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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關于階級的鬧劇同樣需要流血

熊貓書庫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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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倫威爾今天醒的并不早,因為身處監禁室的時間他并不需要去工作,而且因為昨天喝過一些酒的原因,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第二天的上午九點了,監禁室里格外的安靜,和已經炸開了鍋的倫蒂尼姆仿佛就像是兩個世界,當然克倫威爾現在并沒有直接見過外面的情況,也不過是個猜測罷了。

  不遠處的桌子上放著昨晚喝剩下一些的酒,還有幾個透明的杯子,他砸吧了幾下嘴,經過一夜的生長,嘴里的那感覺實在不是讓人很舒服,他走到那邊隨便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進去。

  酒精刺激著舌頭與喉嚨,讓克倫威爾更加清醒的一些,他走到了旁邊的小隔間開始洗漱,過了一會從里面走了出來,然后給自己換上了一身全新的西裝,系好領帶克倫威爾為自己倒了一杯茶,端了起來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一邊緩緩的喝著茶,一邊瞇著眼睛想著事情,在警察局深處的監禁室絲毫不會受到外面那些吵鬧著游行的人們的影響,通訊器響了起來,克倫威爾把茶杯放了下來,接通了,仔細而認真的聽了許久,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唇角卻勾起了一絲弧度。

  剛剛的通訊是倫蒂尼姆市長打過來的,他希望自己能夠出面來稍微壓一下市民的情緒,因為昨晚流傳出去的那些消息,一大早的時候,倫蒂尼姆內的市民便開始自發的組成了游行的隊伍,而情緒和性情更暴躁一些的都直接堵到了本區的警察局門口,要求釋放自己。

  被彈劾,還有指控叛國,謀殺等罪名,說實話那種滋味放在正常的時候可并不是很好受,不過從自己被警察帶到這里來之后其實心情輕松了許多,克倫威爾就怕那些家伙不動手,所以在對方選擇彈劾,以及指控自己開始,一切都是在按照他授意的路走來的。

  他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杯子里的茶葉開始旋轉起來,笑著露出了牙齒,“鬧劇開始上演了。”

  這是一個關于階級的鬧劇,當然雖然說是鬧劇,但是絕對不是什么和平的鬧劇,這可是要流不少血的戰爭。

  “我們需要具體的理由!”

  “釋放克倫威爾議長!”

  “反對恢復舊制度!”

  上一次本區警察局那么熱鬧的時候還是五年前的第一次內戰,那次是游行,這次也是游行,受昨晚那些消息的刺激,激動的市民們聚集在警察局之外,揮舞著旗幟,呼喊著這次游行的口號,為警察局施加著壓力。

  而這其中最多的卻是學生,作為皇家學院的校長,以及清教學院的院長,克倫威爾毫無疑問是許多高學歷的年輕人的敬仰甚至是作為道標的存在,當然這也不是沒有理由的,皇家學院早就已經不再是貴族專屬的學院了。

  克倫威爾一直在宣揚的平等還有那些新政策,受益人絕對都是那些不屬于貴族階層的人,就像是商人,即便有錢卻還是被那些人看不起一樣,甚至還會被剝削。

  這些在皇家學院的學生可都是維多利亞最寶貴的人才,在步入社會之前,學生群體一直都是最麻煩的一些人,尤其是那些有著知識的大學生。

  不過任憑外面的人如何呼喊,警察局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緊緊的閉著大門,完全不理會外面發的那些事,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害怕那些游行的人,主要原因顯然是因為他們是一伙的,若是現在貿然開門,指不定會爆發沖突,會很麻煩的。

  “閣下,可以走了。”鏡子倒映著低著都在旁邊恭謹的侍立著的哈羅德,克倫威爾再次正了正身上的西服,轉過身去。

  “那些人的情緒怎么樣?”

