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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 來自情敵的暴擊,幫你收拾臭男人

熊貓書庫    婚后被大佬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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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內  隨著防盜門關上,空氣中還彌漫著火鍋味兒,三個人站在屋里,氣氛莫名變得詭異起來。

  “二老板,云老板,你們先坐,我把東西稍微收拾下。”阮夢西手上還有油漬,也沒法招待客人。

  祁則衍打量著餐桌,有花有酒,余光瞥見某人穿著屬于他的拖鞋,心底頓時不爽到了極點。

  “我開窗散散味兒吧。”云鶴枝說道。

  屋內打著暖氣,火鍋味肯定經久不散。

  “可以。”阮夢西聲音從廚房傳來。

  祁則衍正想著該怎么對付眼前這個男人,說到底,自己和阮夢西目前什么都不是,頂多是工作上司,還特么是個二老板。

  讓他沒想到的是,云鶴枝主動地抬手朝他示意,明顯是讓他跟著自己去窗邊。

  兩人走到窗口時,祁則衍還認真打量了他一眼,長得過分好看,不像個老爺們兒,就連這手都不像個男人該有的。

  不曾想他打開窗戶后,開口第一句話,就顛覆了祁則衍對他的所有印象:

  “祁先生,您應該就是西西暗戀過的那位吧。”

  那位…

  她口中的臭男人!

  祁則衍沒想到他如此直接,看著他,眼風越發深邃。

  云鶴枝登臺表演,還曾被人噓下臺過,不敢說見過大風大浪,可面對祁則衍越發犀利深刻的眼神,倒也沒什么所謂。

  “而且…你現在喜歡她。”

  肯定句,沒有一絲疑問。

  祁則衍倒沒有心思被戳穿的窘迫,只是沒想到,會被見了兩次的人,看穿所有。

  四目相對,氣氛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

  “看樣子您是一位明白人。”祁則衍拿出了在商場和人談判的架勢,“那您也應該知道,可能自己做得再多都沒什么用了。”

  云鶴枝倒是一笑,“西西喜歡你,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您怎么就如此自信,她對你還有感覺?”

  “你現在是以什么資格和我說這種話。”

  “在她心里,你估計什么都不是,就算我想和你公平競爭,只怕你也沒有這個機會。”

  “自知之明,做無用功這種話,送給您更合適。”

  哎呦我去——

  祁則衍原本是想來給這只野鶴下馬威的,他還在想著,這人畢竟是阮夢西和唐菀的朋友,說話還得斟酌一下,不曾想,自己還沒發威,他就給自己來了一個迎頭暴擊。

  而更狠的,還在后面…

  “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祁先生肯定也是如此吧,都拒絕過人家了,又何必總來打擾。”

  “況且你們之間,還有共同的朋友,您這樣的話,估計唐老師知道,也會很為難。”

  “都是成年人了,感情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看得出來,您著急忙慌沖過來,大抵是想找我算賬的,可是以你現在的身份和位置,我就是和她交往了,你也沒什么資格說半句不是,倒不如像個男人一樣,祝她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祁則衍整個人都懵了…

  這個男人,在江家的時候,看得出來不善言辭,怎么突然啪啪啪得,話這么多。

  攻擊性還這么強?

  這丫的平時是不是裝的啊。

  祁則衍心底的火氣瞬間就被勾了起來,恨不能跳起來,就在他頭上,來一記暴扣。

  云鶴枝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您現在是不是很想揍我。”

  “對!”祁則衍也沒藏著掖著。

  不僅想揍他,還想踹他兩腳。

  他的坦誠直白,倒是惹得云鶴枝勾了唇角,“你可以打我試試,最好是讓西西瞧見才好,我裝個可憐,扮個柔弱,只怕你在她心里就再無半點好印象了。”

  臥槽?

  這特么不是電視劇里,那些女配最喜歡玩得橋段嘛?

  裝可憐賣慘!

  這男人…好綠茶啊!

  他以為,這種劇情,只有電視劇里才會出現,而且一般都出現在女主身上,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如此威脅。

  更主要的是,他模樣生得俊秀,若是裝可憐賣慘,自己怕是玩不過他。

  這心機男!

  祁則衍都氣瘋了,偏生他還真的沒資格和人家對嗆,想打他,又被落人以柄,氣得直窩火。

  我去,忍不住了,想打他——

  云鶴枝忽然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拖鞋,“我穿的這鞋子也是你的吧?”

  他早就注意到,祁則衍進門,就盯著他的拖鞋,看了好幾眼。

  祁則衍咬緊腮幫,“既然你都知道,那也應該清楚,我們的關系不一般。”

  “再不一般又怎么樣?你若是真的那么自信,也不會著急忙慌跑過來,對吧,祁先生——”

  一語中的!

  不得不說,云鶴枝看得太透。

  甚至于說完這句話之后,云鶴枝還補充了一句,“您和唐老師交好,看您作風氣派,也不是尋常人家能教養出來的,我就是個唱戲的,在京城無權無勢…”

  “不過最近有緣入了京家的梨園駐唱,若不是托了京夫人的關系,我也不會再見到西西。”

  祁則衍可不傻,他好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實則是在敲打他。

  他也是有靠山的。

  后面還有川北的京家,你…

  動不了我!

  何其囂張。

  祁則衍剛想開口,阮夢西已經從廚房出來,給兩人倒了杯水,“都站在窗口做什么?喝點茶吧。”

  三人入座后,阮夢西才看向祁則衍,“二老板,您今天過來,找我有事?”

