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紀了做什么夢!
路夕陽想到郁初北剛剛的笑容,和她現在不同以往的神色,仰起頭時笑的干凈的樣子,和那個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心里沒來由的不痛快!
沒人愿意承認,前女朋友跟著自己不如跟著現在的男朋友過的好!“一個小白臉而已!一個小白臉!”有點錢就被瞇了心智了嗎!郁初北!你忘了你最不屑這種交易!
一拳又搭在方向盤上!路夕陽猛然發現除了發幾句牢騷!他竟然什么都不能做!那個男人比他地位更好!存在感更強!甚至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技不如人!更是挖心一般的讓人厭棄!
那個男人什么女人找不到!!多的是女人想往他身上鉆!
楊璐璐回到家,短裙,直發,手臂上掛著紅色的手提包,妝容漂亮,青春洋溢,嘴里哼著歌,將高跟鞋脫下,猛然抬頭,見路夕陽坐在沙發上:“回來這么…”早。
最后一個字還沒有開口,就看到茶幾上放了一煙灰缸的煙頭,屋里煙霧繚繞。
楊璐璐臉色頓時不好看了,皺著眉開了窗:“你干什么!跟你說過多好次了不要在家里吸煙,你沒聽見嗎!還不把手里的煙掐了。”
路夕陽將手里的煙熄滅,起身去了房間。
“你干什么!收拾了!路夕陽你是不是要造——”楊璐璐追到臥室門口,就看到又點上煙的路夕陽,氣的臉色難看!
他怎么可以這樣,不再家里抽煙,不再家里耍酒瘋,是他們當初約定好了的,而自己也是他放在心尖上該疼的人,他這是在做什么!
楊璐璐本來想發火,但她這個樣子忍下來了,耐著性子問:“你怎么了?工作上的事?”
“沒事。”
“沒事你抽這么多煙!”
路夕陽煩她嘮叨,將煙掐了。
楊璐璐見他這幅樣子就有氣,她最近明顯感覺不到兩人之間的愛情了!他現在還敢對自己甩臉色!
他們如今日子剛有了起色,換了一室一廳的房子,買了代步車,只等一年后,他們再換好一些的,本來都好好的,他又發什么神經。
楊璐璐心里生氣,氣他不疼愛自己,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不事事聽自己的,她小小年紀嫁給他,他就是這樣對自己的!
以前他何曾對自己說過重話!
楊璐璐也不收拾,更不做飯,憑什么讓自己做飯!該做飯的是路夕陽!以前還說過讓自己十指不沾陽春水,結果呢…
男人——經歷的多了,她現在也算看透了!捧在掌心的話都是騙人的!
楊璐璐轉身去了客廳,剛要拿兩件衣服走人,給他點厲害看看,就看到沙發上的盒子。
楊璐璐坐過去,打開,看到里面的表,立即沖進臥室,聲音尖利刺耳:“你給誰買的?”
路夕陽煩,也不想說話。
楊璐璐看他那個樣子還有什么猜不出來的,她根本不喜歡這個牌子,笨重、老氣、顏色又俗!他買給誰的!“你說你買給誰的!”
“夠了!不就是一塊手表!就是買給你的怎么了!”
楊璐璐才不信,再看看他現在這幅樣子:“你去找她了是不是!你竟然去找她!路夕陽你還有沒有良心,你忘了不久前我是怎么照顧你的,你忘了我怎么伺候你!你竟然還想去找她,還給她買東西!你給我買了什么!”
路夕陽被那個男人還和郁初北糾纏在一起的事,弄的十分心煩:“你夠了沒有!你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我買的!你用的哪一件不是我給的!她和我那么多年,我給她買過什么!不就是一塊手表,你有什么下不去的!”
楊璐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你要給她買!你以后是不是還要養著她!”
“為什么不行!她為我付出過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混蛋!你混蛋!”
路夕陽冷笑,有什么混蛋:“是誰說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夠了,不在乎我和初北之間的關系,既然不在乎,你現在鬧什么!”
