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mm
謝靖一句話,瞬時把謝氏所有員工都給挑撥起來。mm,更多好免費閱讀。
“謝老,這事兒是真的嗎?她真的要進入公司?”
“那公司以后怎么辦?我們可不想待在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手里工作,這不是拿所有員工的前途開玩笑嗎?”
“就是,分家就分家,不懂經營的人,干嘛要擠破腦袋,非要往公司里面鉆!”
“一個私生女,她配嗎?就是進公司,對公司聲譽都會造成很壞的影響。”
唐菀扭頭看向底下群情激奮的眾人,謝靖一句話而已,怎么會有那么大的反應,她余光落在江宴廷身上。
他倒是很悠閑地垂頭給自己倒了杯茶,許是注意到她的打量,眼梢一吊,“要喝茶?”
“不用。”唐菀悻悻一笑。
江宴廷低頭喝茶,抬頭看向沈知閑 這件事他不便插手,首先這是謝家的私事,謝老,謝永戚都在,輪不到他插手。
謝靖擺明是要借悠悠眾口,讓沈知閑難堪,如果這關她自己無法過去,以后終究無法在謝家,或者整個京城立足。
所以江宴廷即便心焦,也只能咬牙忍著。
“謝靖!”謝奪蹙眉,“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覺得大家需要知道真相,以她所占有的股份,極有可能成為謝氏最大的股東,難不成要等公司易主才通知大家?”謝靖倒是無所畏懼。
畢竟他身后站著整個公司的人。
謝老略微拍了拍話筒,“大家容我說幾句話。”
眾人噤聲后,老爺子才低聲道,“無論謝家如何,謝氏還是謝氏,我們會盡最大可能保障所有人的權益,這點還請大家放心。”
“謝老,您的意思是,她肯定會進公司是嗎?”
“這還叫不損害我們的權益,我們辛苦奮斗這么久,可不是讓人拿來玩的。”
“就算是分股份,我們也沒意見,這畢竟是你們的東西,可您不能讓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進公司啊。”
大家的意思很明白了,沈知閑可以拿股份吃紅利,卻不能進入決策層,這就等于把她排除在了公司之外,就算是最大的股東,也是被架空的傀儡罷了。
群情激奮的時候,謝老眉心越擰越緊,沈知閑站在他身側,一言不發。
只是議論聲小了一點,她才低聲道:“大伯,我來說兩句吧。”
“不用,我會處理的。”
“沒關系,我能應付的。”
沈知閑說著已經走到了話筒前,略微拍了拍話筒,伴隨著輕微的悶響及電流聲,全程寂靜。
“我能理解大家為何這么激動,無非是擔心我什么都不懂,進入決策層,拖垮了公司。”
“我覺得大家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雖然我懂的不多,但也知道,公司任何重大的決策,肯定都是經由董事會商議討論的,難不成我多拿些股份,就能獨攬大權?”
“專擅獨斷,一手遮天,你們是把我想得太厲害,還是覺得公司其他人都是傻子,可以任由我擺布?”
“誰不想多賺點錢,難不成我進了公司,還想故意把公司搞垮了,自己賺不到錢,還要被千夫所指,千人唾罵?我圖什么?”
方才所有人都是一想到公司高層變動,可能會對自己造成不好的影響,其實沈知閑說的話也無不道理。
又不是什么封建王朝,一人獨權,她就是有更多的發言權,卻不表示她可以獨斷任何事!
“憑我一己之力搞垮公司?謝氏這么多年,能夠屹立不倒,難道在你們眼里,就是這么不堪一擊!”
“就算我是什么紅顏禍水…”
“難不成憑你們所有人,還玩不過我一個女人?”
“現在只是說,我進入公司這樣一種可能性,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一群大男人,何至于怕我一個區區小女子!”
“真的愛護公司,見不得我進去,可以用你們的手段和能力,把我弄下去,而不是一群大男人在這里逼宮!你們不覺得丟人,也不怕別人笑話?”
大家的火氣是瞬間被點燃的,沈知閑語氣很淡,說得也極有道理,他們所有人,何至于懼怕一個女人,況且她也沒有什么通天的本事。mm,更多好免費閱讀。
而且一群大男人這般逼著一個女人,場面的確不好看。
眾人冷靜下來之后,也覺得有點臊得慌,怒意被點燃,就是一瞬間,哪兒能想到那么多啊。
祁則衍忽然輕笑出聲,“搞不懂你們在怕什么?我爸結婚時,把公司股份全部都轉到了我媽名下,她也不是學經融出身的,偶爾還喜歡來公司指手畫腳,那又怎么樣,我們公司倒了嗎?”
