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大廳里回蕩的還是那些議員們爭吵的聲音,這次的國會在克倫威爾看來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四月初召開的國會到現在都已經四月底了,沒有任何的進展,不管是相關的條例,還是在其他的方面。
平等派嘗試過提出制定新的政策,但是卻并沒有辦法,被王黨的議員集體反對,當然反對并不是毫無理由的,僅僅只是對方和自己對立而已,也就是那次過后,這些平等派的議員也都忍不了了,到現在國會上只剩下了反對還有批評這些東西。
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上院的老爺們也沒有什么動作,似乎是因為收到烏薩斯和卡西米爾停戰之后,選擇和他們合作這件事上還在忙的不可開交,克倫威爾撐著下巴,想著烏薩斯那一方的代表人物,伊麗莎白皇女和緬希科。
說實話,伊麗莎白皇女可是比較麻煩的一環,畢竟有傳聞說她是烏薩斯帝國的未來的繼承人,而且彼得二世也沒有其他的繼承人,如果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也沒有什么懸念,這也就導致了克倫威爾并不方便對那個皇女出手。
而且她旁邊有個老家伙在,烏薩斯帝國的緬希科公爵。
不過真的要說,烏薩斯能夠干涉到的實在非常有限,維多利亞和烏薩斯中間隔了不少的國家,而且因為其軍事實力和侵略性的原因,與各國之間的外交關系也算不上良好。
就算要派遣部隊,也只會是一批人數不多的精銳部隊,如果可以的話,克倫威爾還是想和烏薩斯沖突小一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過現在也得抓緊了,五月份的時候國會就結束了,而這些王黨估計也動手了。
上午的會議就這樣結束了,毫無營養,也毫無意義,純粹是在和一群人浪費口水,撕破臉皮差不多也就是這樣了,雖然再浪費幾天口水這件事讓他覺得比較麻煩,只不過多喝幾口水下去就能補充上來了,還能讓那些人先動手。
當然,這得先在別人臉上吐點東西才行,為了激怒對方,最好的辦法是什么呢,當然是殺人,想到這里,克倫威爾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紙,在上面吐了一口濃濃的痰,還接著咳嗽了幾聲。
國會還有一個星期就結束了,現在是維多利亞時間四月二十三日夜晚八點,經過一天的爭吵奧卡西現在的心情卻并不差,因為今天克倫威爾一方的議員提出了新的法案,被他帶頭反對了,雖然那個法案確實有那么一點好處,但是誰讓他們是對手呢?
投票過后,看著提出議案的那個議員不爽的模樣,奧卡西簡直都想在議事大廳上大聲地笑出來給他們聽聽看,遺憾地是他并不能那么做,所以只能留著現在來。
“你知道杰徠特議員當時的表情嗎?”奧卡西親了一口身邊的女子,似乎有些自大,享受著女子的崇拜,還有她的身體。
一想到杰徠特當時的表情,奧卡西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聽著身邊女子的有些吃痛卻又不得不討好自己的叫聲,想著等議會中的那些人被清掃干凈,等到自己所屬那一方的勝利,自己到時候還能獲取更多的權利以及財富,當然還有女人。
琥珀色的酒杯灌進女子的嘴里,柔軟的唇邊殘留著些許液體,讓奧卡西看的渾身燥熱,然后自己也喝了一杯,不知道是酒精還是自己的原因,奧卡西總覺得房間里的溫度有些高,不過這種感覺讓他很是享受。
他把外套脫去,腦袋埋在女人柔軟的身體中,鼻尖彌漫的香氣讓他欲罷不能,以前來光顧的時候都沒有遇到過,奧卡西這個沒有多想,畢竟今天發生了那么多的好事,再多一件小事也沒有什么。
身體愈發燥熱,奧卡西再也忍不住了,抱起女子便往床那邊走去,頭頂的燈光更是在這舔了幾分桃色的味道,微微拉開一角的窗簾露出了外面清冷的夜。
奧卡西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雖然多少有些疑惑為什么自己會又如此能力,今晚明明沒有吃藥,不過這些問題只出現了一瞬間,很快就被他拋之腦后了,然后徹底的消失。
至于為什么,理由也很簡單,正值如此美好的時光,為什么要去像那些對無關緊要的事來打擾此刻的興致呢,現代人做的可不就是享受當下對嗎?
