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對自己還不熟悉,有點疏離是應該的。
郁初北收回毛巾,嘆口氣,既希望對方親近她,又覺得太容易親近了,意味著別的女孩子也容易親近他,怎么能兩樣都完美。
郁初北望著熾熱地面,心中絲毫不驚慌,她結婚一年多,跟他在一起也兩年了,早已經不是無能為力的時候,就連顧君之心里那些聽他話的屬下,未必最后關頭就會聽他的。
畢竟只是其中一個人格,她可是顧夫人,這么一想,她的小寶貝果然最可憐。
所以這樣居高臨下的排斥,就當陪小可愛做游戲了,看看那變臉的小樣子,也挺可愛。
顧君之對自家夫人安靜、懂事,不吵不鬧的行為很滿意,年輕些的難免聒噪。
往回走的時候。
吳姨站在夫人身邊,小心安慰:“夫人,顧先生他只是生病了,您別生氣。”
郁初北神色自然的笑笑,蟬鳴中縹緲、自然,絲毫沒有被冷遇的落寞。
吳姨松口氣,夫人真是位溫柔的女孩,顧先生能遇到她,真是幸福,所以現在才能有孩子,會笑,還能與他們一起打鬧,怎么能不令人高興。
郁初北看著前面的身影,他抱著孩子,笑容燦爛,依如他自己想的那樣,融入了屬于他的生活,有符合他年齡的學業多好。
郁初北嘴角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他能高興就好…
所以不要被那個冷酷的男人影響,他就是欠!
“初北,后天有時間嗎。”
郁初北看著出他問的不走心,在他心里她應該什么時候都配合他的時間,因為他娶了她,她就應該感恩戴德。
郁初北想想他可愛的小想法,再看向顧君之時目光越發情意綿綿的溫柔:“有啊。”
“上午十點我讓司機接你。”雖然他并想這么快接收公司的事物,但有些事也是免不了要出席。
郁初北跟在他身后,運動鞋踩在被太陽熏烤的發燙的地面上,眼中的愛意依舊。
月朗星稀,別墅內等漸漸的熄了。
顧君之看著保姆帶著孩子下去洗涑睡覺,才神色嚴肅的回了臥室:“顧徹有些上火,你多注意他一點。”
郁初北停下抹護膚霜動作,看向他“嗯,已經減了所有外食,注意讓小苗多喝水了。”
顧君之點點頭,轉身去了浴室。
別墅內的主臥很大,陽臺、大床、符合青年風的山地車、游戲室,還有一個小型影院,這間臥室比他們以前住的兩室一廳還要大,盡顯奢華和設計師的功力。
郁初北涂完護膚霜,起身,拿起遙控器將床與休閑區的簾幕放下來,偌大的空間瞬間被分割成八個私密空間,臥室的暖意在高奢的裝扮下盡顯奢華低調。
郁初北已經習以為常,活動下脖頸,床頭軟黃色的燈光自動亮起,照在深藍色的提花面料上,隱隱透著暗紫色的高雅。
郁初北脫了睡衣躺進去,里面是她精心準備的搭配,將被子蓋過脖頸,如任何平常第一天一般,閉上眼睛。
顧君之洗完澡出來,穿著藍格子睡衣,這樣的晚上不開空調,他沒有一絲不適應。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水汽,他坐在床頭,撩了一下頭發,溫濕的水汽在空氣彌漫。
顧君之無奈起身,去吹頭發。
郁初北并不急,欣賞著她看不過無數次的背影,無論什么時候看都那么好看的他。
顧君之再次回來的時候,郁初北閉著眼睛,像是已經睡著了。
顧君之掀開薄被進去。
床頭的燈自動熄滅,周圍瞬間陷入適合睡眠的黑暗中。
郁初北在黑暗中睜開眼,她轉身掀開了顧君之的薄被。
一只老練的狽,咬開狼的門鎖,它或許沒有對方流暢的線條,但它安分、無害,對方不會把它放在眼里,可她比對方聰明,更有獵捕的經驗,這些經驗來自不同的他,它知道他所有的點,知道他所有表情,知道他所有的需求…
親愛的,你說呢…
事情順理成章,他一開始有些生澀,但事后食髓知味。
翌日,郁初北醒來,覺得吧,有些事情不開頭她還能覺得自己勝券在握,開口頭,往往身不由己。
但她滿意這份身不由己,畢竟是她開的頭,要[有趣小說ouquo]的就是這個效果。
郁初北感受到身邊的溫度,推了推他:“幾點了,今天星期三,你不上學?”
