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蘭蕙、俞天瑞悄然看過去。
包蘭蕙想的是,顧先生能同意?
俞天瑞想的更多,顧先生同意嗎?夏侯先生同意嗎?畢竟不是正經的‘夫人’,太親近孩子,是不是太把她自己當回事了。
再說又沒有帶過,能不能跟她還不好說,吳姨也肯定不同意,老家伙精明著呢!
吳姨笑容慈愛的點頭“好,辛苦夫人了,兩位小少爺一直都想夫人,今晚終于如愿以償了。”
郁初北將孩子摟在懷里,怎么看怎么想親近,貼著小臉都覺得愛的不夠。
吳姨看著心里更高興,畢竟誰不怕夫人憋出脾氣來跟顧先生鬧的天翻地覆,而且夫人挺讓人心疼的,遇到他們顧先生也不知道誰幸運誰倒霉了。
一整天郁初北哪里都沒有去,就跟兩個孩子待在一起,孩子們睡覺的時候她就在一旁陪著,睡醒了她就逗著玩一會。
這么多人幫著帶孩子,她也不累,沒事的時候就會想想顧君之在做什么。
她給顧君之打過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
反而是夏侯執屹打過來兩個電話,說了顧君之的情況,還發來了幾張照片和視頻。
三十秒的視頻里,他坐在水廊的長椅上看書,周圍安靜沉寂,只這一個姿勢他維持了三十秒,視頻結束的時候,他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郁初北又返回去看了一遍,他衣服換了新的,不是平時在家里穿的舒適的款式,也沒有隨意的衛衣和運動褲,他身上是一件做工考究的風衣,袖口處的扣子應著水光,閃爍著迷人的光彩。
他身形修長,長腿落在長椅上,這個身體仿佛無限拉長,更顯得身材漂亮,落在書上是手指仿佛都和他的人一樣圣潔、炫目。
他的外表都好像因為環境的不同,被重新打理過一樣,即便透過屏幕都能感受到其中的韻味和無法企及的高貴。
郁初北看著有些入迷,平時只考一張臉就能讓人看破紅塵的人,更何況他將皮囊內注入無尚的靈魂,更讓人覺得無法企及。
真好看。
郁初北的手指拂過屏幕中人的臉頰。
屏幕中的人渾然未決,定格在自己的世界里,催生萬物、生生不息,仿若膜拜都不能引得他一點動容。
郁初北嘴角的溫柔因為屏幕里的南熱,換了一種柔媚的風情…
顧家厚重古色的老宅內,種在院子里的樹,最細的比成年男人的腰還粗,遮天蔽日,樹蔭涼涼。
涼亭樓閣、流水花木在一片數目中顯得神秘又幽靜。
顧君之躺在廊中的消停內,低下又溫暖水流過,絲毫不受外面寒氣的影響,反而院子里的花都開的仿佛春天一樣。
顧君之已經合上書,閉上了眼睛。
縮卷在枯洞中的少年太累,支撐了他整個精神世界的惶恐和不安,讓他時刻提著心不敢落下來。
倒掉在樹上的半截少年,像被風干的臘肉已經殘破不堪。
恢復寧靜的碧藍草原如今噤若寒蟬,崩塌重建中的層面下,只有他還完整無缺。
說完整也有些牽強,恍惚的時候也能看到那座巨大的為這片綠色的超遠輸送河流的山川崩塌一樣的驚心動魄。
綠色的中心地帶,枯敗的樹洞里睡著一位單薄的少年,他可能太累了,風過去他的發間也沒有讓他醒來。
不暈出崩塌的層面正在重建,精神容易恢復,更深層次的秩序塑造的艱難。
生命都已經解體,連往日冒著血水、蒸騰的的河流都備懶了起來,一派死寂沉沉的蕭條。
郁初北是臨近傍晚的時候見到給大兒子喂飯的保姆的。
郁初北不禁多看了一眼,不為別的,就因為好看,二十五歲,很有姿色,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很漂亮的姿色。
郁初北想不多想都難,顧叔他們從哪里面試來的一看就不那么讓人放心的這類保姆的。
如果說顧叔有的想法,至少想用在顧君之身上是不可能的,難道是想留著他自己用?
郁初北頓時有種被自己的齷齪震撼的感覺,但也沒有表示不能接受,顧叔人不錯,又沒有女人…
她先生呢,年齡首先就不合適,別說年齡,對方做這類工作肯定有孩子有家室。
郁初北讓自己稍微要點精神操守,不要窺探這種事情,也許對方有什么難處。
逼不得已、迫于無奈的事情很多,含蓄的賺筆錢而已,即便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不允許對方在有‘資本’的情況下,走個捷徑。
“夫人。”
郁初北點點頭,視線又落回了夏侯發來的第三段視頻上,雖然模糊,但依然可見其非凡的姿色。
郁初北托著下巴看著手機里的人,她的顧君之,不同的樣子不同的風情,真是好看的讓人想啃一口再拉他下凡的少年。
還能成全一點心理狂躁的心思,這樣陽光般嫩芽的少年,還沒有完全長成一樣,青嫩的讓人見了腦海里都是清爽的陽光的孩子,怎么能不招她喜歡,太可愛了。
荀進看夫人一眼,她似乎看了什么高興的事,笑容十分香甜。
這是她第一次打量這家的女主人,不必她自視甚高,平常的看,顧夫人的長相只能算中等,因為皮膚白,勉強到中上,但笑的時候讓人覺得很溫柔。
其她的再不能多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