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有能人蒙蔽了天機?這…這不可能啊?除了我們天機谷,難道這世間還有…不會,絕對沒有!不行,我要去田家村一趟。”
邋遢老道話一落,伸袖子抹了一把嘴就直接向蘄春郡的城門而去。
田家村。
就在葉星澤的話音剛落下后,除了呂蒙不明白葉星澤為什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外,康娜和秀姑都順著葉星澤的話開了口。
“老師,這樹夠粗夠長,做一套桌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少爺,老槐樹做桌椅不太好吧?那可是鬼木,不過這院中弄這么一棵鬼木在這,確實不好,砍了正合適。”
秀姑和康娜兩人也相繼開口說要看書,這讓呂蒙突然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
難道這棵樹有什么古怪?
槐樹?鬼木?
這么一想,呂蒙還真覺得有些道理似的。
“老師,這樹放院中真的不好嗎?怪不得當初那東家租給我的時候那么便宜,一年才一百文。”
看呂蒙也如此說,葉星澤望著老槐樹的方向笑了。
別的老槐樹他不知道,但是這棵老槐樹確實有問題,但是并非說是什么鬼木。
不過也差不多了多少,因為這顆老槐樹的一部分壽命被人借走了,若是沒有猜錯,就是那個蘄春郡的老道弄得。
只是葉星澤沒有想到,自己這邊只是一句話而已,那老道距離這么遠,竟然會有那般反應。
同時,葉星澤更想不到這個三國竟然有這般能人?借走壽命,關鍵是人借物的壽命,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事情,由此也可看得出來,那邋遢老道的本事,不一般!
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小蒙啊!其實這樹是有主人的!我們就算是要砍,也得等他的主人過來商量商量。”
為了打消呂蒙的顧慮,葉星澤開口解釋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多說。
而康娜也是一笑,跑沒影了,自然是跑到后山去了,至于干嘛,沒別的原因,主要是秀姑昨天做的菜太好吃了,她為了自己在葉星澤心中的地位不被打壓下去,也要去這后山找點兒食材露一手。
有主人?
呂蒙雖然算是經歷了不少,但是到底還沒有掌握什么特殊的能力,所以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院子的東家。
不過這東家就在田家村,難道老師的意思是讓我到田家村問問,這棵老槐樹可不可以砍了?
“老師,我要不去找東家,問他商量商量把這樹砍了?”
秀姑看了一眼葉星澤,緩緩開口說道:“小蒙啊!你也別多想,其實少爺的意思是這棵樹另有別的主人,這個人能是個能人,并非尋常之人,并且若是我沒有猜錯,少爺說的這樹的主人已經往這邊趕過來了。”
秀姑的話雖然還是沒有明說,但呂蒙也算是大概明白了,這院子的主人雖然在田家村,但是這棵老槐樹的主人卻是另有其人,而不是院子的主人。
“小蒙,你去吳縣走一走吧!沒有他事就不要回來了,你該去做你想要做的了!”
葉星澤再次開口,似乎經過了一番思考。
而呂蒙卻懵了。
什么情況?剛才不還好好的?怎么說讓我走就讓我走了?老師,你不是說還要幫我嗎?
見呂蒙未動,葉星澤又開口說道:“記住,書院這個事情,先從吳縣開始做起,至于怎么做,想一想你在葉家軍營時所接觸到的知識,不要想得太大,先從小的做起。”
頓了頓,葉星澤繼續說道:“等你書院做起來了,自然會有人前去找你,同時,你今日會在吳縣遇到一個你之前的老友,記得,留住他,他會成為你的一大助手。”
葉星澤的話到此說完。
而呂蒙聽完后,只覺得熱血沸騰,原來老師并不是不管,而是早已經給我指明了路,我不能辜負了老師啊!
“老師,那我走了!您這邊?”
“我就在這里,你走的時候記得去找這院子的東家,直接把房契買下來。”
葉星澤交代完最后一件事情,一套熟悉的桌椅就出現在了院中,甚至還有三張躺椅,這是他當初來時放在儲物戒中的,只是一時沒拿出來而已。
見葉星澤再無交代,呂蒙施了一個弟子禮,轉身便離開了院子,先前往田家村而去。
“秀姑,布個陣,嗯!簡單點的迷魂陣就行,那老道可能傍晚會趕到這里,我倒要看看能借走老槐樹壽命的能人有幾分能耐。”
秀姑聽罷,應聲在院子周圍連連施法,一個小小的迷魂陣開始在院子周圍運轉,一些蛇鼠偶有進入迷魂陣者,在迷迷糊糊中卻是怎么也無法靠近院子,莫名其妙在原地打轉,然后莫名其妙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傳送出院子三尺外。
雖然葉星澤說一個簡單的迷魂陣,但是秀姑出手,還真不會簡單到哪去。
而此刻的蘄春郡的郡中心蘄春城的郡守府,府外早已經亂做一團,有多股勢力夾雜在人群當中,在人聲嘈雜中,對郡守府動了手。
同時,在郡守府的府內,也有人開始動手,似乎一些府內護院被人收買,此刻竟是同府外聯合一同動手,似乎就是想趁亂刺殺方遠。
如此可見,方遠想在吳國境內實行科舉制,絕對是動了不少人的蛋糕。要科舉制,就勢必要舉國實行教育改革,要實行教育改革,那勢必會動了某些人的蛋糕,同時若是教育改革實施,那普通百姓普通寒門子弟,皆會懂得越來越多,對于統治絕對有不利的影響。
由此,吳國國君孫權那句話不無道理。
愚昧的人啊,更有利于統治,因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而若是人人都有了智慧,有了自己的想法,那統治起來,其難度可想而知,這也看得出來方遠的科舉制,對吳國大勢的影響,也不怪有這么多的勢力會暗中聯合想要除掉他。
也許在他向孫權第一次提出來科舉制后,就已經被某些人盯上了,方遠若是就此作罷,也許還不會有現在之災,但是方遠放棄了嗎?并沒有,甚至還想著逐步完善,再完善,并且已經提出了要建立國之書院這一想法,那對于某些人倆說,這方遠自然是更不能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