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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敲響那鐘聲

熊貓書庫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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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二十八日清晨大霧能見度1000米。

  身下的馬匹停下了腳步,托馬斯壓了壓自己的帽檐,回過頭看著身后霧氣中那座自己的故鄉,還有那些騎著馬的紅帽龍騎兵團的成員,騎兵團的人容貌藏在盔甲指甲,銀色的頭盔兩側那紅色的鱗片格外的醒目。

  那是紅帽龍的標志之一。

  跟隨著托馬斯的是完整的紅帽龍騎兵,沒有任何編制上的損耗,即便經過昨天一天近乎瘋狂的戰斗,托馬斯也沒有在戰場上投入投入約克城的主力,他要保存實力,用來為接下來的戰斗做準備。

  “閣下,清點完畢了,他們也已經和親屬們都道過別了。”副團長騎著馬來到了托馬斯的身邊匯報道。

  “嗯,那你呢?”托馬斯點了點頭,轉過了身來,接著問道:“你有和親屬道過別嗎?”

  “依照您的命令,我和妻子還有女兒道過別了。”副官低著頭,小聲地回答道。

  “有所留戀才能有最大的概率活下來,雖然我沒有親人這種東西,不過我向你們保證,我們會凱旋的。”

  “我們相信您,閣下。”副官騎著馬跟在了托馬斯的身后,托馬斯沒有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命令,約克城的紅龍就此離開了自己的故鄉,沒有任何的動靜,靜悄悄地,只留下了這座還在霧氣中的城市。

  和托馬斯的戰爭結束了,站在霧氣中的夏爾這樣想到,城堡頂端的霧氣比下面濃郁地多,風也要大的多,風夾雜著濕潤的風在夏爾的衣服上掛上了幾滴露珠,太陽還未爬起來,還遠遠不到再次開戰的時間。

  “閣下,該去用餐了。”

  “知道了,帶路吧。”夏爾對著身后的侍從說道。

  “被時代遺棄的人,總是少了一些自覺。”夏爾俊美的臉上露出了嘲弄一般的笑容,不知道是在形容哪位,只是他轉過身的時候,一張紙從夏爾的身邊飄了飄了出來,只不過還沒落下來的時候,就化作了無數白色的紙屑,如同白絮一般,從空中飄灑而下,消失在下落的過程。

  只是在紙張破碎之前,侍從似乎看到了某個圖案以及一個人的名字,似乎是紅色的德拉克和托馬斯。

  那些東西只在腦海里存在了一瞬間,便瞬間被拋開,他不過是桑松家的一個管家而已,這種東西還是忘掉更好,只是他倒是明白了剛剛主人的那句話指的究竟是誰了。

  上午八點,大霧依舊還未散去,查理對約克城這個時候的情況一無所知,而夏爾也什么都沒有說,甚至是托馬斯撤退的消息,負責偵查工作的是托馬斯的下屬,想要瞞一些消息自然十分輕松。

  戰事的號角吹響,王黨的軍隊沒有任何的阻礙就來到了距離約克城三百米的地方,大霧雖然遮住了視線,但是這樣距離其實已經能夠看的很清楚了,查理覺得有些不對勁,謹慎的前行,來到了約克城的城門之前。

  緊閉著的城門沒有任何的防備,也沒有任何的危險,正當查理麾下的將領準備進攻城門的時候,從城門的縫隙中遞出了一面小小的白旗。

  隨著齒輪的轉動,城門發出轟隆聲,約克城的城門開了,后面沒有裝備精良的紅帽龍騎兵,只有那些裝備簡陋的民兵,還有拿著手槍的警察。

  副官帶著王黨的軍隊進城了,半個小時就進入了約克城的市政府,然后宣布約克城重新回歸到光輝的陛下統治之下,當還在城堡的查理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夏爾這個時候就在他的身邊,他一定會叫出來,

  這可是約克城,自己僅僅用了一天的時間,這是無與倫比的戰果,雖然查理清楚托馬斯是更多的原因是因為要保留實力主動放棄了約克城,可是托馬斯保留了實力,而自己卻保留了更多的實力。

  尤其是身邊這位夏爾桑松將軍的支援,在昨天的戰斗中,損耗同樣也是十分微小的。

  “桑松將軍,走吧,與我一起去約克城。”查理抑制住內心的激動,對著旁邊的夏爾大聲的開口說道。

  “好的,陛下。”夏爾把手里的書合了起來,站了起來對著查理有些恭敬的低了低頭,似乎是在示弱的樣子,但是低著頭時卻勾起了意義不明的笑容。

  查理整理了一下儀容,仰起頭,挺著胸膛走上了演講臺,他手上拿著權杖,頭戴王冠,面對著陽光,他覺得這個時刻的自己比太陽還要耀眼,查理握住的話筒,用慈愛的目光掃了一圈下面自己以后的臣民。

