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是泰拉最強大的幾個國家,強大這一詞語是體現在很多的方面,包括了軍事,政治,經濟乃至文化,強大的國家為本國的居民們帶來的自信,而某些國家的人在維多利亞看來確實就像是鄉下的人一樣。
比如像是敏感,暴躁,同時又野蠻的烏薩斯人,烏薩斯的經濟近些年來一直處于低迷的狀態,而且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烏薩斯在文化方面受到了很多維多利亞和萊塔尼亞的影響,所以在維多利亞人看來,烏薩斯就是一個鄉下的別稱。
當然這也許和國內某些媒體的報道也有關系,當然在世界的格局上卻是沒有人敢看輕烏薩斯的,民眾和一些只知道享樂貴族情況大抵是完全不相同的模樣。
昨天那個烏薩斯留學生將一名貴族院的女聲給打了一頓的事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在某些人的刻意傳播下,幾乎整個皇家學院就沒有不知道這一件事的人,而發生的事也因為口頭傳述,有了許多不同的版本,校園霸凌版本的,也有因為男人之間結仇這種版本,不過不管是哪個版本,那個名為莫洛斯的烏薩斯女生都是負面的一方。
也就是通常意義上欺負人的壞學生,當然傳聞中的壞學生不止一個,打人的壞學生還有兩個一起的同伴,并且在傳聞中,她們三個人都是和另一個烏薩斯的男性留學生住在一起的,意思是什么自然不用多說了。
所以今天上午的第一節課開始,不管是三個人是分開上課,還是一起上課,除了她們自己以外,身邊真的一個其他學生都沒有,即便是已經交了不少朋友的古米,那些朋友也是在說了一聲抱歉之后面露難色的走開。
一夜之間,凜冬等人就變成了眾矢之的,連走在路上的時候都會被旁邊的人指指點點,更有甚者還會攔住她們來對她們說教一番,就像是現在的情況一樣。
宗教信仰是很多人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尤其是在西邊這一片區域,文明從拉特蘭開始發源,即便經過了千余年的發展,宗教早已扎根在這片區域中每個人的心中,這也是拉特蘭為什么能夠成為國中國特殊原因之一。
作為宗教發源地的拉特蘭對于西方的國家有著非常的特殊的地位。
虔誠的信徒能夠出現在任何的地方,倫蒂尼姆中自然也不會例外,更何況在皇家學院的三十九個學院中,有著好幾個宗教學院,并且這些學院都并不算小,其中的清教學院更是規模最大的幾個學院之一。
當然,和平年代可沒有人知道你的信仰是否虔誠,這里并不是拉特蘭,可是這種學院中總是免不了會出現一些學生,會出來批判這種事,有些是有著過剩的正義感,還有一些就是落井下石了。
“你們作為女子,為何要做那種有為人倫之事,不僅不聽同學的勸阻,還反過來將同學打傷,甚至還在課堂上威脅那位同學的生命,你們這些烏薩斯的留學生難道就是這樣子對待本校的學生的嗎!”
一個穿著黑色的宗教長袍的男生一只手夾著一本超厚的書,用另一只手指著以凜冬為首的三人,義憤填膺職責著她們。
男生應該是清教學院的學生,從他手里拿著那本厚厚的書就知道,畢竟除了清教學院的學生沒有其他神學院的人會帶那么厚一本書,而且還穿的那么正式,搞得不像是去上課,而是去教堂主持一樣。
“你們在神圣的校園中用那種語言來威脅同學,而且還在校園內動用武力,簡直就是野蠻人才有的行為,我為你們國家花費了那么資源送你們到這里來學習而感到后悔,不過既然你們感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就要做好被開除的準備。”
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聚集起了一些學生,似乎是過來圍觀的,凜冬三人從并沒有自顧自的離開,反而是耐心的站在那里聽著那個男生說著,古米的表情有些氣憤,凜冬卻是不屑,而真理的注意力并不在那個人的身上,反而是有些困擾的盯著手里的書看著,眉頭慢慢的皺了起來。
在說了一大堆之后,那個男性也說的累了,在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挺直了背板,然后把夾在胳膊下的書轉移到了身前,露出了一副凝重的表情,接著抬起手,指著面前的人。
“貴族學院的教師已經將這件事上報到貴族院的院長那邊了,在經過商議之后,開除你們的申請書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校長辦公室了,你們就等著下午被一起開除吧,烏薩斯的野蠻人!”