  “很激動,可以說得上有些暴躁!”哈羅德回答道。

  “年輕人,有點熱血是好事,我年輕的時候也那樣來著。”克倫威爾扭了扭脖子,露出了滿意地笑容,“走吧,讓我去成為他們的領導者。”

  “好的,閣下。”哈羅德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監禁室之外的通道上是穿著整齊的制服,表情嚴肅的警官們,正在通道上等候著克倫威爾。

  “雖然我不太喜歡那么正式,不過這樣的感覺正好。”克倫威爾為自己久違的點了一支煙,叼在嘴里,在哈羅德帶領下往警察局之外的走去。

  無人機從警察局內向外飛去,帶著擴音裝置,下面吵鬧的人群卻并沒有多少人注意到,知道那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肅靜!”克倫威爾充滿威嚴的聲音在空中回蕩著,一如他在下院時的那樣。

  而這簡單的兩個字就像是有魔力一樣,下面的那些人全部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抬起頭看著上面的擴音無人機,這個時候警察局大門輕輕的響了一聲,門鎖似乎被打開了,一位身著制服,面容嚴肅的警員從里面拉開了門,人們把視線集中到警察局的門上,警員后退了一步,轉過身站在了一邊,然后市民們看到了那邊站在通道中間那個人。

  人們自發的為克倫威爾讓開了一條道路,沒有喧鬧,他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手里拿著那個小小的麥克風,開口說道:“我很感謝同為公民的你們對我的關心,我也很抱歉陷入那樣的傳聞中,不過就像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并不是那樣的人,而你們所關心的那些事,我會解決的,現在請各位回到自己應該去的地方,不用擔心,我們很快會見面的。”

  一輛黑色的高級轎車停在了人群讓開的那條通道的盡頭,車門打開走下來了一個女人,一個發色深紅的女人,帶著擋住半張臉的機械面罩,紅色的眼眸給人一種熟悉的感覺,黑紅相間的長袍之下似乎藏著一些讓人恐懼的事物。

  她從長袍下伸出手帶著黑色的手套,拉開了后車廂的門,然后站在了一旁,像是在等待著誰一樣,當然這里的人都知道是在等誰。

  “克倫威爾中將,我來接您回去了。”女人對著不遠處的克倫威爾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說話的語氣卻是格外的冰冷。

  “辛苦你了,柳德米拉。”克倫威爾坐上了車,然后對著在外邊站著的哈羅德說道:“差不多就到這里了,你也是警察局長,若是被道格拉斯那邊的人看到,免不了又是一頓批評,回去吧。”

  克倫威爾說的話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警察局里都有道格拉斯的安插的人,而且現在兩邊已經可以說是撕破臉皮了,哈羅德這樣的行為已經十分清楚的擺明了他的位置,而且從克倫威爾直接讓弒君者來接他走這件事來,就已經可以說明一切了。

  弒君者把車門關了上去,對著哈羅德點了點頭,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然后轉身走到了汽車的主駕駛,坐了進去,汽車發動的沒有任何聲音,快速的離開了本區,開往了軍事區。

  哈羅德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了,剛開始的時候他并沒有認出來,但是在剛剛克倫威爾說出她的名字的時候,哈羅德才知道,這一個月多月跟在克倫威爾旁邊的秘書,也是錄音和視頻中的那個執行者。

  哈羅德站在克倫威爾的一邊,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一件事,那個柳德米拉確實是殺人的兇手,他在監控錄像中清楚的看到了賀拉斯議員開槍自殺的場景,也是他親眼看到了賀拉斯議員的尸體。

  目送轎車的遠去,哈羅德拿起手輕輕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他在柳德米拉身上聞到一些氣味,那是狼的氣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那種感覺讓哈羅德輕輕地皺了皺眉頭,有些不適。

  他轉過身去,快步往警察局走回去,馬上就要準備一場發布會了,關于對奧利弗·克倫威爾的澄清證明。

  很快一場倫蒂尼姆警察局的發布會召開了,在經過詳細的調查之后發現,倫蒂尼姆公民奧利弗·克倫威爾謀殺,叛國罪不成立,同時因為有新的證據表明兇手另有其人,所以倫蒂尼姆警方為這次錯誤的行動致歉,并且已經將公民奧利弗·克倫威爾釋放,并且聲明在其被監禁的期間沒有動用任何暴力手段。

  當然,倫蒂尼姆的游行可不會僅僅因為克倫威爾被釋放就那么簡單的結束,游行的真正原因不是克倫威爾被抓這件事,道格拉斯等人的上位才是真正的原因,未來計劃的議案才剛剛有了簡單的規劃,甚至還沒有提出來,那些東西就已經全部被泄露了出去。

  那些東西引起了市民強烈的不滿,他們所求的無非是一個平等,沒有人再愿意回到那個被貴族以及王室當成奴隸的時候,也沒有人愿意哪天走在馬路上被王室或者貴族的馬車撞死而僅僅只是獲得一點微薄的賠償。