“偌大的公司,憑一個女人都能搞垮,那只能說明這公司已經很壞了!”
“我最討厭那種,把所有事情都歸結在女人身上,什么一個女人毀了一個王朝,自己內部什么樣,心底沒點數,的政權,昏聵的君王,無能的大臣,江河日下的環境…”
“畢竟不歸結于女人,這群男人又該拿什么為自己遮羞!”
祁則衍懟人本就挺毒,即便此時是謝氏的年會,他也沒客氣。
他這人也是素來跋扈習慣了,就算是懟人,也不會看場合的,今日就算不知沈知閑與江宴廷的關系,看到這種情形,他也會站出來的。
倒是坐在他對面的段林白略一挑眉,默默說了句:
“你居然還會說人話?”
祁則衍挑眉,恨不能抓起一把瓜子,扔到他臉上!
你特么才不會說人話!
“不過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搞不懂這群男人在怕什么,就算她有能力顛了整個謝氏,你們就守不住公司?”段林白跟著補刀。
祁則衍輕哂,“那不是懦弱,而是無能!”
“若是承認自己無能,還不如趁早離開公司。”
兩人一唱一和,倒是把方才叫囂的謝氏員工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沈知閑倒是感激得看了眼祁則衍,接著說:
“其實我與在座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素未謀面,謝氏的員工,我更是一個都沒見過,你們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都是基于網上對我的了解。”
“你們憤怒、抵制我,我都能理解!”
“我只是不希望你們被用心人利用,成為別人手中的利刃!”
沈知閑這話說完,便直接看向坐在臺下的謝靖,毫無避諱!
她這眼神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話就是針對謝靖的!
謝靖帶節奏,大家都清楚,只是一般這種場合,都是得過且過,謝家的私事,暗地處理就好,而沈知閑這個眼神,等于把事情挑明…
公開宣戰!
沈知閑初次露面,公開場合,這是要搞事情啊。
“就算知道是謝靖,也不用表現得這么明顯吧,這樣搞,謝靖如果能忍,這事兒就算了,如果不能忍,必有一撕。”
“還是太意氣用事了吧,受點委屈而已,忍忍就算了,鬧開了,誰都不好看。”
“她和謝靖的關系本就比較特殊,這件事最后還得看謝家的態度,按照謝家對謝靖縱容的態度,他在公司也有一定勢力,這沈小姐只怕要吃虧的。”
眾人議論聲中,沈知閑只是挑眉一笑,“怎么?不敢說話了?剛才不是一直在鼓噪大家轟我下臺,現在啞巴了?”
“還是說,你也只敢躲在眾人后面?”
“畏畏縮縮,你也配叫個男人?”
沈知閑數度挑釁,雖沒指名道姓,大家也都清楚,是針對謝靖的,全都投來看戲的模樣。
不配叫個男人,這話尋常男人聽了都覺得受到侮辱,況且這么多人的場合,被人公開處刑,謝靖自然受不了!
一拍桌子就跳了起來!
“沈知閑,你特么再說一邊試試!”說著就離開座位,直接往臺上沖。
“謝靖!”謝永戚蹙眉,卻也沒攔住他。
謝奪雖然就坐在他身側,抓住了他的胳膊,可謝靖動作太快,他力道沒收住,再回頭,他人已經沖到了臺上。
而此時謝老做了個特別微妙的事情…
就連保安都上前阻攔,他卻默默退到了一邊。
沈知閑看著他的動作,心底說不出何種滋味,摸不透這個老爺子到底想做什么?
“謝經理,您冷靜點!”保安和工作人員攔住謝靖,不讓他上臺。
“攔著他做什么,讓他上來好了,這么多人在,難不成他還想當眾行兇,對我動手不成?”沈知閑輕笑,倒是無所畏懼。
謝靖上臺后,抬手整理因為拉扯出現褶痕的西裝,抬眼笑看沈知閑,“沈知閑,你方才說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他余光瞥了眼退到邊上的謝老,他沒阻止自己,就算是變相縱容了自己的行為,這讓謝靖整個人的膽子都大了些。
“的確,故意煽動員工,這點我承認,可你也得看看自己配不配吧!”
“謝家對你怎么樣,你比任何人都清楚,給你身份,還這么大張旗鼓的介紹你,真心實意對你,而你一轉頭,就給他們捅了一刀,我就想問,你有良心嗎?”
沈知閑輕笑,“我沒良心?我只是拿回我應得的,有錯?”
“所以說,你根本不配姓謝!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謝家,為了公司!”
臺下眾人,不少人瞠目結舌!
