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霍然身上。
“我…”霍然還想給自己解釋一下,想說這是自己撞的,把事情糊弄過去再說。
霍欽岐卻瞇著眼說了句“對方幾個人?”
“哥,我這是自己不小心給…”
“幾個人?”霍欽岐追問,態度強勢生硬。
霍然本就怕他,嚇得身子一顫,下意識看向沈疏詞,尋求幫助。
“你別看她,看著我!”
“事情都處理好了。”江錦上直言。
霍欽岐卻仍舊緊盯著霍然,顯然江錦上出面是沒用的,“霍然,我要聽你說。”
“其實事情也挺簡單的,有人喝醉口不擇言,霍然就和他們動了手,正好被我撞見,霍然也沒吃什么大虧,事情也都處理妥當了。”最后還是沈疏詞出面,擋在了兄弟二人中間。
媳婦兒的面子總是要給的,霍欽岐沒再逼問他。
搞得霍然差點抱著沈疏詞哭了,在他心里,她就和救苦救難的菩薩差不多。
霍欽岐當著沈疏詞的面,自然不會發作,只是散場后,送她回了左岸花園,便提著霍然回到家。
沈疏詞離開前,還叮囑了霍欽岐,也不全是霍然的錯,讓他別動手。
“哥…你今晚不去陪嫂子嗎?”霍然欲哭無淚。
都說什么借酒行兇,霍欽岐倒是想借著點酒勁兒和沈疏詞發生些什么,不過男人既然還能做那種事,必然不會是醉死的狀態,他也不可能把自己喝得爛醉。
只是被霍然這事兒一鬧,沈疏詞也知道他沒喝醉,借酒行兇是沒辦法了,而霍然惹出了亂子,他哪兒有心思想別的。
事情經過,霍欽岐也了解了,要說他做錯什么,可能就是太沖動,把他叫到房間,也沒說別的,就這么直勾勾看著他…
冷面瘟煞,一身酒氣,眼睛被酒燒得隱隱泛紅。
霍然站在屋里,后背爬滿冷汗。
“哥,我知道動手就是不對的,要不你打我幾下出出氣?”
就這么看著他不說話,是真的很嚇人。
“哥,你別這樣。”霍然都要急哭了。
“你回去吧。”
“…”不打他?幸福來得好像太突然了。
可緊接著就是道晴空霹靂 “明天交一萬字的檢討書給我,只要手寫,要真情實感,不許百度,不許抄襲,不許水。”
霍然懵逼了,他自小就不是個學霸,小時候被逼著練字帖都能要了他的命,寫檢討,還一萬字?這不是讓他去死嗎?
“哥,你要是生氣,打我一頓好了!”
“我答應過你嫂子,不對你動手,所以我準備對你進行德育。”
“對了,我見不得錯別字,錯一個字,那個字就寫一百遍,直到記住為止。”
霍家人都想著,霍然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肯定要挨揍了,沒想到屋里沒動靜,霍然出來后,那臉色,簡直比打他還難看。
“爺沒對他動手啊,怎么還垂頭喪氣的。”
“可能是進行心里摧殘了。”
“小可憐。”
霍然一夜沒睡,第二天也沒憋出萬字檢討,他還在群里求助了,結果那群無良哥哥,直接給他來一句 你若是被打,我們可以給你送藥,檢討書?那只能你自己加油了。
還有人給他發了什么《檢討書大全》、《最火的檢討書模板》、《如何寫出一篇優秀的檢討書》…
最后還給他來了一句什么 然然,哥哥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加油。
霍然算是被逼瘋了,第二天頂著一頭雞窩和黑眼圈下樓吃飯。
“哥,我真的不行。”霍然都要哭了。
霍欽岐直言“男人不能說不行。”
“…”霍然咬了咬牙,“可我真的寫不出來?”
