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章九十 始祖該隱

熊貓書庫    關于轉生成血族的這檔事
🔊點這里聽書

  當楚塵再次邁步,眼前的一切便再次開始變換。

  柴爾斯族長再次出現,鮮血廣場再次出現,數千血族再次出現。

  但這一次,楚塵的心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在無數血族的注視下,楚塵的腳步不緊不慢,未有一絲停頓。

  身為血族,卻想當個人類,你乃吾族恥辱!

  一名血族高聲怒喝。

  楚塵嘴角不屑一笑,當個人類有什么不好的嗎?

  楚塵并沒有出聲反駁,心中只是默默念叨著。

  他清楚一切都是虛幻,眼前并非真實,他默念只是為了告訴自己。

  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了血族,但他不想成為一頭依靠吸血修煉的畜生。

  楚塵身具厭血之癥,為吾族不詳,自此,楚塵便不再是柴爾斯之人!

  柴爾斯族長冷著眼睛,默默宣布。

  也好,脫離了你們,我便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楚塵并不需要血族的身份!

  楚塵的腳步依舊不緊不慢,循著心中鐵索的路線,一步步朝著前方前進。

  走過了柴爾斯族長身側,走過了鮮血廣場。

  楚塵平淡地看著鮮血廣場上的那一座雕像。

  鮮血澆筑,血液流淌,一把黑色鐮刀閃爍著冷冽的鋒利光芒。

  只是,當楚塵走得近了,那雕像竟然開始緩緩變化,似活過來了一般。灰暗無光的眸子竟然閃爍著詭異的光亮。

  我靜候你的成長!

  雕像突然開口,說出了一句話。

  楚塵眼中精光四溢!

  雕像竟然活了?

  楚塵頓時停步。

  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雕像。

  這一切和那一晚再次不一樣。

  那一晚我到底經歷了什么?

  楚塵腦海中頓時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似有萬蟻在啃食自己的腦漿一般。

  你到底是誰!

  楚塵痛苦地嚎叫一聲。

  我乃血族該隱。雕像說道。

  該隱!你不是死了嗎?

  呵呵,死?對于真正的血族之人來說,我們從未擁有過有限的生命,我們蘇醒于混沌初開之際,也將跟隨混沌,走向滅亡,按理說,唯有世界毀滅,我們才會死亡。

  你們?

  不錯,我們,我們靜候你,成長為我們。

  什么意思?

  楚塵與雕像的目光死死對視。

  你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混沌又是什么意思?

  楚塵出聲詢問。

  一切的開始,便是混沌,一切的結束,也是混沌,至于我們是誰,即便是我們自己,都不清楚。

  胡說!我并不是你們!我是楚塵,我是人類,不是你們這些吸血的畜生!

  楚塵怒吼著,朝著前方再次邁步。

  再未看過雕像一眼。

掙扎注定沒有意義,你便是我們,從你出生開始,因為,你是他的血脈  雕像突然譏諷地笑了,面容詭異。

  像是在嘲笑楚塵無聲的否定。

  因為,自一開始,楚塵便注定逃不過。

  這是楚塵的命運。

  滾!給我滾!你這個畜生。你創造了這個世界的血族,為這個世界降下了無盡的殺戮,我與你們根本就不同!

  我有著人類的靈魂,我知道什么是該殺,什么是不該殺!

  楚塵繼續嚎叫,他發現自己似乎從未對血族身份如此厭惡過。

  血族該隱,血族世界的傳說中,血族該隱便是這個世界的血族之始。

  傳說,血族該隱自一道墳墓中走出,來到這個世界,以吸食人類血液為修煉之法。

  自此,血族這一特殊的種族,便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之中。

  楚塵并沒有興趣了解該隱的秘密,但這個世界的所有血族,都是該隱的子嗣。

  這本就是事實。

  你很快就知道了,當你來到我們這里,就知道了。

  雕像平靜地說著。

  你們在哪里?告訴我,我一輩子都會躲著。

  你回來的。

  不可能!

  雕像緩緩說完最后一句話,便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而后,雕像皸裂,化為無數的石塊。

  似乎原本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

  楚塵的目光冷得可怕。

  一步步朝著前方走著。

  西歐大陸,某個小國,一座占地巨大的莊園之內。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舉著精美的高腳杯,仔細品嘗。

  中年男子西歐貴族才擁有的貴族服飾,戴著呢子帽、穿著紅色罩衫、穿綁腿褲,舉止十分優雅,他用手輕輕托舉著高腳杯,透明的高腳杯中蕩漾著異樣的鮮紅之色。

  噢,贊美上帝,血精酒的味道實在太美好了。

  中年男子輕輕出聲說道,沉醉在剛才的一口鮮血帶來的絕美之中。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話,他再次道,抱歉,我說錯了,跟我們血族相比,上帝才應該是惡魔,這種美味都不知道享受,他們才是惡魔,是對美食的污蔑。

  可惜的是,我很快就不是柴爾斯族長了,見鬼,我明明還很年輕,我才活了一千年!長老會的人竟然要求我卸任,理由竟然是我老了?