  沐浴在陽光之下,查理張開了嘴。

  “我相信我會有回來的一天,在過去的五年時間中,維多利亞,我祖輩們留下來的時間被一群無恥的竊國賊們盜取了,我身為這個國家的國王,被那些無恥的盜賊們視為最大的阻礙,他們通過各種手段,暗殺,賄賂,甚至是勾結感染者,他挑起宗教的戰爭,彈劾了我的王后,但是這還遠遠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發動內戰,將議會作為工具,欺騙了無數的軍人,然后將我以及其他的王室從這個國家趕了出去,但是我身為這個國家的正統繼承人,我并沒有因此放棄。”

  “我是上帝堅定的信徒,我與我的先祖們是上帝所認同的統治者,我受著上帝的庇佑,得到了友人的幫助,五年的時間,我不停的去反抗那些盜賊,使徒從他們的手中將被偷走的國家收回來,可是盜賊們并沒有打算和平的奉還,他們甚至還動用了武力,但是我并沒有因此沮喪,正如上帝所說的一樣。”

  “我終究會回到我所歸屬的地點,我會重新登上屬于自己的位置,偷盜國家的小偷已經放棄了這個城市,但是我不會,你們依然還是我的臣民,我會與你們同在....”

  查理充滿了神圣的感覺,而約克城的市民也十分配合的歡呼著,這對查理來說更是有著無比的鼓舞,不遠處的夏爾站在侍從撐開的傘之下。

  陽光被擋在了雨傘之外,夏爾正饒有趣味的看著查理在講臺上那生動形象的模樣,唇角勾起略微的弧度,道:“這讓他當國王倒是可惜了,我覺得他還是蠻適合去做主教的。”

  “要是能夠生在高盧,現在不得也有一個紅衣主教的職位。”夏爾的話乍一聽像是在夸獎,但是言語中透露的卻都是對查理的諷刺。

  “主人,你認為查理陛下能贏嗎?”侍從輕輕的傾斜一下傘,遮住了夏爾那俊美的容貌,不讓約克城里的那些女性看去。

  “這有什么能說的,你又不是沒聽到我早上說得那些話。”夏爾把帽檐輕輕地拉了下來,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早上也看到了吧。”

  “那就行了,他現在好歹也還算是個國王,再讓他高興一段時間吧,明天可就笑不出來了。”夏爾轉過身去,和侍從一起消失在了約克城的街頭,就連夜晚的盛宴也沒有再見到兩人的蹤影。

  約克城里的王軍還沉浸在查理舉辦的盛宴中,法爾克斯家族的珍藏被查理拿出來用來款待王黨的下屬們,還有那些前來湊熱鬧的市民,以市政廣場為中心往外,整個約克城似乎都被這樣的氛圍籠罩。

  甚至有不少士兵來到了紅燈區去發泄一下這些時間的積攢的壓力。

  但是倫蒂尼姆不是如此。

  舊議會只剩下了以蘭貝斯區為大本營的五個城區了,在克倫威爾一個星期的攻勢下,道格拉斯不出所料的丟掉了那些城區,道格拉斯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蘭貝斯區以及剩下的幾個城區都是如此,以蘭貝斯區作為中心,其余四個城區呈現出輻射擴散的形狀將蘭貝斯區包裹在中間,而新議會占領的城區則是在更外層形成看一個新的的包圍圈。

  這是大半個月以來道格拉斯聽到的唯一一個好消息,這讓他更加堅信了國王那邊軍隊的強大,總攻一天的時間,約克城就被攻下了,這對處于這樣狀況的道格拉斯帶來的鼓勵是巨大的。

  他堅信只要自己能夠再次守住這里一個星期,國王陛下就能帶著軍隊兵臨城下,然后以碾壓之勢擊敗克倫威爾,再次成為這個國家的統治者,而自己到時候也會是最大的功臣之一。

  一想到未來的事,道格拉斯便覺得精神了不少,那些未來現在看來似乎已經觸手可及了,蘭貝斯區到處都是警戒的士兵,道格拉斯自己也清楚是到了最后的時間。

  他把手中的信件放進旁邊的火爐中,信件的灰飄出了一些,道格拉斯站了起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想去外面走走。