說了很多的話,無非就是一些譴責的話,以及無數被夸大了的證明,但是他這一番話卻贏得了周圍其他的學生的喝彩于認同,讓那些學生紛紛覺得格外出氣,隨著人群中的一句:“滾出學校,野蠻人!”那些學生也跟著大喊起來。
嘈雜卻又有規律的呼聲在三人的耳邊充斥,帶動著這些學生的情緒,非常的熟練,想必平時沒有少參加過游行,凜冬有些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真理眉頭之間的煩躁也越堆越多起來,然后嘖了一聲,似乎非常的不滿意,只有她身邊的兩人能夠聽到。
凜冬像是接到了某種信號,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然后慢慢的吐了出來,睜開了雙眼,把手抓向身邊真理背在前面的書包,握住了書包上露出的一個圓形的把手,這些人才第一次注意到那個東西。
古米看了看凜冬,然后把拉鏈拉開了,凜冬握著那個把柄開始往抽,那些學生都顧著喊,并沒有多少注意到這一幕,即便注意到了也并不在意。
凜冬拿出了她那個黑色的戰錘,黑色的戰錘展露在陽光之下,然后凜冬把手舉了起來,直直的舉了起來,兩條腿微微的分開,身體慢慢的下沉。
凜冬笑了起來,似乎是在嘲笑這群學生,戰錘開始下墜,在劃出一道弧線之后,直直的墜向了地面,在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如同爆炸一樣的巨響在校園內響起,伴隨著地面碎裂的聲音,濃濃的煙塵在一瞬間炸開,同時響起的還有校園內的警報。
如同被炮彈襲擊,學生們紛紛的抱著頭伏了下去,四處逃竄,非常迅速的尋找著躲藏的地方,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原本聚集在周圍呼喊著的學生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有那些警報還在響著,又過了半分鐘,警報停下了,應該是人為停下來的。
“咳...咳咳...”只有咳嗽聲不停的在這里回蕩著,似乎被什么東西嗆到了一樣,只是煙霧還沒有散去,越滾越多,直到一股風突然吹了起來,從中間開始向外擴散而去,沙塵被席卷一空,如果不是因為地上那個從中間開始向外擴散開來的裂痕,就沒有人會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
凜冬還在捂著嘴不停的咳嗽著,身上還沾著不少灰塵,反觀她身邊的另外兩位女生,不僅沒有咳嗽,身上就連灰塵都沒有沾上一樣,在她們的正前方趴著這個滿身灰塵的男生,身上幾乎被灰塵全部覆蓋住了,剛剛的風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體現在他的身上。
“你為什么不給我也套一層...”凜冬拍打著身上的灰塵,對著真理抱怨道。
“我可沒讓你這么搞,你自己弄出來的當然是你自己負責。”真理將手里的書翻了一頁,凜冬拍出來的灰塵也被風全部卷走,落在那前面那個男生的身上。
“我可是得到了你的授意才動手的!”凜冬有些不服的說道:“我都聽到你的聲音了!”
“我沒有,那是我因為題目太難了才發出的聲音。”真理把手里的書對著凜冬展示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動手了,我都看到你笑了。”
“我那是嘲笑,你個讀書的懂個什么?”凜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環顧著周圍完全看不到人的寂靜校園,有些感慨地說道:“早就聽說維多利亞的人逃跑本事一流,以前還有些不信的,現在是見識到了。”
“和萊塔尼亞打仗的時候被打怕了吧,這算是什么?”真理把眼鏡拿了下來低著頭擦拭著,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戰爭后遺癥還能隔代遺傳嗎?”
