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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一章 不是不報

熊貓書庫    帝國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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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寧侯府的傳言隨著府門重開,寧國公等人重新出現在人們視野中而逐漸平熄,至于仍然沒見到方侯爺?別人會告訴你,很正常,本來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

  沒了談資,酒樓茶館里的閑客們頓感生活無趣,連美酒好茶都少了幾分滋味時,一個新聞驚爆長安城。

  今天一大早,禁衛軍突然圍了金城長公主的夫家誠意伯府。

  公主府,駙馬章圭用完早飯,剛回到前院,便有下人匆匆來報。

  “什么?你是說秦王帶著禁衛軍圍了伯府?”章圭大吃一驚,忙問道:“知道是因何事么?”

  下人道:“小的不知,伯府前五米范圍內,不許人靠近,不過…”他停了下來,面帶猶豫,好像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不過什么,還不快說!”

  “小的看到大理寺的仵作進了伯府。”

  “你確定沒看錯?”

  “確定,其中有一個是小的遠房親戚,小的不會看錯人。”

  “仵作?府里出了什么事?”章圭揮了揮手,讓下人下去后,自言自語著,突然他想起一件隱密之事,這么多年來自家父親和二弟的特殊癖好,他也略有所知,莫非是敗露了?想到這,他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若此事真的敗露,那么何止是誠意伯府天塌地陷,連他和孩子們估計都難逃一劫。

  公主!對,只有公主才能保住伯府!章圭急匆匆走回后院,見金城公主李玨不在房間,忙問道:“公主呢?”

  金城公主的大丫鬟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公主用完飯后都要去花園走一走呀,您忘了?”

  章圭拍了下額頭,是了,他抬腳就要往花園去,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這些事不能在外面說。

  “你去把公主請回來,就說我有緊急之事找她。”

  “是,附馬。”

  沒一會兒,金城公主在丫鬟仆婦們的簇擁之下回到房間,見章圭坐在榻上,眉頭緊鎖,神情有些呆滯,好像在想著什么想出神了,連她回來的動靜也沒聽到。

  幾十年的夫妻,金城公主頗為了解自己駙馬,這是遇上事了?

  “你們都下去吧。”金城公主淡淡道。

  “是,公主。”

  “出什么事了,駙馬?”

  章圭聽到聲音回過神來,見李玨關切的眼神,忽然覺得有些話說不出口,囁嚅好一會兒,方才道:“伯府被圍了。”

  李玨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個伯府?”

  她看了看章圭的神情,遲疑道:“是誠意伯府?”

  章圭緩緩的點了點頭。

  “什么原因?哪方人馬?”

  “秦王率領的禁衛軍。”章圭對原因避而不說。

  “清兒?”李玨微蹙著眉,李清不是在戶部么,怎么會干起這活來,不過禁衛軍無皇兄旨意是無法調動的,那么…

  李玨神色有些嚴肅,“你二弟那犯什么事了?”

  見章圭仍在猶豫,她冷笑一聲,兀自坐到一旁椅子上,輕輕吹了下新畫的指甲,“駙馬不說清楚原因,讓本宮怎么幫你呀。”

  此時章圭的腦中在快速轉動,若不是因那事敗露的原故呢,那我說了豈不是自暴其丑,徒惹禍端?可不是那事,大理寺的仵作進府做甚,若只是府里犯事出了人命,那也是京兆府上門,不可能動用到大理副反應以及親王和禁衛軍。

  思考良久,左右權衡,章圭咬了咬牙,對李玨道:“…父親和二弟行事有些荒唐,對于他們這個毛病,我也曾苦勸多回,奈何我也不住在伯府里,不能時時監管,他們是不是陰奉陽違我也不知…,如今,父親已經去世,但二弟還在,公主,現在只有你才能救他們了。”

  李玨聽了,呆了半晌,猛然一手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向章圭。

  “畜生,都是畜生,一家子的畜生!”李玨厲聲罵道:“那么多姨娘美妾通房丫鬟還不夠他們用嗎,那些都是孩子呀,和我們孫女兒一樣大的孩子呀,怎么下得去手!”

  她憤怒無比,攸地站了起來,將桌面上的東西全部掃落,碎了一地,“那么多條無辜枉死的人命,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解恨,還想讓本宮救他,章圭,你把本宮當作什么人了,本宮若開這個口,那本宮與這些畜生有何區別!”

  章圭抹了下沾滿茶漬的臉,耷拉著腦袋,他也知道此事難為,可是,這是他的親人,他無法袖手旁觀,況且也袖手不了。

  過了好一會兒章圭抬起頭苦笑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想救他,可是伯府里還有其他人,那些叫您嬸嬸的孩子們,他們總是無辜的吧。”他此時還不知道誠意伯府所犯的何止此事,還有更大的禍端暫時掩藏在里頭。

  李玨冷笑道:“無辜?一個個精明無比,滿腹心計,本宮就不相信眼皮子底下事,他們會不知道?死了一個兩個不知,死了十個二十個還能不知?不過是掩耳蓋鈴,自欺欺人罷了。”

  “公主,若這事暴露出來,無顏天下的不止是伯府,屆時我們的孩子也難免受到牽連,您別忘了,他們也姓章,那是他們的親祖,親叔。”

  此言一出,直擊軟肋,李玨頹然坐下,救?怎么救?皇兄即已下旨,說明已證據在握,況乎這種事,只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敢自己找死湊近乎!不行,我不能讓孩子們也陷到這個污塘中,讓世人輕視恥笑。

  李玨閉了閉眼,驟然冒出一個念頭,和離?將孩子們與姓章的剝離開來?

  誠意伯府,西南角落的一處偏僻院子。

  雖已近六月中旬,但院子里的海棠花仍然開得極艷,其中一處,靠近墻邊的海棠樹下的土已被胡亂刨開,露出了一些白骨。

  大理寺少卿方繼禮帶著衙役和仵作走到此處,方繼禮蹲下來仔細端看,然后又站起身轉頭查看向墻角,指著一個半尺見方的破墻洞道:“那只狗應該就是從這里鉆進來的。”

  是的,誠意伯府事發的導火線就是一只野狗。

  不是不報。

  謝謝書友20190719010354347、不瘦到126不換名字、騰哎、冥河守望、怎么取名字、此賬號已凍結、云陌殤、書友20190704163046743的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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