早就知道,這場認親宴,可能不會太平,卻也沒想到,一開場就撕逼了。
沈知閑對他的指責,倒是無所謂,從容一笑,“謝靖,你口口聲聲說,什么都是為了謝家,為了公司?”
“說得如此大義凜然,那我且問你,你為什么讓人上網爆我的黑料,什么私生女,潑我臟水!”
“這件事甚至牽扯到了謝家的聲譽,你說為了謝家,那你干嘛要為了攻擊我,把整個謝家都拖下水!”
“別為了自己的私心,找那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網上的黑料?
謝靖讓人爆的?底下瞬時議論紛然。
“你特么放屁!”謝靖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件事,瞬間就炸了。
“怎么著,心虛了?”沈知閑笑得從容不迫!
“誰特么心虛了,沈知閑,我告訴你,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要不然你這就是污蔑栽贓,我告你誹謗!”
“我污蔑你?”沈知閑好似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
“除卻在外污蔑我與謝家的聲譽,在公司里,你結黨營私,拉幫結派,私下聯系各部門的骨干,與他們交往密切,你這又是干嘛?”
“別跟我說,你們就是關系好?”
“關系好,就拿錢賄賂?到底是我想禍害謝氏,還是你包藏禍心,趁亂奪權,想顛了整個謝家!”
沈知閑說話鏗然有力,字句都殺人誅心!
謝靖原本還想著網上的事,應該如何辯解,猝不及防,她又朝著另一個地方,集中火力,猛開一槍,他壓根沒晃過神兒!
覺得自己老底都要被人揭了!
瞬時怒不可遏!
“沈知閑,你特么少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拉幫結派了!你有本事就拿證據出來!”謝靖急眼了。
網上曝光黑料,這總好解釋,可公司內結黨營私,這是所有公司都很避諱的事,大公司尤其如此,如果謝靖不是想顛了公司,就算是離職,也可能帶走一大批核心骨干!
沒有人能容忍。
而沈知閑的指控,更嚴重,奪權,顛覆謝家!
隨便一樣拎出來,都是殺人剜心,能要了謝靖的性命。
“你放心,我敢當眾指控,手中自然有證據,說我沒良心?那你呢?這么多年,你在外面風評如何,大家都看得到,你就給謝家帶來利益了?”
“你能有今天的作為,全靠謝家所贈,我就是沒了謝家,我也能養活自己。”
“你呢?如此振振有詞,你倒是脫離謝家,靠自己打出一片天下啊,缺如跗骨之蛆,趴在謝家身上,吃肉啃血!”
“所以我說…”沈知閑哂笑,那眼底倒是寒意畢現,“謝靖…”
“你根本不配做個男人!”
沈知閑生得端莊,壓根不像是這般張揚,咄咄逼人的主兒,忽然這般作態,倒是驚得臺下不敢出聲。
這沈家新任的小姐…
不好欺啊!
其實沈知閑本身也不是這樣的人,而是她心底清楚,謝靖不除,留在謝家,對她或者對陶陶,都是極大的威脅。
為母則強,她是一定要踩死謝靖的。
“沈知閑,你特么再說一句試試!”謝靖忽然沖過去就要打她!
謝家人往臺上沖,江宴廷也瞬間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只是江震寰神色從容的拽住他的胳膊,“坐下!”
江宴廷眸子微閃,緊盯著謝靖,兇光畢露。
“坐下!”江震寰蹙眉。
江宴廷沒法子,這才坐了下去!
而就在謝靖的手要碰到沈知閑的時候,所有人都秉著一口呼吸之余,一根拐杖從一側橫斜過來,擋在了兩人之間,直接抵在了謝靖握拳的手上!
“做什么?我還站在這里,還沒死!”謝老忽然開口。
“爺爺——”謝靖還是怕他的。
“要動手?來,現在就當著我的面,你打她一下試試看!”
“爺爺,她在胡說八道,她說得那些,完全都是污蔑,您可千萬別信,我就是見不得她要分化謝家,我才做了點事,事實完全不像她說得那樣!”謝靖有些急眼了,不停為自己辯解。
“我是在問你,是不是要打她!”謝老壓根沒理他之前說了什么!
“我不是!”謝靖哪兒敢承認,自己此時恨不能打死沈知閑!
“那就給我把手放下!”
老爺子聲若洪鐘,擲地有聲!
唐菀坐在臺下,單手托腮看著事情一幕幕反轉,她本就很精明,一眼就看看透沈知閑想做什么,而在座的,但凡看出些門道的,也大致清楚發生了什么。
謝靖想借眾人之口,抵制她,而沈知閑…
卻想殺雞儆猴,踩著他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