“你可以去問問博士,他可能知道。”凜冬活動了一下脖子,隨意的甩了甩手里的戰錘,然后大步往前面倒在那里的男生那里走過去。
“下次寫信的時候可以把這個問題加進去!”古米舉起手興奮的提議到。
“那可不行,這可是個遺傳學的問題,博士他會很困擾的。”真理把書合了上去搖了搖頭,認真的回答到。
“博士也會覺得困擾嗎,我還以為他會知道的。”
“當然,他可并不聰明,大概還沒有你聰明。”真理說道。
“起來,我知道你沒事。”凜冬踢了趴在地上的男生一腳,毫不客氣的說道。
凜冬剛剛只是敲了下地板而已,算是稍微針對了一下這個人,不過那也只是地面裂開然后摔倒的地步,以泰拉人的身體強度,這樣摔倒可能連皮都不一定能擦破,而且清教學院可不是純粹培養教徒的學院。
聽到凜冬的聲音,男生的身體抖了一下,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然后爬了起來,泰拉所有大學都是綜合體,凜冬是近衛學院的學生,三十九個學院里,有七個是專門培養軍事人員的學院。
而那個學生說的在校內動用武力是指在未指定的區域使用武力,這算是違反校規,不過這件事凜冬也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就算這條路的盡頭是學校的本院,正對著的就是校長辦公室又如何。
“你們這樣動手,肯定是會被開除的,這里正對著的就是校長辦公室...咳咳..咳咳咳!”男生咳嗽著,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塵,語氣比剛才弱勢多了。
“校長今天就剛好回來了,你們剛剛做的事肯定已經被樓里的人注意到了,你們會得到懲罰的。”
凜冬搖了搖頭,一只手握著戰錘的末端,剛剛好夠到地面,隨意的敲碎了幾個凸出來的石頭,“我覺得你話稍微有些問題,是不是想要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凜冬抽出了三個手指,對著男生說道:“我可以給你三秒鐘重新組織一下語言,然后再告訴我是不是想被我打一頓。“
“三!”一只手指頭收了回去,男學生臉色一白,看著凜冬手里的錘子,咽了一口唾沫,硬著頭皮說道:“你用無力威脅我是沒有用,從加入教派開始我就自始至終貫徹著我自己的想法,不會被任何事物左右!”
凜冬稍微有些沒憋住,笑了一下,然后把第二個手指收了回去,“二!”
男生又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面前這個女孩的臉,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在了凜冬頭發上挑染成紅色的那一部分上,心想自己的血應該也會和這個頭發顏色一樣好看吧,心里一橫,閉上了雙眼,一副要豁出去的樣子。
“一....”
閉上眼這漫長的一秒鐘,他想了很多的東西,甚至想到了自己要死了的話,應該是能去天堂的,畢竟自己是為了貫徹理念而光榮犧牲的,只是有些遺憾自己這二十年的人生中并沒有談過一場戀愛,而且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不應該聽那幾個人慫恿的。
耳朵上的絨毛悄悄地豎了起來,那是危險的信號,他聽到了錘子的面撕裂空氣的聲音,帶著難以形容的威勢,心跳開始加快不知道會砸到自己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會受多嚴重的傷。
一聲巨響,腳下震動起來,接著是地面裂開時的那細小的聲音,然而神袍下的尾巴卻豎了起,危險的感覺還沒有離開,他現在就像是被一只熊盯著一樣,隨時可能被一巴掌拍倒。
他還不敢睜開眼睛。
“不好意思,稍微砸歪了,你站在這里等一會啊,我打個招呼。”凜冬稍微往旁邊挪了一下,看著不遠處正在往這邊走來的幾個人,把錘子往身后藏了藏,然后對著那邊揮了揮手。
“奧利弗先生,中午好!”凜冬對著那邊過來的人打著招呼,喊著那人的稱呼,然后傳入了那個男生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