  你們想要架空我的權力,可根本就不可能!你們這些廢物,我的小兒子已經承襲了子爵爵位,他現在是第二繼承人!你們休想!

  柴爾斯族長自此仔細地品嘗了一口血精酒,沉醉不已,第二?為什么是第二!那個該死的雜種,他憑什么是第一,即便他是親王血脈有如何?看她為血族帶來了什么?血族十二王族死了大半,她才是惡魔。

  這都是她的錯!她不配當我的妹妹,因為她為血族帶來了那個男人!

  柴爾斯族長突然停住了嘴。

  他承認,即便過了二十年,當提起那個男人的時候,他依舊心生恐懼。

  偉大的該隱始祖,她玷污了我們的血脈!生出了一個長著東方人面孔的孽種!

  柴爾斯族長突然憤怒地咆哮起來。

  不可能!一個孽種有什么資格成為第一繼承人!

  柴爾斯族長突然叫罵起來,他愿意以任何污濁不堪的言語來咒罵那個成為了第一繼承人的小子。

  只是這是,柴爾斯房間的門突然被粗暴地推開了。

  族長!不好了,雕像碎了!

  一頭身穿黑色服飾的血族慌張地跑了進來。

  閉嘴!道恩,你這個粗鄙的家伙,直到現在,你還沒學會進門前需要敲門嗎?柴爾斯族長頓時怒罵道。

  名為道恩的血族頓時被柴爾斯族長的怒火嚇了一跳,抱歉,族長,下次我會注意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會讓你這個侯爵慌張?

  族長,雕像碎了!

  雕像?莊園里那么多雕像,這么多年,總有一個會碎的。

  不!族長,是該隱始祖的雕像碎了!道恩連忙道。

  該隱始祖?

  對,就是鮮血廣場上的該隱始祖的雕像!它竟然碎了!

  什么!該死,你為何不早點說。

  柴爾斯族長大罵一聲。

  他慌忙地朝著廣場跑去。

  來到廣場,他全身都在瘋狂地顫抖。

  眼前,象征著柴爾斯高貴血脈的巨大的該隱始祖雕像竟然碎落一地,化為一塊塊隨時。

  到底是誰干的!這可是我從卡萊爾主城帶來的六階異獸的牙齒雕刻的該隱始祖雕像,沒有親王的力量是不可能打碎的。

  柴爾斯族長聲嘶力竭地怒吼。

  族長,沒人打碎它,是它自己碎掉的。道恩小心地說道。

  不可能!不可能!它怎么可能自己碎掉!柴爾斯族長怒罵。

  快!叫人修復它,在我的任期結束之前,一定要將它修復完成。柴爾斯族長慌張地叫著。

  該隱始祖的雕像竟然自己碎掉,這是不詳!這絕對是不詳!

  柴爾斯族長可不想在自己任期履歷上留下這樣一筆。

  有了那個雜種小畜生就夠了,為何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柴爾斯族長已經開始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族人紛紛被驚動,不詳之名傳遍整個家族,甚至血族世界,他會面臨長老會無盡的彈劾,直到自己任期結束。

  見鬼!這都是那個賤女人帶來的,都是她帶來的!

  柴爾斯族長的胸腔劇烈地起伏,一股恐怖無比的血氣突然涌現。

  道恩只能低著頭,哆嗦地看著發怒的柴爾斯族長。

  他突然有些可憐起身前的柴爾斯大公爵。

  一千年的任期內,柴爾斯家族憑借族長的妹妹成為了血族王族,卻也因為柴爾斯家族唯一的親王導致血族種群死傷大半,即便其他王族都有大量的強者被屠殺。

  柴爾斯家族差點因此被降級,丟掉王族的高貴榮耀。

  結果,在柴爾斯族長任期的最后二十年,出了一個身具厭血之癥的小子。

  眼下,就連象征王族榮譽的該隱始祖雕像都自己碎掉了。

  族長的運氣也太差了些。

  道恩在心中緩緩嘀咕著。

  眼中一片迷茫。

  近些年,柴爾斯家族的聲譽越來越差。

  難道要真的被逐出王族的序列嗎?

  不詳!

  柴爾斯族長依舊獨自怒吼著。

  我的妹妹!這就是你給家族帶來的不詳!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