賀拉斯站在窗邊,看著夜晚的天空,天空是黑色的,看不到云,也看不到星星,卻又能夠看到光,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只能去看自己別墅里的院子,專門找人設計的噴泉還有那些用微弱的光連接起來的字符燈,偶爾還能看到幾個正在巡邏的警衛,帶著稍微有一些高的帽子。
大城市的夜晚想看到星星可是非常難的,這讓他有些懷念在故鄉時的夜晚,記憶中故鄉也夜晚很是清涼,雖然溫度和這里差不多,不過彌漫在鼻尖的空帶著的事泥土和青草的氣味,而不是稍微夾雜稍微有些難聞的工業排放的空氣。
已經快三十年沒有回去過了,故鄉離倫蒂尼姆有些遠,雖然懷念那里,但是卻并沒有太多回去的理由,因為那里除了回憶之外對他來說就什么也沒有了,偏遠的郡城,自己離開那里之前父母就已經去世了,因為在城外遇到了強盜。
他攢了很久的錢,搭上了來倫蒂尼姆的商隊,那個時候已經二十歲了,還是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不過自己現在都已經是大議員了。
嘆了一口氣,賀拉斯坐回自己的位置,看著上面的那些文件,繼續處理著還堆積在手里的那些事物,王黨和烏薩斯的具體合作事項以及制定的差不多了,賀拉斯就是去談判的一員。
讓他驚訝的是烏薩斯開出的價碼比預想中要低很多,明明這些受到那么多的打擊,不過國家之間的合作無非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當然是更好的發展,烏薩斯看上的似乎是維多利亞能夠給他們帶來的經濟刺激。
而維多利亞則是看上了烏薩斯的軍事,當然就現階段來說烏薩斯對維多利亞并沒有什么實質上的軍事支援,真的要說的話,那些所謂的精銳隊伍也正在路上了,這個階段能夠提供那些文件中說的那個隊伍就已經足夠了。
畢竟對方是軍事大國。
主要的還是得靠自己,站在克倫威爾一方的議會軍實力強大,但是烏薩斯不可能完全幫他們抵擋住,這還是在客場作戰,若是被克倫威爾給抓住把柄的話,會很麻煩,畢竟議長現在可是他,而且倫蒂尼姆的市長也是站在他那邊的。
那些上院的老爺,對于煽動民眾情緒這件事可不如克倫威爾。
天空的黑色更加深了,云層再次積壓了起來,讓賀拉斯覺得有些壓抑,他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想要去把窗戶關掉,還沒有走到窗邊卻停下了腳步,從房間外看著自家的院子,他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十點五十分,這個時間距離院子里的燈熄滅應該還有十分鐘才對,而且他并沒有看到警衛從自己的視線下路過,這個時間應該有一隊才是。
賀拉斯微微地瞇起了眼睛,年近五十的他眼角皺紋已經有些多了,不過身子卻還算是健朗,畢竟以前可吃了不少苦,賀拉斯自認為不得什么大病的話,活到七八十歲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只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那個想法似乎要被推翻了,賀拉斯一只腳往后退了半步,他伸手摸向放在桌子上的眼鏡,把眼鏡給自己帶了上去,只不過就在戴眼鏡的時候,他感覺到漆黑的院子里有閃過一道光。
不是那些噴泉的光,而是金屬的光,賀拉斯暗道不好,直接向旁邊跨出了一步,身體被窗簾擋住的時候順勢蹲了下去,咻!一聲,一根弩箭從剛剛自己站立的地方飛了過去,刺進了頭上的天花板,賀拉斯似乎聽到了院子里有人不悅的嘖了一聲,他蹲在墻壁下面,迅速把窗簾拉了上去。
