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的聲音帶著天然質感的冷淡,可語調又把握的非常平穩,如果是平時,自然能聽出此人不慎熱情,可能還不好被套進關系。
但用在工作中,卻讓人覺得是一個非常冷靜的人。
何況他的工作能力經過顧君之的驗證,自然沒的說。
郁初北聽的認真,坐在辦公室的書桌,翻看著手里的資料,順便在對方說到關鍵點的時候,會翻到那一頁對照一下數據。
郁初北發現他記憶力也很好,對這個項目了解詳細,可他也不過是跟著最后兩天開了幾次會而已,卻已經掌握了,這個項目所有的精髓,不愧名下獨立獨立運行著多家公司,還能不動聲色在天世時刻提醒眾人顧振書有私生子的人。
郁初北此刻聽著耳邊的聲音,看著他寫在畫板上流暢的表述,恍惚間有些了解顧君之為什么欣賞他了。的確是讓人放心的實力。
而且工作中的對方,很有魅力,這是一個三十而立的男人,在權利和金錢的侵染中,孕養出的氣質。
顧成明顯感覺到了她的欣賞,卻不動聲色。
不敢說通過他母親反推過什么,但也知道想引起一個女人的注意力,有時候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很容易。
雖然不屑于像花孔雀一樣的自己,但如果能吸引到她,也不是不能到處開屏。
郁初北很快收回了目光。
顧成這次沒有多大感觸,在工作實力和長相上做文章,本就不應該在她那里收到多好的效果。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東施效顰。
顧成將所有要點講完,看眼還在兀自看文件的郁初北,語氣多了絲溫度“也忙了一會了,我給你泡杯咖啡,先提提神。”
郁初北在看看后一部分收尾,沒有注意他說了什么。
顧成笑了笑,想著她早上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現在垂著頭,在那里安安靜靜的忙著,很柔弱溫柔的女人,卻也一步步成長到了如今可以憑借半個小時的突擊,就敢指點江山的人。
顧成沒有打擾她的出去,在等水開的空隙,看了眼樓下漸漸上班的人們,這一層也有了一些朝氣。
顧成將咖啡放在她旁邊,順便放了一塊蛋糕,他并沒有打擾她,在陸續到崗的人越來越多時,顧成已經出去了。
郁初北整理完文件,揉揉眉心,端起咖啡剛要喝,看到了旁邊的蛋糕,嘴角不禁漏出一抹微笑,真是一個細心的人。
顧君之為什么要去上班,初北已經走了,沒有人喊他,墻上的熒幕里放著辦公室里郁初北忙碌的身影。
顧君之趴在床上,腰上蓋著被子,臉埋在枕頭上,睡的臉頰通紅。
郁初北下午視察一個籌建商場的新項目,只是走個過長。
不歸顧成負責,但他還是跟上了“孫總有事,求了我半天,希望不要因此招人煩,我可就得不償失了。”
“怎么會,如果是顧經理,求之不得。”
“顧經理百忙之中肯抽空,孫總的確要感恩戴德才行。”
郁初北看著一路都在被恭維的顧成,和沒有結婚女孩子的羞澀,笑的十分舒心,甚至有種不祥回去面對丈夫孩子矛盾的沖動。
家里太鬧心了,舍不得、放不開,見了哪方也心疼,小的本身可憐,大的也可憐,只有她——不可憐。
“郁總說是不是?”
“郁總快附和!”
郁初北沒注意聽她們說了什么,但看著眾人起哄的樣子,和顧成不想認的深色,瞬間笑了,隨大流到“對。”
所有同行的人頓時對顧成展開了難得的聲討。
在場都是公司有頭有臉的人物,剩下的是各自帶的秘書或者助理,除了職位低的人只是湊個氣氛,剩下的對顧經理那是興趣濃厚。
商務車上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
郁初北看著窗外,自己燒腦的琢磨萬全之策。
顧成突然伸手扶住險些跌倒的郁初北,手掌穩穩的托住她的手臂,力量而平穩,又轉而禮貌的放開“小心地上的垃圾。”
在任何人看來沒有任何不妥。
但郁初北感覺到了她抓自己手臂的一點不一樣,不明顯,那種感覺試一次就知道,帶著一絲絲不太正常的停留。
可郁初北是在找不出對方如此的理由,她是有什么值得讓人多扶一下的?是年輕、漂亮、還是有才、位高?
不管是哪種都不占吧,更何況對方又不是只有一個顧經理的職位,更犯不著獻身。
那…自己多想了…
下午茶的時候,顧成自然而然的坐在郁初北身邊,將手邊的果汁推到郁初北手邊,自己重新接過了一杯,轉而跟對面的總工聊起現在工程的進度。
郁初北看著面前的果汁,其實有種感覺很微妙的,不用多深入的接觸和暗示,一些小小細節上的不同,能彌補出很多不一樣。
而且,顧成是真的很細心,照顧人悄無聲息,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和不同。
郁初北敢說,這些‘小事’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只要‘資歷’不夠,都會對‘自我’有錯誤的認知,認為‘自我’得到了某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