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之前史蒂夫就說過，這些鬼族各個都富得流油，拔根鬼毛都比他腰粗。
拍賣簽位時就白扔五萬，之后簽下一百萬的大單連鬼眼都不眨一下，就算從小不缺錢花的姜聽云都被普萊斯的一擲千金感動到了。
送走所有客人后，姜聽云和楚霜凝坐到辦公室里一邊喝茶，一邊商量下怎么處理這些生意。
姜聽云說道：“第二個生意，史蒂夫和普萊斯已經答應由他們接手了，我相信日本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動安立甘教堂的心思。我都不知道那里面藏著什么樣的高手。不過姐姐還是再派個人日常跟一下這條線，免得有什么閃失。”
楚霜凝道：“剛才那個老頭是吸血鬼嗎？”
姜聽云道：“準確的說，是吸血鬼的親王。由他來護送楊三娥出庭簡直是絕了。”
楚霜凝道：“那護送楊以德微服私訪的事呢？”
姜聽云道：“既然人家都點了名了，就我、胡九河和沈溫晚去唄。第一個生意我認同楊以德的觀點，以查楊二娥被殺這個案子為主，盡量不觸碰其他的事情。”
楚霜凝道：“就算你不去觸碰日本人的生意，也會觸碰到他們敏感的神經。”
姜聽云道：“沒錯，所以麻煩你提前就安排一些暗線進入灤縣周圍，在暗中觀察一下情況。”
楚霜凝道：“這個是當然的了。萬一你們發生什么問題，我也好及時去營救。”
姜聽云道：“茶社這邊除了沈溫晚和胡九河，你還能派誰出去？”
楚霜凝道：“你放心，我自有安排。”
姜聽云道：“楊以德也不是傻子，出發的時候他肯定屯很多明線和暗線在灤縣附近的。我覺得這個私訪的事情問題不會太大。我真正擔心的是最后一百萬的大單。”
楚霜凝道：“你想怎么查？”
姜聽云道：“慢慢查。另外我們需要增加人手。”
楚霜凝道：“我一會兒就去向憩仙雅筑報告這個一百萬大單的情況，同時再申請增加一些人手。有這么大的生意在，相信雅筑會很重視的。”
姜聽云道：“他們剛才說到灤縣、樂亭縣和曹妃甸都是什么地方呀？”
楚霜凝道：“都在直隸省的范圍內。天津市的最北邊是寧河縣。再往北就是曹妃甸了，然后是樂亭和灤縣。
其中樂亭和曹妃甸臨海相對比較富裕，灤縣都是山地相對比較貧窮。幾個地方都屬于唐山市的管轄范圍。”
姜聽云一邊回味，一邊說道：“原來這個地方叫唐山呀！”
楚霜凝道：“有什么問題嗎？”
姜聽云道：“王寶山在臨死的時候說過一個‘唐’字，當時我以為說的是唐澤瀧二，所以也沒有太在意。現在想來他是不可能知道唐澤瀧二名字的，他說道應該是指女孩們被帶到了唐山附近。”
楚霜凝道：“唐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先解決完前面兩個生意，之后再慢慢得找吧。”
姜聽云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十點鐘了，說道：“行了，那今天就先這樣吧。今天沈溫晚羊湯店開張，我忙乎了一白天。沒想到晚上的信息量又這么大，我要先回家休息了。”
臨走的時候，楚霜凝將拍賣收入的三成，開了一張一萬五千的支票交給姜聽云。
姜聽云將支票放到口袋里，就開車回家了。到家洗澡之后，倒頭就睡。
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睡覺了，沒有之一。
七月十七日，姜聽云醒來之后在家吃了早餐。
今天仇管家買來的是“大福來”的鍋巴菜，這種東西，天津人習慣叫做“嘎巴菜”。
鍋巴菜是由綠豆和小米磨漿后攤成博餅，再切成細條，晾干后浸入素鹵。盛到碗中后，還要加麻醬汁、腐、辣油、辣醬、鹵香干粒、香菜六種佐料。
這種既是主食，也是湯菜的吃法得到了姜聽云等人一致的好評。
天津菜雖然連八大菜系都算不上，但是早點絕對是華夏一流的水平。
吃完早餐后，他就抱著貓出了家門。
出了家門之后，姜聽云先到旭街的亨得利鐘表店。
聽說伯爵手表也在亨得利鐘表店銷售了，趕緊來照顧一下自己家的生意。
他選了一塊藍色表盤的女表準備送給楚霜凝，又選了一塊黑色表盤的女表準備送給妮潘。雖然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但是在對方陣營里有一個對自己多少有一些善意的人總不是件壞事。
最后他又選了兩塊歐米伽的對表，準備送給江明峰當生日禮物，倒不是他舍不得花錢，只是礙于江明峰公務員的身份，買太貴的表怕給他添不必要的麻煩。
出了鐘表店后，他去郵局給江明峰寄出了手表，又到國路上的匯豐銀行存了昨天的支票，然后轉了一個彎，就來到了圣路易道24號的門口。
姜聽云一手抱著貓，一手拿著表走進了這家吸血魔族開的服裝店。
正好在大廳里的妮潘一眼就看到了他，走了過來說道：“怎么今天沒帶齊你的三大護衛就敢來我這了。”
姜聽云將貓放到地下，然后將手表遞給妮潘，說道：“都說妮潘是講道理的人，怎么也不會毆打上門送禮的客人吧？”
妮潘打開禮品后，兩個眼睛完全被手表吸引了。鬼族特有的亮麗目光和表盤上鉆石璀璨的光芒交相輝映，誰也不逞多讓。
果然女人都是喜歡珠寶，給妮潘這種技術控加品位控的女人送禮物，高檔鉆石手表是絕佳的選擇。
外國人并不喜歡等客人走了之后再好好地端詳禮物，妮潘將手表直接戴到了手上，說道：“這塊手表怎么也要一千銀元吧？你說是不是我要給墨紀拉寫一份述職述廉的報告了。”
姜聽云道：“都是小錢，你喜歡就好。這個不算行賄，我不是還要免費收你的西服了嗎？妮潘親手做的西服才是無價之寶。”
妮潘笑了一笑，說道：“嘴挺甜的呀，出手又大方，要不是和你奶奶一個歲數，我都有些動心了。你怎么會一直沒有女朋友呢？你選女朋友是有多挑剔呀？”
什么叫挑剔呀？像張恩齡那種桃花不斷，或者沈溫晚那種對示好者說“滾”的人才算挑剔。
說姜聽云挑剔，簡直是比竇娥和楊二娥加一起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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