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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離別休整的日子

熊貓書庫    民國之道士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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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之后的日子里,秋暝五俠和白合清的師兄等人陸續都走了。棋蕓水閣的五位怪俠臨走的時候還給大家留個很多紀念品和小吃。姜聽云分到的是一對牛郎和織女的面人,妙容俏麗的侄女穿了一件淺綠色的紗裙。

  姜聽云在家里一邊看著面人,一邊回憶自己曾經遇到的綠衣女孩,覺得似乎很多都像綠衣女子,但是似乎又根本都不像她。不知道“有緣再見”的一天將會在哪里。

  在回來之后第二天的晚上,風間螢子來找過姜聽云一次,因為知道她的身份,看門的項大叔和太子殿下都沒有過多的阻攔。

  風間螢子說明了這事情山中會社一直沒有通知過風魔一族,她們來天津是因為其他的事情,請姜聽云不要誤會。她走的時候還留給太子一包日式的小魚干,太子非常例外地叫了兩聲表示感謝。

  有容茶社這邊也一直在修整和休息。之前和日本人對峙的時候,雖然對方沒有辦法攻入茶社內部,但是也沒少在外面放冷槍進行騷擾。八月十五日那天,有容茶社也沒有開門,宣布歇業一個月。

  這幾天楚霜凝一直在找人更換玻璃和修整墻面,不忙的時候有時會去找秦雨虹聊聊天,兩個人似乎不像以前那樣針鋒相對了。

  但是唐沐云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是躲著兩個人,似乎有什么隱秘的原因,導致他并不愿接受這份三個人之間的感情。

  白江柏和張瑾梅在香港路41號的公館住了一段時間,等到白合清恢復的差不多了才離開。

  走的時候,張瑾梅悄悄地對女兒說道:“好像有點不太聰明,但是身子骨看著不錯。”

  白江柏則拍了拍許至川的肩膀說道:“表現還是不錯的。不過有個事情必須提前說清楚,我只有一個女兒,誰娶都得入贅。”

  許至川連忙表示:“我是個孤兒,許這個姓是師父隨便給起的。別說以后孩子姓白,自己改姓白都沒有問題。”

  其實對于許至川,白大俠原來還是有些意見的,但是聽了這句話,原來的意見就全都消失不見了。姜聽云和張恩齡看著是不錯,但是孩子能姓白嗎?不能,所以這個傻大個是個最佳的選擇,好歹也是正一派陳掌門的親傳弟子。

  張恩齡和沈溫晚之后開始了一段幸福的日子。張恩齡聽了姜聽云的建議,帶著沈溫晚去了一趟北寧公園,同樣在致遠塔上登高遠眺。

  恢復原貌后身材卻保持下來的沈溫晚指著遠處的一個小點說道:“看見了嗎?門口排長隊的就是我的羊湯店。”

  最近有空的時候,姜聽云幾個人經常去安立甘教堂去看艾米麗。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月產期的日子了,最近艾米麗越來越焦躁,史蒂夫又因為伊莉絲的到來沒有太多時間陪她,導致艾米麗焦急的時候只能把摔東西作為降溫的手段。

  姜聽云和沈溫晚只能多湊幾個人,陪她砸六家,故意讓她贏,好幫她降降火氣。同時沈溫晚還從唐山訂了一套搪瓷的用具給艾米麗,因為上次去唐山的時候沈溫晚就發現這種搪瓷的東西既摔不壞,而且砸到地上聲音特別過癮。獅子座的女人,值得擁有。

  八月末的時候有幾件讓姜聽云開心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是原本在南昌城照看舒云軒生意的二師兄、原來掌廚張知味都來天津了,來的時候還帶著姜聽云那只膽小的愛犬“將軍”。

  將軍來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用舌頭舔完了姜聽云再舔太子,舔完了太子又舔姜聽云,對二位主人的愛溢于言表。姜聽云倒是無妨,可以太子很不愿意,因為將軍舔姜聽云的是腳,舔太子的卻是臉。