楊璐璐瞬間將手表摔在墻上,跑了出去!路夕陽欺人太甚!
郁初三真的愛這里,每天晚上躺在只有一個人的房間里,感受著安靜氛圍,沒有突然闖進來的母親,沒有做不完的活,沒有吵吵嚷嚷的是非,她可以安靜的看書,可以在窗前一站就是一整天。
這樣屬于自己的時間,是值得她一輩子去守護的,每到夜里,她摸著枕頭,能在這片獨屬于她的空間中哭出來,
所以但凡有一點可能,她都希望讓二姐感受到她的心意。
早上,顧管家提著早餐,敲開她的房門。
郁初三站在門邊,剛剛抽條的小姑娘青嫩欲滴,頭發梳的整齊,穿的干干凈凈。
她沒有想往常一樣拘謹,大方將老人家迎了進來,但還是緊張,攪動著手指看著老管家欲言又止。
顧管家何等人精:“怎么了?”
郁初三能開門見山,比如:你為什么從不看二姐夫?你對二姐夫了解多少?她現在自己的判斷,這位管家從來沒有直視過二姐夫,他也怕二姐夫嗎?那他是怎么做的?
但她沒有直接問,那樣太過咄咄逼人,所以她壓低嗓音,顯得沒見過世面又膽怯:“我…我不知道怎么與二姐夫相處…”
顧管家見狀神色正色幾分:我也不知道。
談不上喜歡這個小姑娘、也談不上不喜歡,就是夫人的妹妹而已,只要別搗亂,她還是有資格留在這里:“你不用跟顧先生相處。”沒有必要。
郁初三抬頭,剛開始沒有聽懂,后來懂了不敢相信,一家人,怎么會不用相處?
“就是表面意思,你是來投奔你二姐的,又不是二姐夫。”顧管家聲音溫和、認真,夫人給了顧先生最好的,他自然也不喜歡夫人最后落的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郁初三覺得一個陰森森的人就站在你身后!你能當他不存在!
顧管家依舊和藹:“顧先生傷害你了嗎?”
郁初三搖搖頭。
“趕你走了嗎?”
郁初三再次搖搖頭。
“既然沒有損害到你的利益,你臆想出來的東西就事關你自己,為什么不可能摒棄想像,當他不存在。”
“這……多沒禮貌。”
“這么多年,我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們又不是夫人,哪有那么大的臉讓顧先生對我們笑。”說完顧管家和藹的為她帶上門。
郁初三一時間愣在那里,一直這樣!你們家顧先生不是有病那么簡單吧!
“怎么不下去吃飯?”郁初北笑瞇瞇的上來,今天傍晚天氣好,晚上看著要下雨,現在起了風,既舒服又暢快。
郁初三立即挽住二姐的手,她已經有了結論,那個二姐夫絕對不是有交流障礙那么簡單,他肯定還有其他的問題,一個正常的人怎么可能與所的人不交流:“姐,如果我想只跟您在一起,您生氣嗎?”世界上的妖魔鬼怪多了,出了門你都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人!
有些男人打老婆都是輕的,他們還容易偏執,對女人施實更殘酷的圈禁。
她可以不在這里上學,她們可以走的遠遠的,總之不要跟那個人在一起。
郁初北笑笑,寵愛到的看向她,這些天還注意到她依舊穿著來時家里的衣服,鞋子也一樣,沒有動她給她準備涼鞋和T恤。
她這個妹妹哦:“你姐夫惹到你了?”
“怎么會。”
“突然說這些話只能是他給你氣受了,覺得他不好相處?”
對,但說了二姐會傷心:“姐你覺得二姐夫哪里好?他不說話的時候這樣——”郁初三學的惟妙惟肖,那個管家也有問題:“還有管家,他說十多年他們先生都沒有理過他。”那是什么概念,都不能說是看不起下人了!二姐還是不要跟那些人多接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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