  道格拉斯站在辦公室的陽臺里,看著外面的天空,天空中什么都看不到,不管是星星,還是月亮,星星被下面照出來強光掩蓋,月亮被高樓遮擋,在城市的中心看到的只有鋼筋還有混凝土。

  正當道格拉斯看著天空發呆的時候,一朵藍色的花突然在天空之中炸開,毫無征兆,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似乎是冰晶,下面的燈照在殘留在天空中的花上,反射著無數的光線。

  道格拉斯立即記了起來,臉上露出了有些難看的表情,剛剛獲得的好心情在一瞬間被那多冰花給清空,連忙轉過身去,回到辦公室,這個時候秘書也直接打開門走了進來,喘著氣,跑過來的時候有些著急。

  “議長閣下,蘭貝斯區內....”秘書喘了幾口大氣,看著道格拉斯說道:“.....被新議會的軍隊襲擊了....”

  “他媽的,聯系沒有被介入戰斗的部隊,開啟臨時會議。”這是面前發生最壞的事,道格拉斯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幾次,剛從那陣沖擊中緩過神來,便立即下令。

  約克城被王黨占領似乎刺激到了克倫威爾,但是對方居然能夠跳過外圍的幾個城區直接襲擊這里是他沒有想到的,而且對方滲透的軍隊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糟糕,剛剛那朵冰花意味著在恩菲爾德區的那支部隊再次出現在了這里。

  克倫威爾的外援部隊,整合運動的雪怪小隊,道格拉斯已經獲取到了不少情報,自己手上的部隊目前也就烏薩斯的援軍能勉強抵抗,在恩菲爾德時,烏薩斯的援軍也被擊退了。

  雖然在那之后得到了緬希科的承諾,能夠在之后雪怪小隊出現時親自上陣,去幫他攔住雪怪小隊,當然,現在確實也只能將擋住雪怪的希望寄托在緬希科那邊。

  蘭貝斯區到處都回蕩著警報的聲音,即便是最核心的區域也不免如此,道格拉斯在士兵的護衛坐上了前往會議地點的車,黑色的轎車如同幽靈般穿行著,秘書在接了一通電話之后對著道格拉斯說道:“議長閣下,緬希科老先生已經去往目前確定的地點了,他會擋住雪怪小隊的。”

  道格拉斯輕松了一些,但是那也只是一點點,據他所知,克倫威爾那邊的整合運動的外援可遠遠不止一支,蘭貝斯區和上次發生在本區的場景似乎又出現在了道格拉斯的眼前,那個紅頭發的女人,在那幾天之后,仿佛成為了惡魔。

  那個能夠遮擋住人的視線的煙霧,道格拉斯可是清楚地看到,從她口中飄出來霧氣,就....如同圍繞在車輛旁邊的那些朦朧的灰煙一般。

  道格拉斯瞪大了眼睛,“加速,沖出去!”

  道格拉斯的聲音有些嘶啞,眼角的余光似乎瞄到了什么東西,那是刀刃的寒光,道格拉斯臉色大變,下意識抬起手想要去擋住那把刀,車窗上特殊強化的玻璃在寒光到來之際應聲破碎。

  身邊的士兵悶哼一身,倒在了道格拉斯的身上。

  “議長閣下,快蹲下來!”另一邊的士兵對著道格拉斯說道,然后伸手將道格拉斯護在了身下,轎車的另外幾扇窗也在他蹲下的瞬間同時破碎,車輛失去控制,撞在了路邊的燈柱上。

  但是卻沖出了煙霧,汽車的前蓋的火焰有些刺眼,讓剛剛睜開眼的道格拉斯有些難以適應,眼球有些充血,他扒開身邊的尸體,拖著沉重的身體從車上走了下來,搖搖晃晃的往旁邊的小巷里走去。

  躲在了巷子的角落,道格拉斯拿出了通訊器,正準備去聯系的時候,通訊器的屏幕上蓋上了一層透明的灰,如同晶石的粉末一樣。

  “喲,議長閣下,我們又見面了。”一道身影從道格拉斯的面前落下,手里拿著兩把刀,對著道格拉斯打了個招呼。

  五月二十九日零時,克倫威爾站在本區的高塔上,推動了面前的鐘,悠長的鐘聲在整個倫蒂尼姆之中回蕩著。

  “咚...咚....咚....”克倫威爾站在高塔的邊上,張開了雙臂,任由身后的鐘擺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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