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進行的順利的話,那么今天的會議就是這個月國會召開的期間議員到場人數最多,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會議了,只不過這次會議因為某些事給攪和了。
泰拉歷四月二十七日上午九點,濃濃的霧氣這個時候還籠罩在倫蒂尼姆的街頭,甚至比之前有過之,時間并沒有讓這場大霧慢慢的飄散,仿佛就像是和天空中的云連接在了一起,或者說有什么東西把云從天上拉了下來。
一場大霧和新聞,兩位在自己的住處死亡的議員,非正常死亡的議員,倫蒂尼姆的犯罪李一直都不高,而且很少會有殺人這種事,當然死去的人不包括那些間諜之類的,而上一次如此轟動倫蒂尼姆的事件,還是是十幾年之前的那個開膛手和喬治公爵遇刺事件。
當然議會軍和警察局的反應也非常快,在國會召開的期間,發生這種是,第一反應當然是將事件的真實情況壓制下去,所以整個倫蒂尼姆的市民現在其實都只知道克倫威爾在下院說的那件事,賀拉斯議員去世了。
當然,這件事最開始的知情者也算是議員和警方,媒體即便嗅到了大新聞的氣味,卻也因為現場封鎖和調查人員不愿意泄露,而只能看著大新聞不停的猜測,那個宅子里到底發生了什么,當然有些有門路的記者算是摸清了死去的這兩位議員家中的雇員情況,然而去獲取情報的時候,卻發現雇員并沒有回來。
當然小道消息這種事,當然沒有辦法禁止,市民們和那些人也只能在網絡上的偷偷的去討論某些事,但是才過了幾個小時,就有那些議員是被暗殺的消息在網絡上流傳著。
這些消息或許在市民中是傳聞,但是對于那些知道準確消息,甚至是到過現場的議員卻不僅僅是流言那么簡單,這些議員并不是軍人,在維多利亞警署阻礙無果之后,進入別墅時看到的場景,讓不少議員直接都吐了出來。
當然,除了惡心之外,還有的就是震怒,這里是維多利亞的首都,而今天發生的事似乎已經觸動到了政治斗爭的底線,兩方的勢力斗爭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出現暗殺這種手段了。
賀拉斯的房門被用力的撞開,臉色難看的道格拉斯帶著秘書推開了擋在身前的警官,擠到了最前方,他們看著躺在沙發上賀拉斯議員的尸體,看著椅后那雪白鉛筆上那一大灘觸目驚心的紅,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道格拉斯現在的心情是充滿憤怒的,他不敢相信在倫蒂尼姆居然會發生這樣事件,如果只是單純的看到賀拉斯議員的尸體,賀拉斯議員自己開槍把自己打死的,但是誰都知道,這不會是死者自主的愿望。
整個別墅區,連同兩個警衛隊,還有侍從全部都死了,別墅內幾乎所有監控都被破壞,而在那些尸體和被破壞的監控中,發現的不止是弩箭,還有的是子彈。
兩位議員死亡,幾乎所有議員都得到了消息,這個事件觸動到的是所有議員的安全,包括了那些上院的貴族,事情會被徹查,議長也是這樣說的。
克倫威爾正坐在自己威斯敏特宮的議長辦公室處理著手里的事務性工作,作為議長他可是非常的繁忙的,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他似乎已經把剛剛在下院時那種悲傷全都拋出去了,當然那些東西本來就是他演的。
雖然有些遺憾生命的逝去,但是克倫威爾其實還是蠻高興的,維多利亞是個龐大的國家,當然不可能靠著議員就完整的允許下去,倫蒂尼姆也是有市長和區長的,只不過他們和議員相比較起來,可能就是比較低調罷了。
即便同為從政者,而且從議會把王室驅趕走之后,下院可以說是徹底替代了王室,成為了新的管理體系,雖然這個體系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好處。
克倫威爾旁邊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震動的模式有些不同,克倫威爾知道是誰打來的,是他最親近的合作伙伴之一,他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微笑著拿起了通訊器。
“今天的那些事都是你做的?”電話那頭傳來壓抑著憤怒的男聲。
“當然,市長大人。”克倫威爾當然知道他說的事是什么事,今天的事就那兩件。
“你知道暗殺要是被抓到線索的話,面臨的會是什么對吧!”男子還在壓抑著憤怒,嘗試著去質問克倫威爾。
“老朋友,我知道你想和我說什么。”克倫威爾聳聳肩,輕松地說道:“我知道若是被抓到這件事是我做的會被王黨的那些人指控,甚至還會聯合上院的那些老爺們直接把我從議長的位置上除名....”克倫威爾挑了挑眉,語氣稍顯興奮,道:“但是那又如何,我們要做的不就是把矛盾全部都激發出來,然后再動手嗎?”
“可我沒有想到你會選擇這種方式。”市長沉默片刻后,道:“我擔心,你把自己作為誘餌的話,那些人會把這件事公布出去。”
“沒關系,那些人很清楚的,所以只會在國會上指控我,他們認為只要能夠把我限制住,這場關于王國歸屬的戰爭就贏了,這總是那些和時代脫節的人才有的想法,就像是他們認為國王回來之后,就能重新掌控這個國家一樣,雖然那樣的做法有些讓人難以接受,但是為了實現我的想法,就不得不去做。”
“你說對嗎,市長大人。”
通訊那頭的男人又沉默了片刻,然后開口問道:“你是要準備動手了嗎?”
