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岑點著頭,最后這個陶罐,還是在席忱的幫忙下弄好的,倒也挺有就感,不過時間來不及,沒法上色。
“我帶你去洗手,我們準備去吃飯。”席忱從始至終,神色從容。
到了洗手臺,霍青岑又犯了難,她不知道這陶土如此難清洗,反復沖洗了兩次,手上似乎還有殘留,倒是席忱,動作很快得清洗好,瞧她還在扣弄手上的陶土,忍不住低笑出聲。
“怎么都感覺洗不干凈。”霍青岑皺眉。
“把手伸過來。”
霍青岑洗了好幾次,也是有些心急,聽著席忱說話,便下意識伸手過去。
席忱從一側按壓泵中擠了點東西涂抹在她手上站了頑固陶土的地方,伸手給她搓揉了兩下。
以前跟他握手的時候,霍青岑就知道他手指很糙。
指腹有厚實的繭子,在她手上輕輕搓了兩下。
一下一下…
卻好似有什么刮在她心上,她呼吸沉了沉,這才回過神把手縮了回去,“我自己來就行。”
這次清洗,倒是干干凈凈,霍青岑偏頭問他:
“你剛才給我涂的是什么?”
霍青岑還以為是什么特殊的東西,結果他開口就說了三個字:
“洗手液。”
這東西,只需要洗手液就能洗干凈?
那你告訴我,我自己洗就行了,哪里需要他…
親自上手!
瞧她一臉詫異,席忱倒是一樂,“你以為這是汽油嗎?只是特殊點的土而已,沒那么難清洗。”
霍青岑點頭應著,總覺得被他手指摩擦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絲異樣的感覺。
席忱沒有車,不過霍青岑是開車來的,兩人要去同一個地方吃飯,自然是同車同行,席忱本想開車,卻被婉拒了。
“我來開車就行。”
霍青岑開車技術很好,非常穩,兩人一路上倒也沒說什么,只是閑聊了一些,不過席忱倒是問了不少她的情況。
“聽慕棠說你學了飛行駕駛,選擇這個女生應該不多吧。”
“還好,我們一個班也有好些女生。”
“平常練習累嗎?”
“一開始覺得累,慢慢就習慣了,不過老師比較苛刻,畢竟培養一個飛行員不容易,如果以后是進民航部門,身上責任很重,真的一點都不能馬虎。”
“你呢?以后有什么安排?”
霍青岑瞧她對飛行員這個職業很感興趣,便給他提了個建議:
“其實你要是真有興趣,也可以去考飛行員駕駛證。”
“我對開飛機沒興趣。”席忱直言。
“你剛才問了我那么多,我還以為你想開飛機。”
“不是。”
席忱一笑…
他只是對開飛機的人有興趣而已。
兩人抵達餐廳時,已接近十二點,中途霍聽瀾還打電話催過,讓霍青岑千萬別遲到。
“…你別等到席忱來了,讓他等你,這就不好了。”請客吃飯,讓客人等著,實在有些失禮。
“你放心,不會讓他等我的。”霍青岑笑著。
“這么自信,你是已經到餐廳門口了?”
“不是,席忱在我車里。”
江慕棠正坐在一側看手機新聞,與霍聽瀾之間還隔了一點距離,瞧見他打完電話,也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這都快十二點了,師叔怎么還不來?我打個電話問問。”
“不用了。”霍聽瀾皺眉。
“怎么了?”
“他跟我妹在一起。”
江慕棠算是傻了眼,這兩人怎么禍禍到一起去的。
一個是循例上午出門做陶藝,另外一個則是出去買禮物,這兩人貌似連聯系方式都沒有,這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之前在馬場據說就遇到過,難不成冥冥之中,真的有什么緣分?
要命了!
“真是奇了,這兩人怎么遇到的?”霍聽瀾擰著眉,京城這地方不算大,若是想遇到一個人,也不容易。
“我也很好奇!”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偶遇了。
江慕棠攥緊手機,想著昨晚席忱特意詢問霍青岑會不會一起吃飯,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兩人抵達餐廳包廂時,江慕棠還特意打量兩人,看起來都很正常,霍聽瀾招呼席忱坐下,還特意問了他倆是如何遇上的。
席忱只是笑著說了句:
“可能我們有緣吧。”
霍青岑只是附和著一笑,卻下意識揉了下手上被他碰過的地方,總覺得心里有些異樣。
席忱這話好似開玩笑打趣,霍聽瀾聽了也只是笑了下,之前和他聊得投緣,還特意把他拉到了自己身邊坐下,讓他點菜。
倒是江慕棠這心里算是徹底懸空、沒了著落。
這算什么狗屁緣分,簡直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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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有緣,哈哈 江慕棠: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