房間的燈被關掉了,賀拉斯開始行動了起來,在通訊器上按了幾個數字,就和想的一樣沒有辦法聯絡外面,但是聯系的界面并沒有就此關閉,他直接把通訊器塞進了口袋里,打開床邊的抽屜從里面拿出的一把手槍,還有幾個彈夾,然后打開了衣柜,從最深處拿出了一件防彈衣,套在了身上。
賀拉斯十分清楚現在的局面,有人入侵了自己的別墅,而且入侵的人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劫匪,作為王黨里重要的議員,他為自己配備的護衛都是倫蒂尼姆警署里的精英,這可是他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從警署里挖來的。
但是那些人卻一聲不響的全都不見了如果不是因為剛剛自己要去關窗戶,或許自己現在都還不知道這里已經被入侵了。
通訊被隔斷了,對方似乎做了非常久的準備,為了今天的入侵,賀拉斯沒有辦法確定目的到底是什么,也沒有辦法確定是誰入侵的,現在首要的目的自然是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
賀拉斯把通訊器拿了出來,把聯系界面劃了下去,點開了一個界面,黑色的界面上白色的字體顯示正在與內置網絡連接中,他祈禱著那些人并不知道這件事。
尤其是到百分之九十九的時候,賀拉斯心臟都緊繃了起來,然后看著連接成功這幾個字跳了出來,祈禱似乎是有用處的,看著通訊器上被分割開的畫面,賀拉斯緊緊的腰間的那把短刀。
住宅區有許多監控,他能夠通過通訊器連接監控網絡來獲取畫面,但是事實卻要比他想的更糟糕一些,他點開監控室的畫面,看到了三個人正在監控室里,雖然沒有開燈,通過監控室的光卻能看得十分清楚。
那已經不是劫匪了,甚至讓賀拉斯覺得那些人是過來反恐的,那一身豪華裝備,賀拉斯咽了一口唾沫,正準備把畫面關掉,卻發現有一個人正轉過身來抬起頭看著這邊,賀拉斯看到的那張白色的面具。
和這一身裝備各個不如的面具,慘白的面具上有幾個深深的傷痕,還有那只有黑色的眼睛,沒有嘴巴卻像是在對著自己笑一樣,監控里的那個人突然抬起了手,火舌從他手里的槍里噴出,卻只有小小的一聲。
“這房間里有監控誒。”開槍的人說道。
“看來還有不少地方有監控,到時候記得再找找,留一兩個就行了。”另一個人聳聳肩,開口說道:“說實話,其實不用那么多人的,弒君者她都來了,就算沒有我們也一樣的。”
“她只負責干掉那個議員,我們還要負責監控,還要其他人的處理,這個計劃可是很重要的,認真點好吧。”站在中間看著監控的那個人,轉過頭來說道,“你說這次行動結束,咱們能不能回切城,我想我老婆了。”
“去去去,一邊去!”開槍的那個整合運動成員嫌棄的擺了擺手,“別在我們兩個單身漢面前說這些事。”
“嘿嘿!”那人笑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看著面前的監控,“17號,你旁邊的房間有人住著,進去清理一下。”
17號走進了那個房間里,大概過了半分鐘,就從里面走了出來,對著身后的監控做了個的手勢,白色的面具上有一些黑黑的東西,然后抬起手里的槍,監控的畫面被一片花屏取代。
賀拉斯不知道為什么那些人還沒有找上這里,反而是在清掃住在別墅里的其他人,那些都是傭人,賀拉斯花了不少的錢雇傭這些人來為自己工作。
他走到了浴室中,拿過一個凳子,把那個金屬蓋子拿了下來,夾在胳膊下,從邊緣處拉下來一個梯子,爬了上去,上面留著的是用來逃跑的管道,賀拉斯看了一下下面,然后把蓋子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