  那些才是最根本的問題,社會在有了進步之后,幾乎沒有倒退回去的可能,而且在這個世界里,倒退有時候就意味著滅亡。

  “我想那些家伙現在應該在辦公室里焦頭爛額才對。”窗外的風吹著克倫威爾的金發,他靠在柔軟的座椅上,微瞇著眼睛似乎有些享受,不時能夠看到一些上街抗議的人,倫蒂尼姆的大部分城區,議員可都是平等派的,道格拉斯的想法很好,但是動作太大了,而激起的浪還要更大。

  “那些人早就等不及了,而且高高在上的不把人們放在眼里,認為你一旦失勢,就能夠毫無阻礙執行自己的想法了。”弒君者轉動了一下方向盤,轎車進入了下一個街區,還是能夠看到不少在路邊的人。

  “都等了五年了,能不急嗎?”克倫威爾伸出手把窗戶關了起來,閉上了眼睛,道:“我也等了五年了,所以我也非常的急。”

  克倫威爾回憶起自己最開始在亨廷登當選的那個時候,再到后來的第一次內戰,那個時候的議會可要比現在的干凈許多,議會那時候和國王可是完全對立的,但是那個時候的議會卻并沒有完全謀求國王的消失,當國王被擊敗之后,議會便開始分裂了,國王和貴族的影響力還留存于這個國家。

  不會那么容易就被消退掉,當然這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克倫威爾花了五年的時間來推進自己的想法,雖然因為傳統的長老派原因,政策推行的并不順利,但是因為其個人的影響力,也讓更多的維多利亞公民開始去了解哪些事。

  當然,這五年的時間克倫威爾證明了自己并沒有白費功夫,而且成果可是非常的顯著的,維多利亞王國以前的制度在克倫威爾看來是非常的不合理的,不管是在軍隊上,還是政治上。

  當然也正是以前軍事上的弱勢,讓克倫威爾有了逐步晉升的道路,從最開始的六十人騎隊,再到現在的現在已經變成議會軍王牌的鐵騎軍,克倫威爾毫無疑問是一個活著的傳奇,他和那些只會在辦公室里指揮著的貴族老爺不同。

  當然,他可是非常自謙的一個人。

  “真有耐心。”弒君者贊美道。

  “我可不那么認為,如果我真的有耐心的話,應該還會再花一點時間才對。”克倫威爾聽到柳德米拉的贊賞,自謙地笑了笑,“不過那個時候,那些人應該已經不戰而敗了,真的隱藏起來的還是個隱患,打一打,消除掉一些才好。”

  “即便這是一場關于階級革命的鬧劇,但是要是不流血的話,那可不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嗎,你們不是已經給我演示過了嗎?”

  “也對,不流血的革命可是沒有牢固的根基的。”弒君者點了點頭,面罩下的臉不知道是什么樣的表情。

  “都是廢物!”道格拉斯一把將面前辦公桌上的所有物品全部都掃到了地上,茶水電腦,文件全都混雜在地面上,辦公室里坐著幾位沉默著的人。

  “他媽的,就一天,那個家伙就只被關了一天就放出來了,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那些議案都還沒有放出來就全都被散步出去了,現在倫蒂尼姆到處都是游行反對我們的人,你們說應該怎辦?”道格拉斯指著那些低著頭的議員接著說道:“我們都還沒有開始指控克倫威爾,他就被放出來了。”

  “你們他們的說話啊,全都啞巴了!”

  “誰知道哈羅德會臨時改變主意...他都把那個文件送過來了...再說了不是議長你親自....”

  “他媽的誰讓你們說這個了,全都是一群廢物!”道格拉斯坐在了椅子上,指著那些議員吼道:“全都給我滾回去!”

  那些議員都灰溜溜的走了出去,只剩下道格拉斯一個人在辦公室,沒過多久秘書走了進來,開口問道:“閣下,指控的事...”

  “就這樣下去,下院的人可管不到高院,克倫威爾就算是中將也得遵守法律,只要能夠上庭,贏得還是我們,對了約翰議長又說什么時候能夠上庭嗎?”

  “后天就可以。”秘書開口回答道:“但是要是克倫威爾躲在軍事區不出來怎么辦?”

  “他會出來的,為了不濫用權利而奔波的人可是他自己。”道格拉斯十分確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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