“多喝點六個核桃,補補腦,就能寫出來了。”
總而言之,這件事他糊弄不過去。
那晚之后,整件事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樣,整件事雖是貪杯嘴賤引起的,到底是霍然先動了手,誰都不無辜,也都吃虧長了教訓,便沒人揪著這事兒不放。
只是游家聽說兒子出言不遜,他們和江家,壓根沒往來,還特意托人找關系,和江家賠禮道了歉,說他年紀小不懂事,還準備請江家幾個兄弟吃飯。
“…就說歉意收到了。”江錦上說了這話,江措就明白,他不回去赴約的。
“那我去回復他們。”
江措離開后,唐菀才看向江錦上,“這游家…什么來頭?”
“倒也沒什么,就是這游少的姑姑,嫁得比較好而已。”江錦上抬手指了指東邊,“無非是借勢,狐假虎威罷了。”
“東邊的…”唐菀眉頭細細擰緊,“好像沒怎么聽過。”
無論是河西的霍家,以后是川北的京家…提起總是心生敬畏,就是嶺南那邊,雖低調卻也不好惹,至于東邊的那戶人家,似乎低調得已經沒人在意了。
“他家是屬于悶聲不響賺大錢那種,也不在乎宣傳自己,都比較低調些,只有某些半瓶哐當的人,才喜歡逞口舌之能。”
這話唐菀倒是贊同,她拿著手機,方才想起今天是周末,晚上要去老宅吃晚飯。
會所的事,江家的長輩都不知曉,也沒必要讓他們知道,老太太瞧著孩子都回來,挨個拉著手,詢問一番近況。
唐菀懷著身孕,自然是重點詢問目標。
“…承嗣啊,我前幾天見到你祁爺爺,他說你在和祁祁搞什么俱樂部?”
“在計劃中。”只要提起車子,江承嗣就來勁兒。
“時亦呢?最近工作還順利嗎?”老太太對江時亦是很放心的,卻也循例問了句。
若是尋常,他肯定會回答還不錯,挺好之類,今天開口卻是完全不同的答案。
“奶奶,我辭職了。”
屋內所有人都露出差異之色,江時亦的公司,給他提供的待遇特別好,剛進去,就被任命為組長,負責搞項目,五險一金,年終分紅加起來不算少,況且他還是第一年工作,前途一片大好…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辭職干嘛?”范明瑜追問。
“可能不太適應這種盈利性的公司模式,做實驗搞科研,壓力比較大。”他苦笑著,似乎有些無奈。
江承嗣坐在邊上,他哥素來持重沉穩,從沒看他對工作表現出焦慮之色,他也會有壓力?
“覺得壓力太大,就休息一下,我的幾個酒吧會所經營得都不錯,你不工作,也夠你吃喝開銷。”江承嗣終究是心疼哥哥的。
“那就休息一下。”老太太也疼孫子,“既然壓力大撐不住,就好好休息,調整一段時間。”
只有江震寰像個無情無義的大家長,說了句尋常長輩很喜歡說的話,“既然辭職了,你有其他打算嗎?準備做什么?也不能一直在家待著。”
“震寰!”老太太皺眉,怎么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孩子。
江承嗣心底還想著,果然聰明學歷高,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原來他們也會經歷失業啊。
沒想到…
江時亦倒是一笑,“新的工作,已經在聯系中了,叔叔不用擔心,如果順利的話,休息一段時間,應該隨時都能去上班。”
江承嗣嘴角一抽 到底誰跟他說,現在找工作很難?怎么他哥找工作,就和去市場買菜一樣,這么輕松?
剛辭職,就能找到下家?
“找了什么工作啊?”老太太笑得甚是寬慰,欣喜孫子的優秀。
“等確定再告訴您。”
“不急,你做事我素來放心。”
唐菀緊靠著江錦上坐著,也在感慨江時亦很任性,畢竟現在的就業市場和大環境并不算好,“不過三哥有實力,才有資本這么做吧,誰沒工作壓力啊,可沒幾個敢說辭職就辭職。”
江錦上只是一笑 “你怎么知道,他辭職是一時興起,而不是蓄謀已久呢?”
“什么?”唐菀蹙眉,總覺得他好像看透了什么,故意在內涵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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