一樣小心提醒“您可別亂來…”背著顧董買這個,還不能讓顧董知道!郁姐!會死人的!
郁初北敲她腦袋一下“想什么呢?驚喜懂不懂,不要讓人知道。”
姜曉順終于松了一口氣不說!打死不說!
“忍不住想炒了你。”
姜曉順又活了“失去了我,你會覺得失去了全世界。”
郁初北心情有些焦躁,不心煩,拿到結果的一刻,她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把這個意外的孩子拿掉!只是離開顧君之四五個小時,擔心他受不了。
郁初北的焦躁來自于不想讓他知道,這種事她幾乎不用想,顧君之都不想聽見,能做出給他自己結扎這種事也不要的東西,有了,肯定讓他黑臉。
他最近心情不錯,精神也很好,帶他去人多的地方走一走也沒有呼吸困難,他想一株向陽花,正在跟這個季節一樣,生機勃勃。迎風而長。
郁初北不想讓他為這件事分心。
至于孩子,只能對不起了,不是沒有不舍,可如今的不舍已經沒有第一次時那么強烈,而且,不得不說,這次的母性沒有戰勝顧君之的存在。
郁初北心里不是沒有一點愧疚,這份愧疚只能在小的不足以計算成生命時結束它。
郁初北聯系了高醫生。
高成充接到電話的時,嚇的差點拿不住手機,險些脫口而出誰的!
他們顧先生結扎了!夫人怕出取舍這種問題,也做到了醫學上的避讓,可以說兩人為了出現意外,上了七八層保險,怎么可能會有意外!
“你幫我聯系一下醫生和醫院,我想盡快做。”
“我知道了夫人。”
郁初北又給夏侯執屹打了一個電話,問他有沒有可能支開顧君之幾個小時。
“不可能。”夏侯執屹皺著眉,比顧夫人更令人他焦慮的事顧先生真的不知道嗎?顧先生恨不得把顧夫人揣在眼皮子低下,這么大的事,顧先生沒有感覺?
如果顧先生感覺到了?顧先生等著什么大招弄死讓他不順心的這件事?
可不可能覺得孩子煩,不可預知的事情煩,一怒之下,弄死所有讓他不可掌控的事,然后自殺!
夏侯執屹臉色瞬間一白“等一下,夫人,您確定顧先生不知道?”
郁初北詫異他的點竟然在這里,心里有幾分苦澀,雖然覺得放棄這個孩子,但想到知道它存在的一刻,自己要放棄它,知道的人都坦然接受這個結果,不被囑咐不被期待,郁初北還是為這一刻肚子里的小東西可悲了。
但,她…也只是那些人之一,選擇了顧君之了,郁初北拋棄所有的不舍,讓自己心硬下來,時間和經歷可以改變很多東西,比如,她曾經一心覺得必須要保護的孩子“不知道,我前天查出來的,處理的很干凈,這件事我只告訴了高醫生和你。”
夏侯執屹沒有這份樂觀“夫人確定沒有在顧先生面前表露出過任何痕跡,對不起,在這種時候問你這個問題。”
“沒關系,沒有。”
夏侯執屹聽著夫人透過手機傳來的堅定冷漠口吻,愣了一下,好似夫人當初為了大少爺二少爺對方奮斗還在眼前,如今卻都一年多了。
心里也不禁感嘆,母性光輝,能撐多久,有沒有時效性?有沒有取舍?而夫人,也成長到可以面不改色放棄了。
“真的沒有辦法嗎?”
“不可能有辦法。”在顧先生面前玩心眼,他可以直接往頭上開槍了。
“打擾你了。”
“我再想想辦法,夫人別太沖動,最好有萬全之策。”
“好。”
夏侯執屹抹把臉,安靜沒有一個月,被放了這樣一個大招“最毒婦人心啊。”
高成充進來就聽到自家兄弟這句感慨“有感而發?”他傷勢造好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他也過了兩百天了,但就是覺得挨夏侯執屹近一點,保命的幾率大。
“女人真可怕,明明以前母愛偉大到可以放棄全世界,如今,全世界都要為她的愛情讓路。”
高成充看著沒事找事的夏侯執屹“你的意思是…讓我們為全世界讓路…別沒事亂感慨,如果夫人要這個孩子,哭死過去的就該是我們了!”
夏侯執屹不否認,顧夫人不堅持確實讓他松了一大口氣!“我這不是再贊嘆夫人對先生的心。”
高成充諷刺的看他一眼“我以外你想挑戰高難度。”
夏侯執屹想到那種可能,顧夫人尋死覓活,顧先生讓所有人尋死覓活,一片雞飛狗跳!還是不要!這樣剛剛好!感謝顧夫人!
金穗小區安靜下來,不充要位置的晚燈已經熄滅。
顧君之洗完澡出來,看到只開了一盞床頭燈看書的郁初北,神經軟了一雙,立即撲過去,抱住自家初北,舒服的在床上打個滾,精神懶洋洋的。他喜歡這一刻。
郁初北笑的拍他一下“又鬧。”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顧君之沒有松開手,更抱緊了一分,聲音軟甜“我想你呀,天天看著也像,就我們兩個人,真好…”說著手臂又收緊了一份,神色滿足。
郁初北動作不滯,撫著他的小卷發“嗯…就我們兩個人…”
顧君之聞言面紅心跳的在她懷里蹭蹭,羞澀萬分。
“自己先說,現在害羞了,起來別鬧,我還沒有洗澡。”
顧君之孩子氣的嘟囔“不洗了,抱著。”
郁初北挑眉“抱著你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