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北想到將來兒子和爸爸之間,也許比陌生人還不如陌生人的相處模式,無奈的笑了。
頭疼啊,都會說話了,她要向著誰,還不是誰說的可憐偏向誰,能有什么睿智的判斷力。
郁初北看著不遠處的山、不遠處的水,安安靜靜的一直在這里坐著。
涼亭里,顧君之已經感覺到她來了,她沒有動,他也維持的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無波不喜。
縮卷在樹洞里的少年更加沉靜了,夜風掃過,他的衣袖、發絲毫無波瀾,沉睡的呼吸都仿佛不可以看見。
白衣少年漂浮在夜色草原下的上空,看著樹洞中的人,雖然一動不動,但白衣少年知道,他對她的感知十分活躍,那團金光包圍的凝固不動的液體,如今又活躍了幾分。
顧君之漂浮在半空中,就更不動了,他依舊凝望著這片草原,空蕩蕩的草原上除了夜色什么都沒有,圍繞在他周圍唯一的一點光,與那團猶如太陽的光團比,猶如螢火對上烈陽。
顧君之攤開手心,不禁想起來那團光產生時的事情,小小的熒光漂浮在他手心之上,靜靜的凝固,它猶如一滴水珠,甚至比水珠還小,微弱的幾乎看不見。
白衣少年隨即收起手,光點隨即消散不見,白衣少年平靜的神色依如往常。
不遠處混沌的意識突然快速攪動。
白衣少年看過去,那一眼猶如造物的上帝。
混沌的嘈雜突然被那團巨大的金沙包裹,過了好一會,混沌停止,剝離出第一個人物,平凡的長相,混在人群里都不會有人注意的樣子,寸長的頭發,與他無二的身形,卻是老實本分的性格。沒有任何特色。
隨后凝實的是他背后的伴生體,爸爸的形象、媽媽的形象還有一位弟弟和哥哥,依稀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
白衣少年困惑了一瞬,就將這個人物揭過,并不在意,隨手一揮,隨便為他安插了一片區域。
黑衣少年看了眼自己的新鄰居,目光不咸不淡,他前段時間被攪的不穩的靈魂,現在還有點虛。
如果看到這么一個活蹦亂跳的蠢貨,還攜家帶口的,能有什么好心情,至少對方凝視的外在看了就令他礙眼。
另一邊,白衣少年還凝視著那片混沌。
這樣的無害的人格,無論剝離出多少他都不會放在心上,難纏的是令一些不安分的人格。
金光重新剝離混沌,自成一片的在光影中重新流轉。
白衣少年又看向混沌,剝離完了?這么簡單?他往常這樣鬧一次的時候,不剝出一個大魔王來根本無法平息怒火?
白衣少年雖然不解,但她也不想應對棘手是事情,畢竟她自己的伴生體已經很麻煩了。
白衣少年看向不遠處重新分離出的金光,再次攤開手,看到手里的光點,突然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他微微彈手,想將圍繞在自己身邊的金光打如不遠處的光團,但光點還沒有靠近,就會被排斥回來,仿佛一個不被接受的小可憐,又回到了他的身后。
白衣少年收回金點,靜靜的看著那片金色沙粒組成的汪洋,它們并不歡迎他身邊的光點進入。
白衣少年收回手,光點重新饒與他身后,他看著重新歸于平靜,等待第二個人物‘重生’的意識海,身影一晃,便來到樹洞中縮卷的少年。
他睡的依舊很熟,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但他應該很高興,那團光像吞食了什么滋補的東西一樣活躍著,剛才將光點擋在外的力量也充滿了驕傲和不屑,因為那個人在?