  第二件事情是大師兄武雪晨聽說上次的事情后,也很擔心姜聽云未來的安全,帶著愛人余茉莉一起來天津了。買下了位于英租界的一個叫“夜上濃妝”歌舞廳,然后重新翻修了一遍。

  歌舞廳預計九月份就可以正式營業了,計劃改名為“豪門盛會”,到時候必定是天津紳士名媛們聚集的場所。

  第三件事情是姜聽云和普萊斯合開的餐廳開業了,餐廳的名字是沈溫晚選的,叫做“人鬼情未了”。好在這個餐廳姜聽云和普萊斯都不以掙錢為目標,不然單是這個名字,就不知道嚇跑了多少單生意。

  餐廳營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湯國范和袁天凡兩位大俠做了一頓包子宴。

  從唐山回來的十幾天里,湯大俠和袁大俠由姜聽云帶著,陸陸續續吃了“狗不理”、“石頭門坎”、“張記包子”、“二姑包子”等好幾家包子店,兩位大俠只能最后壓軸的姜氏包子宴了。

  為了這頓包子宴,姜聽云也是精心得準備,畢竟這頓飯是二位大俠出生入死的回饋,有一絲怠慢姜聽云都覺得過意不去。

  姜聽云的最終做的是一套八種包子。八種包子共分兩組,每組都是紅色、黑色、青色、白色各一個。

  第一組包子的餡料全部是上等的海鮮唱主角,紅色的包子用的是廣東龍蝦,黑色的包子用的是關東遼參,青色的餡料是山東乳山的鮑魚,白色的餡料是渤海灣的海蟹。

  第二組包子的餡料全部是珍稀的素菜出風頭,紅色的包子是西藏的藏紅花煨制的豆腐,黑色的包子是西川攀西地區的黑松茸配黑魚子加雪莉酒,青色的是云南的青菜和濃雞湯凍子做的湯包,白色的包子是長白山的白松茸配杏鮑菇。

  兩位大俠吃了一圈后,來自山西巔峰閣的湯大俠問道:“這青菜是什么呀?脆嫩爽口,很合老夫的心意呀。”

  姜聽云道:“這個是一種產自云南的植物。我是請有容茶社的同事昨天從瀘沽湖中撈起,剛剛空運到天津的。”

  姜聽云請人從后廚拿了一根過來,只見嫩綠色的青藤上有幾朵淡黃色花蕊,雪白色花瓣的小花。

  袁大俠看罷之后,恍然大悟道:“原來用的是生自云南的水性楊花呀。”

  吃過包子之后的第二天,姜聽云帶著兩位大俠到富貴羊湯去吃燒餅喝羊湯,讓姜聽云感到意外的是,嚴修先生也正好在這里。

  此時嚴修先生正和另外三個人笑逐顏開地喝著羊湯,姜聽云看到他后上前打了個招呼。

  嚴修先生道:“你叫姜聽云吧?”

  姜聽云道:“正是。您看上去今天格外高興,這是有喜事?”

  嚴修先生道:“有喜事,大喜事。剛才天津數得上的書法家都帶著作品來這請沈姑娘評判。沈姑娘已經親自出手把天津四大書法家的名分給定下來了。”

  姜聽云道:“就是您這四位先生了唄?”

  嚴修先生道:“正是如此。這三位就是華世奎、趙元禮和孟光惠。”

  姜聽云施禮之后看了看墻上新掛上的四副作品。

  嚴修先生寫的是:神餅靜懸秋月影,仙湯高振海濤聲。

  孟光惠先生寫的是:面為性體餡為量,味在云霄湯在碗。

  趙元禮先生寫的是:園小易栽陽羨餅,船來能買洞庭湯。

  華世奎新生寫的是:勝景更觀金月秀,新詩有似玉泉清。

  姜聽云到正在做餅的沈溫晚旁問道:“誰排的第一呀?”

  沈溫晚指著一個穿著長袍馬褂,仍然留著小辮的人說道:“好像是叫華世奎。”

  姜聽云追問道:“憑什么他是第一呀?”

  沈溫晚道:“勝景更觀金月秀,新詩有似玉泉清。全文沒有一個湯和餅,用的都是暗喻。這個人的對子寫的最不俗氣。”

  得,其他的三大家雖然保住了前四的位置,但是在沈大家眼里也不過是個俗人。

  最后嚴修先生臨走的時候告訴姜聽云,他已經被錄取了,九月十二號開學的日子一定不要錯過。

  姜聽云才忽然想到:來天津之后,又是掙錢又是查案,差點忘了,其實我是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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