顧君之猛然睜開眼,快速收回放在她腰上的手,看了一眼時間,起床,洗涑:“你今天去公司?”
郁初北明顯感覺到他的平和,雖然不能說帶著幾分羞澀,但的確因為關系不同對她有些不一樣了。
如果非要細分的話,應該是更加親近和一家人的認同感:“嗯,不過下午過去。”
“我把司機留給你。”昨晚是很好的體驗。
“行。”其實不用,家里司機不少,不過他愿意釋放善意,她也很愿意接收,郁初北笑笑。
顧君之也露出一抹笑意:她是位非常不錯的妻子。
郁初北下床,抱了一下在浴室的他,想摸摸頭夠不到,才發現自家小可愛,每天都是自動彎腰的,這樣一想,就想自家小可愛了。
郁初北松開手,去另一個洗手間洗涑,要知道另外兩個顧君之碰都不讓她碰一下,好像自己是吸他們陽元的孤魂野鬼一樣。
顧君之哭笑不得。
郁初北讓自己振作起來:好上手也是優點!
現在的顧君之不是很孤僻的性格,要去適應他,然后好好相處,老公孩子還有她,這樣完美的相處模式,值得用心去守護。
郁初北!沒有一種幸福是不需要極力爭取的!難道讓別人欺負你的小可嗎!
“夫人早。”
“夫人早。”
整齊劃一的聲音,比對著顧君之時還小心謹慎。
郁初北微微點頭,不熱情也不冷淡。
顧君之沒有吃飯,直接走了。
郁初北坐在餐桌前,將盤子里的煎蛋分開,然后慢慢的放入口中。
吳姨抱了顧徹過來:“夫人早。”將孩子放在餐椅上坐好,為大少爺戴好圍嘴,榨了一杯常溫的果汁。
郁初北看著他,順便幫大兒子整理一下袖口。
顧徹立即揮舞著手要媽媽抱。
郁初北笑著搖搖頭:“吃飯的時候不能亂動哦。”
吳姨笑著,用小勺喂大少爺果汁:“夫人今天下來的晚了。”
“嗯,昨天睡的有些晚。”郁初北喝口紅棗牛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問過來換餐盤的傭人:“易朗月離開了嗎?”
“沒有。”易朗月會在顧先生離開一個小時后出門,這個時間肯定沒有。
“嗯,你一會讓易朗月出來找我。”
“好,夫人。”
吳姨聞言看眼顧夫人,怎么了嗎?但夫人沒有說,她不能問,如果真是大事,肯定會通知到的,這樣一想,吳姨也不思考這些事了,轉頭,認真帶孩子。
易朗月是臨出門前半個小時收到夫人要見他的消息的。
易朗月敲響了三樓書房的門。
“進。”
三樓的書房占據了整個三層,沒有任何隔斷,一排排的書架形成天然的屏障,古樸、沉重。
顧君之不常來這里,現在是郁初北的辦公區。
“夫人你找我?”
郁初北從偌大的紫檀木書桌前抬頭,將手里的文件合起來:“坐。”這里的布局更適合男人使用,每一樣都透著男人力學的美,她坐在其中如果不換下座椅,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郁初北并不在意這些,方便了就換一套辦公椅,不方便了也懶得費時間。
易朗月坐在來:“夫人找我有事?”
“你最近一直跟著君之。”郁初北沒有拐彎抹角,神色嚴肅,公事公辦的看著易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