  “沒什么事。”祁則衍雖強壓著火氣,阮夢西卻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心情極差。

  “既然沒什么事,那我也該走了,祁先生,跟我一起走吧,雪天路滑,我們正好搭個伴。”云鶴枝笑得人畜無害。

  祁則衍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不要臉的理由。

  只是他不開口,云鶴枝就一直在等他,祁則衍沒辦法,沙發還沒坐熱,一口水沒喝,就起身準備離開。

  “你們等一下,我穿個外套,送你們下去。”阮夢西總覺得,這兩人一同下樓,可能會出事。

  祁則衍心底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到了樓下,聽說他開了車,云鶴枝說出了一句更騷的話…

  “西西,第一次來,我好像有些找不到方向了,不如你送我回去吧。”

  “啊?”阮夢西都愣了下,因為這完全不像是云鶴枝會說出來的話。

  “你家住哪里?不如上我的車,我送你!”祁則衍直言。

  “不勞煩祁先生,我只是想和西西獨處一下。”

  云鶴枝直接把心思挑明…

  意思就是:

  我們要獨處了,你識相點,趕緊走吧。

  祁則衍心底那叫一個火冒三丈,唐菀和阮夢西到底從哪兒認識的這么個心機男。

  阮夢西都沒想到云鶴枝會說出這種話,愣了半晌。

  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跟著她走出了數米遠,而祁則衍站在原地,任由著雪絮紛紛落下…

  遠處的兩個人并肩而行,狀似親昵。

  碎雪伴隨著冷風,撲朔在臉上,化為冰涼的水珠,滾入脖頸處,冷颼颼的。

  祁則衍第一次咬緊腮幫,心底一片寒涼,云鶴枝說話不中聽,卻句句屬實,他怎么又有如此自信,阮夢西還會喜歡他?

  跟了他那么久,他對阮夢西家境也有了解,能在京城全款給她買個房的家庭,家境肯定不差,拿著還不錯工資,可以把自己的日子過得相當精致。

  家境,模樣,都占全了,怎么可能缺少追求者。

  人家又憑什么站在原地等他。

  他現在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就想著,或許她以前也是這么看著自己的。

  手指微微攥了攥,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而此時的阮夢西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和云鶴枝許多年沒見過了,以前的他,話少,甚至有些自卑,就是唐菀給他做好了點翠首飾,他都是那種,不敢當面指出不滿意的人,怕得罪人,不敢表達自己。

  今天卻突然給她來這出,著實是驚著她了。

  她知道祁則衍車子一直沒發動,下意識扭頭要去看,卻被云鶴枝阻止了。

  “別轉頭。”

  “云老板?”

  “我剛才把他給罵了。”

  “…”阮夢西瞳孔微震,難以置信得看著他。

  “怎么?你心疼他?”

  “不是。”阮夢西一個勁兒搖頭,“云老板,你居然會罵人?”

  “…”云鶴枝無語,她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奇怪。

  “你罵他什么了?”

  “就隨便說了些,我還告訴他,氣不過就來打我,他要是敢碰我,我就順勢摔倒,在你面前,表演一出《竇娥冤》,看誰比較凄慘。”

  “哈哈——”阮夢西忍不住笑出聲,“云老板,你這…”

  “挺像電視劇里惡毒女配的是嗎?”

  阮夢西一個勁兒點頭,“你干嘛突然刺激他,他脾氣真的不算好,在京城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他真有可能打你的。”

  “我告訴他,我背后有京家撐腰,他應該不敢吧。”云鶴枝詢問。

  “他敢的。”阮夢西說得肯定,她跟了祁則衍太久,很了解他,這要是發起了瘋,哪還管什么京家、霍家。

  “他會報復我嗎?”

  “說不準。”阮夢西笑著,“你干嘛刺激他啊。”

  “給你出口氣而已,你不是罵他臭男人,那我幫你收拾一下。”

  “…”阮夢西可從沒和他提過祁則衍的任何事。

  “他今天能冒雪過來,對你也是有情誼的,只是我剛才說話有點重,不知道他能不能受得住。”

  云鶴枝就想看看,自己這么刺激后,祁則衍會做什么…

  “你都和他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大概就是…”云鶴枝說完后,阮夢西就傻了,“怎么?你也覺得我說話有點重?”

  “我是覺得…他沒打你,真的是活見鬼了。”

  祁則衍在雪地站了許久,臉上被寒風吹得都沒了知覺,他也不能走,要等阮夢西回來,進了單元樓里等著,順便給唐菀打電話,打聽一下這個云鶴枝到底什么來頭。

  怎么還和京家扯上關系了!

  不曾想,電話是江錦上接的。

  “嫂子不在?”

  “她在休息,有事嗎?”

  “我就想問問她,那個云鶴枝是什么人?你知道嗎?”

  “你打聽他干嘛?”江錦上笑道。

  “你知道多少,趕緊都告訴我。”

  “覺得有危機感了?”江錦上從唐菀口中得知,阮夢西原本想來他們家玩的,卻被大雪阻路,就邀請了云鶴枝去家里吃火鍋。

  “阮夢西又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何必這樣呢?她想做什么,交什么樣的朋友,那是她的自由。”

  “她就算是你的下屬,你也管不了那么多。”

  祁則衍皺了皺眉,半晌說道:

  “誰說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聽他說完這話,江錦上倒是愣了下,緊接著,聽到對面傳來兩聲噴嚏聲。

  “感冒了?所以神志不清,在說胡話?”

  “老子很認真!”

  祁則衍掛了電話,又打了幾個噴嚏,看了眼腕表。

  不是說住附近,這兩人是在搞什么千里十八送嗎?這都一個多小時了,還不回來。

  “阿秋——”想著,又打了幾個噴嚏。

  殊不知阮夢西在云鶴枝的邀請下,到他家喝著熱茶,還吃上了糕點。

  ------題外話------

  云老板:我的《竇娥冤》唱得還不錯。

  祁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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