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念云一看到他們,心下不由得贊嘆,這兩人,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演繹什么叫藝術,那不是表面的夸張怪異,而是從骨子里往外散發的強大氣場。
此刻,艾瑪和丹尼爾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藍念云的身上。
兩人其實都是為了她而來,對她自然最為關注。
一個,受了加羅米家族的拜托,提攜她,照看她;另一個,受了格希魯家族的囑咐,打擊她,壓制她。
可,無論哪方,看到藍念云第一眼的感覺,都是心口一軟。
這個被貴族公子捧在手心疼愛呵護的女孩,被世人議論炒作,被同學們羨慕嫉妒恨的女孩,連完美的哈佛女神都敗給她的女孩,還有紐城的一群大佬們都視為眼中釘的女孩…
原來,就是這么一個干凈,清純,柔弱的女孩。
她一張雪白的瓜子臉,眼睛大而澄澈,粉唇柔潤,身上穿了件藕粉色的套頭針織衫,襯得她仿若一支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清麗淡雅。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樣裝飾,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太過樸素,就是個普通學生的樣子;可仔細再看,又覺得她身上的氣質不僅甜美動人,惹人憐愛,還攜裹著幾分靈慧之氣。
打量過后,兩人心中暗嘆,比起聰明驕傲,高高在上的哈佛女神,這女孩兒,自有她的迷人之處,難怪那么多出類拔萃的年輕男人圍著她轉,不是沒有道理的。
伯特坐在辦公桌后,目睹了艾瑪和丹尼爾的神情,似乎他們看到藍念云后,還覺得挺驚艷的。
可在他心目中,藍念云實在沒什么了不起。
誠然,自己侄女那幾個學生多次對藍念云挖坑暗算,連自己上回精心謀劃的一場連環局,都沒把她整倒,足以表明她夠聰明靈慧,隨機應變的能力很強,可藍念云的身后,若沒有那樣一個背景強大的男朋友,就光她自己,實在不值一提。
就像琳達說的那樣,一個連加國身份都沒有的留學生,所有的好運也好,厄運也罷,都跟那一層并不牢靠的男女朋友關系息息相關,如果哪一天,藍念云和南思宸分了手,那她就什么也不是了,瞬間打回普通留學生的原形,不足掛齒。
心里暗忖了一番,表面上伯特還是很老沉,他不動聲色,口氣溫和地開口,“作為智培公司的創作部主管,我首先要歡迎世界級的設計師艾瑪小姐和丹尼爾先生到智培來進行合作交流,那是我們智培的無上榮光!另外,”他目光轉向藍念云幾個人,“我還要歡迎來自加國最好的藝術學院的五位實習生,你們都是最優秀的學生,希望這次,你們能好好珍惜跟著名設計師學習的機會,學業上能更上一個臺階。”
說著,他面色和煦地對藍念云一眾人招招手,“你們先入座吧!”
五個學生心里有數,自覺地分成了三組,藍念云和田露露坐到了艾瑪旁邊,琳達和凱西坐到了丹尼爾旁邊,而尤里比較特殊,不參與PK賽,主要是來旁觀實習的,他也就十分精乖地坐到了兩張長沙發中間的那張單人沙發上。
PK還未開始,陣營已分。
伯特微微一笑,用電話招了秘書進來,為每人泡了一杯咖啡,又給每人發了一本實習手冊。
爾后,他清了兩聲嗓子,繼續,“這次實習的評判方法,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四個女生將要分成兩組進行PK對抗賽,決出勝負,以此來給你們打出最后的實習分,至于尤里…”
“等一下!”伯特的話還未完,突然被一道男聲打斷。
那聲音,悠揚舒緩,仿若從遠方飄來的一首小提琴曲,輕輕地,細細地拂過眾人的耳膜,撥動心弦,好聽極了。
是聽著就能讓人耳朵懷孕的嗓音。
伯特一怔,側目,見丹尼爾仍懶支著下頜,原本交疊的兩條腿緩緩分開,成了平放的姿勢,他的臉,沒再對著伯特,也不去看那幾個實習生,清亮眸光直直地射向了對面的冰山美人。
在伯特心中,丹尼爾可是他們這方陣營的,他自然倍加客氣,“丹尼爾先生,你有什么指教嗎?”
他口吻很恭敬。
丹尼爾卻直接忽略他的話,就像這個人不存在,他連眼角的余光都沒給伯特,只對著艾瑪,語氣又輕,又緩,又柔,“艾瑪,這場分組PK賽,若只是給著幾個孩子打個分數,豈不是太乏味,你真的有興趣?”
艾瑪的冰山臉漠無表情,聲線也十分冷,但有種空靈的味道,仿似天籟之音,她淡淡回了三個字,“沒興趣。”
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有沒有興趣,不那么重要。
艾瑪心里這么想,艷美的嘴唇卻緊閉著,惜字如金。
“那,我們來點兒有趣的如何?”丹尼爾拖長了尾音,綿綿軟軟,像把鉤子,勾人心魄,“不如我們來增加點賭注。”
話落,他瞧見艾瑪的綠眸閃了一下,閃出了一道凌厲的鋒芒,這副樣子,像是動心了。
丹尼爾也不等她回話,旁若無人地說了下去,“這個賭注很大,我怕你擔不起。”
艾瑪聲音平平,沒有任何的波動起伏,“只要你說得出口,我就沒什么擔不起。”
“好!”丹尼爾總算坐直了身子,他兩手交疊,每根手指細細長長,精雕細琢,宛若藝術品,“這個賭注就是,若你們這組輸了,你就服從我一次,做一件我想讓你做的事;反之,若我們這組輸了,我就聽命于你一件事,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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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題目是個問答題:請小可愛們猜猜看,兩位設計師最后拿什么當賭注?
小可愛們充分發揮想象,微微將根據答案接近真相的程度給予20到100XX幣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