“是的,我給他們留了足夠多的線索了,我想五月份的第一天就會在最后一次會議上指控我的。”克倫威爾點了點頭,確信著說道。
市長掛了通訊,克倫威爾把通訊隨手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伸了個懶腰,隨意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心情舒暢,用這幾個來形容克倫威爾現在的就非常的不錯。
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等待,線索都留了那么多了,王黨的調查員和維多利亞的警署,肯定會不懈余力的去調查這件事,而調查的報告一旦出來,那可就是把自己扳倒的絕佳機會,道格拉斯那個老貨肯定不會放棄掉那么好的機會。
這件事對維多利亞警署來說可是一件非常恥辱的事,尤其是在倫蒂尼姆的可是總部,倫蒂尼姆的警署破案率一直都非常的高,在維多利亞都十分的有名氣,雖然這件事的已經被壓下去了,但是作為警方,臉上無光這是肯定的。
而且這件事的調查工作同樣還受到了來自長老派議員的幫助,警方雖然不愿意去接受到來自政治斗爭的幫助,但是這件事涉及到情況太過于復雜,警署這邊也知道死的人是長老派的議員,再者這件事也得到了現任議長的支持。
在維多利亞警署和議會特別調查組的調查下,這一次震驚所有知情者的事件,進展要比想象中的順利很多,不。
應該順利的有些詭異。
這件已經脫離游戲規則的時間,在警署正式開始調查工作的當天就取得了重大的進展,這還是在仔細的討論過后,在確認的事,如果真的要說的話,其實在剛剛開始調查賀拉斯議員的尸體時,就取得了非常重大的進展。
賀拉斯議員尸體的口袋中還保留著他的通訊器,通訊器并未損壞,只是因為沒有電而關機了,通訊器被送回了警署,而且在對賀拉斯議員的家里進行證據搜查的時候,殘留著許多沒有被銷毀的證據。
又或者是故意留存的證據,比如房間里的攝像頭并沒有被摧毀這件事,能夠入侵到這里,然后在將議員刺殺的人,絕對不會粗心到這種地步,但是很多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賀拉斯議員住宅的監控系統雖然被破壞了,但是幾個攝像頭還正常的存在,那么自然就還能修復,而留存下來的通訊器中,提取到了一大段的錄音,是在賀拉斯議員死之前與某位議員秘書的對話。
而這段錄音則在警署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浪,當負責這件事的警員在第一遍聽完這一次語音之后,第一個想法就是聯系在現場的局長,錄音里的內容,雖然警署不想參與到政治事務上,但是涉及到的人物太過于敏感,不得不慎重考慮這件事。
警署不受政客干涉,這是一直以來的道理,但是警署處理事情,也是需要去考慮這件事之后會帶來什么樣的,而警署是否能夠承擔到這個影響,王室在的時候,警署就一直處于一個非常尷尬的地位,和貴族和王室之間扯到關系的案子,其實多少都會被壓下去。
而到了現在,情況稍微有了改變,但是如果涉及到的是賦予警署這個權利的人,警署還愿意公正執法嗎?
哈羅德從蘭貝斯區,返回了位于本區的總部,從車上下來之后,他就立刻前往了警察局的一個隱秘房間中,這次的事件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的嫌疑人,但是證據卻已經獲得了不少。
“你們說的那件事是真的?”哈羅德走進了房間里,把配槍一把排在桌子上,對著在場的幾位警察問道。
“哈羅德局長,你自己聽聽就行了。”錄音被提取到了電腦上,警員把手上的耳機遞給了哈羅德,然后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很長,但是里面的對話卻并不多,哈羅德就這樣沉默著,站在那邊,看著房間里對著透明玻璃后的那個空蕩的房間,把錄音全部都聽完了。
錄音的最開始并沒有多少說話的聲音,卻可以聽出是在移動,而錄音里第一個出現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沒事吧,賀拉斯議員....”哈羅德聽到女人是這樣說得。
哈羅德把耳機拿了下來,面色陰沉,他沉默著看著放在桌面上的槍,這個錄音幾乎已經把事件的全過程個還原了下來,從賀拉斯議員遇到那位秘書開始,到最后的那一聲沉悶地槍響,結束了賀拉斯議員的身份。
警察局的人如果要說的話,其實是更親近克倫威爾那一派的,因為正是克倫威爾他們才讓警察局有了現在的地位,但是錄音里的事,卻關乎到了現在的職責與未來的職責,哈羅德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選擇。
他在事前并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他也想不通克倫威爾議員做這件事究竟是為了什么,但是議員如何死亡的事其實是被壓了下去,哈羅德也能想明白這樣做的理由。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后說道:“錄音的事暫時由警署保留,不要去告訴道格拉斯議員派來的那幾個調查員,加快修復監控,把錄像畫面給提取出來。”
調查還在繼續,而現在大部分的關鍵證據都掌控在警察局的手里,議員們的協助調查員也不太好摻和進去,但是警察局內部,顯然也不會是鐵板一塊,雖然只是推測,風向卻暫時指向了那位大人物身上。
哈羅德離開了警署,半個小時之后,警察局局長的車,停在了倫蒂尼姆市政廳之前,而局長本人也走進了市長辦公室內。
城市還在一如往常的運作,濃霧在下午的時候才堪堪散去,哈羅德離開了市政廳,返回了警察局,下午的陽光灑在倫蒂尼姆的街頭,人們抬起頭看著讓人有些懷念的太陽,卻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
警察局的燈整夜都亮著,所有長老派的議員今晚幾乎都沒有睡著,各自的住宅中隨時準備報警,到處都是巡邏的警衛,今天的那件事,幾乎讓這一派的所有議員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緊張感之中。
“議長閣下,你的時代要結束了。”道格拉斯把通訊掛斷,握著通訊的手垂了下來。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秘書拿著一個封裝袋走了進來,然后放在了道格拉斯的辦公桌上。
“議員閣下,你要的東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