白衣少年又在這片尚算寧靜的世界里站了很久,重新回到軀體里。
眼前依舊是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青竹綠意,十分張揚。
月色已經移了一個角度,夜晚的風更涼了。
顧君之慢悠悠的起身。
仿佛一發而動全身,周圍的燭火也朝圣一樣的動蕩起來。
顧君之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郁初北察覺到她動了,遠遠的看到他的身影又移開目光,沒有動。
但剛才的驚鴻一撇,還是讓她看清了,只是幾日不見,他身影似乎瘦了一些,但依舊挺拔,仿佛玉石雕琢的氣質,讓目光不自覺的想追隨他,尤其一身黑色的長衫,卻仿佛全身都在發光。
走在這樣的古宅里,月色下,昏暗的燈管下,下一刻他就算說出小生以百年不曾進食,可否借壽元一用。
她也是愿意的,不過人家未必愿意吃她這混沌的老女人!
郁初北自己又把她自己逗樂了。情緒在腦海里癡癡纏纏,他猶如這座宅院的化形靈物。
郁初北別開耳邊落在的長發,依舊沒有看他。
顧君之突然停下腳步。
郁初北立即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向他?
顧君之靜了好一會,好像在想她是誰?
郁初北心里的期待瞬間被現實打回來,她早該知道是這個結果,還能覺得突然發生奇跡嗎!
顧君之似乎想起來了,念在那團光的捏出沒有添麻煩的人物性格的情況下,客觀的評價完她差強人意的外貌,開口道“天氣涼,回去吧。”
他的聲音和月色一樣很清冷,面上沒有任何表情,說出來的話比機械還有冷漠。
郁初北笑一…笑,想‘嬌羞’的說一聲謝謝關系,抬頭。
顧君之已經徑自離開。
郁初北嘴角不禁扯一扯,放下別到耳后的頭發,懶得收拾了,小聲的對著空氣念叨“嗯,一會就走。”
顧君之聽到了,但不介意自己聽到,腳步沒有停一下。
郁初北仰頭望望天,覺得他就像今晚的月色,清冷冰涼,看盡人世間的悲悲和和,山川顛覆重組,也不介懷也不停止腳步。
最是無情啊。
可憐她心心念著要與對方山盟海誓,想不想望夫的磐石,終究等不到蔓藤來依,好可憐啊!
郁初北又坐了一會,起身,向外走去。
坐到車上后,將暖風打開,又看了一眼院門,好靜,這里的景色和這里的人都好安靜“玩的開口。”
郁初北嘆口氣,轉身離開。
“顧先生和夫人說話了?”天顧集團的辦公室里,夏侯執屹放下手里的筆,本不想理他的神情不禁詫異的看向他,覺得高成充癡人說夢!
高成充自己還驚訝呢“你看我干什么!吳姨說的,昨晚夫人回來后沒有過來,吳姨去給夫人送湯,夫人親口說的,顧先生說天氣冷,讓夫人早點回來。”神不神奇!
夏侯執屹都要暈了,不是被營業額嚇的,是被自家先生嚇的!他坐在天顧集團為他量身打造的奢華辦公室內,還沒有回國神來,那可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顧先生!
就差覺得他自己是象征和平、友愛的獨角獸,要凈化天地了!
高成充看著夏侯執屹。
夏侯執屹也看著高成充,想著,莫非不覺得顧先生高冷,顧先生就能真不高冷了,還會搭理‘別人’?好比看屎是屎那樣!
隨即把這個荒謬到讓人可笑的可能揮一邊!怎么可能!那么好理解的話,他就能拿醫學大獎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高成充嗤之以鼻“應該就是閑了。”
好有深度的答案“再不然就是夫人凍出了幻覺!”畢竟在老宅待了很長時間,這么冷的天,黑漆漆的院子里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也很正常。
兩人完美的達成一致看法,要不然怎么可能嗎!
所以“也許夫人就是隨便一說,吳姨小題大做,覺得重要就說給我聽了。”
夏侯執屹臉上的笑容一收,不對“吳姨覺得重要的事,首先會說給我聽。”
高成充看他的目光突然充滿了蔑視和玩味。
兩人剛剛打成的統一戰線,短短的功夫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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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好新年到,大家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幸幸福福。
早上我讓大寶發一個‘小姐姐們新年好的祝福。’把她害羞的啊!_
小二往前沖我!我!
我瞅瞅他說不清話的小臉,把他撥拉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