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樓的辦公室中。
姜聽云和楚霜凝又坐到了茶桌前。
這次楚霜凝換了一套白瓷的功夫茶茶具，沏了一泡龍井，給姜聽云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見姜聽云喝完了一口，楚霜凝問道：“這杯西湖龍井味道如何？”
姜聽云道：“味道很不錯。”
楚霜凝輕輕一笑，說道：“當然不錯了，這一兩茶可是花了我一個月的薪水，而且托了人才搞到的。”
有容茶社女老板的待遇可是不低的，保底就有一千銀元的工資，還不算賣消息和接任務等生意的提成。
姜聽云吃了一驚道：“難道這是獅峰山上那十八棵御茶樹上的龍井茶？太貴點了吧？”
楚霜凝道：“對，就是那個，貴就貴吧。喝就要喝最好的茶葉，泡就要泡最好的男人。這是我的原則。”
姜聽云點了點頭，心道：雖然在我師父娶妻的問題上我永遠站在我師娘一邊，但是以后和楚霜凝保持一種友好的工作關系看來是很不吃虧的了。
姜聽云喝完茶葉說道：“昨天的第二個生意目前就算完成了。第一個生意應該沒問題吧？”
楚霜凝道：“沒問題，有容茶社本來就是做消息買賣的，只是以前胡鳳起這種小人物入不了眼。既然生意來，三天之內就可以將他貪贓枉法的消息收集完畢，然后陸續刊登在報紙和大街小巷的傳單上。”
姜聽云道：“那第一個生意，我就不插手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第三個生意了？”
楚霜凝道：“先跟我說說你有什么打算嗎？”
姜聽云道：“今天早上我去參加葬禮了，陣勢可真夠大的。”
楚霜凝道：“我聽說了，一個棺材就配了八十個抬棺材的杠夫，快趕上光緒死的時候了。”
姜聽云道：“光緒死的時候，抬棺材的是一百二十八人，估計這次就是按照比皇帝矮一級的標準來的。”
楚霜凝道：“估計這次張家是故意要抖一抖威風，給那些還想打張家主意的人顯示一些威懾力。可他們不知道這次在兩個姑娘中出現了接近仙靈之血的情況，那些幕后的黑手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棄呢？”
姜聽云道：“告訴張家加倍小心吧，尤其是那三個男孩。另外今天我參加兩個姑娘葬禮的時候，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物和一個地方。希望你能夠去查一查”
楚霜凝道：“說來聽聽。”
姜聽云道：“有一個是前幾天臨城火車大劫案的時候碰到的一個日本人，當時她化名叫汪玥涵，我猜想日本姓氏應該是望月。”
楚霜凝道：“望月氏是甲賀忍者的名門，擅長煙火術，不過現在名聲可不太好。明著開了一家甲斐信濃巫女道場，收容無家可歸的女子。其實干的就是培養女間諜甚至舞女的生意。他們在日本做的事和拐賣女孩還真沾點邊。”
姜聽云道：“第二個人叫西蒙，是法國人，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是歐洲吸血魔族的十二使徒之一的火焰使者。”
楚霜凝道：“這個人應該相對好找一些。”
姜聽云提醒道：“查他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他本身就很厲害，同時身邊有時還跟著一個狼人族和一個女巫。”
楚霜凝道：“好的，查鬼族的話，我盡量讓人白天出查。讓胡九河和倪霜流兩個人親自去。”
姜聽云道：“最后一個人不知道身份，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他到了一個地方，是日租界扶桑街2號的一個公館。”
楚霜凝道：“好的，我都記下了，這些我先查著。找人的事情你準備怎么辦？”
姜聽云道：“和尚是跑了，廟不是還在嗎？”
楚霜凝道：“咱兩個今天晚上去把廟燒了？”
姜聽云道：“千萬別，廟要一點一點的拆效果才好。就想恐怖小說，恐怖情節要一點一點地帶入到高潮。”
楚霜凝道：“那你想怎么辦？”
姜聽云道：“先讓張家找楊以德，把張家的兩個兒子關進去，然后再慢慢地出招。整人這種事情要一點一點地才能讓他們心理崩潰。等他們的老婆心理崩潰了，自然會露出來各種馬腳。”
楚霜凝道：“好，報應這玩意太慢，這種惡人我們就應該出手，加快報應的進度。這事到時候我親自出手，不給錢我都愿意干。”
姜聽云站起身來，道：“那就先這樣定，反正這個案子不是一天兩天。今天我想早睡一會，我就先走了。”
這時候楚霜凝攔著了他，說道：“你先別走，我有點私人的事情想找你幫個忙。”
姜聽云重新坐下，說道：“要是我師父的事情我可幫不上忙。”
楚霜凝道：“知道你是秦雨虹帶大的，我不為讓你為難。是你家里那管家、門衛和傭人的事。”
姜聽云道：“他們來天津后幾乎都不怎么出門，你找他們能有什么事？”
楚霜凝道：“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吧？”
姜聽云道：“云南藥王谷的谷主楚青竹呀。”
楚霜凝道：“你家的管家和門衛是叫仇鶴仙和項龍友吧？”
姜聽云道：“好像是，不過你以后最好管項大叔叫花匠，他覺得花匠這個職業聽上去比門衛有技術含量。怎么了？你父親和我家里的幾個叔叔、嬸子認識？”
楚霜凝道：“認識。”
姜聽云道：“關系密切嗎？”
楚霜凝道：“很密切。”
姜聽云道：“哪種密切？”
楚霜凝道：“不共戴天那種。”
姜聽云向后靠了靠，說道：“這個我可真不知道。不影響咱兩個人之間的工作關系吧？”
楚霜凝道：“不影響，不過我想請你幫個忙，化解一下他們中間的小矛盾。”
姜聽云道：“你快別開玩笑了，都不共戴天了能使小矛盾嗎？你先說說之前有什么矛盾吧。”
楚霜凝道：“其實矛盾很簡單，我家的煉丹的藥王鼎被他們給拿走了，據說現在就在你家里。”
姜聽云道：“你家藥王谷好幾千口人了，怎么就讓他們把藥王鼎拿走了？”
楚霜凝道：“就是因為人多，所以打賭輸了，我爹不好意思反悔，看著他把鼎給搬走的。”
姜聽云道：“那行。一會兒我回家去看看。藥王鼎大概是什么樣子？”
楚霜凝比劃了一下，說道：“也就是腌咸菜的壇子這么大，青銅的材質。你一定要幫個忙，自從藥王鼎沒了，我們藥王谷已經十年沒有煉出過仙品的丹藥了。”
姜聽云道：“那么說這個藥王鼎是仙品的法寶了？”
楚霜凝點了點頭，道：“只有仙品的爐鼎，才能煉出仙品的丹藥。我今天和我父親通電話了，如果你能給辦成了，我爹愿意出四萬銀元買回藥王鼎。事成之后再給你個人一萬銀元感謝費，額外還算藥王谷欠你一個人情。”
姜聽云聽到一萬銀元后，一下子站起身來，道：“別說了，我現在就回家里去和他們商量，你就等著我勝利的好消息吧。”
家里的四個叔叔嬸嬸好像都會煉丹，家里的倉庫好像有好多爐鼎，哪個是藥王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