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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的運氣真的很差。”站在干部最中間的塔露拉稍微把下巴揚起了一些,“和你這種真正的大小姐相比,我不過是個笑話罷了。”
陳就站在離塔露拉不遠的地方,低著頭,聽到塔露拉的話臉色看上去并不是特別好,她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反駁塔露拉,因為她很清楚塔露拉到底在說什么,是關于她們兩人之間的事,讓她覺得悲傷。
不知道什么時候塔露拉身邊的其他干部退走了,連同將她們包圍在中間的士兵也是,很是自覺的給兩人留下了私人的空間。
“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才想讓我回去。”在雙方都沉默了許久之后塔露拉直接開口問道。
聽到塔露拉的問題,陳才抬起頭來再次看向塔露拉,“你應該清楚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有什么樣的結果吧!”她的聲音大了幾分,向前踏出了一步,滿臉悲傷地看著她,“你已經被通緝了,而且你看看的身體,現在是什么樣的!”陳指著塔露拉大聲的吼道,有些歇斯底里。
“我的身體?”塔露拉歪了歪頭,接著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接著抬起頭,向前踏出了一步,身體微屈而下,右手摸向掛在腰間的長劍。
“轟!”一聲,紅色的火光從陳的身邊略過,高溫帶過的風吹干了陳順著臉頰流下的淚水,只留下看不見的結晶,還有怔怔的站在那里的陳。
火光撞擊在房屋上,爆發出一陣更亮的光,周圍的溫度瞬間身高了起來,甚至讓人有些難受,紅色的熔漿順著那邊的房屋上滴落而下,塔露拉站直了身體,握著劍的手抬起,劍尖指著陳,“那么你的身體呢?”
陳的身體突然僵住了,站在那里有些失神,因為塔露拉說的話,觸碰到了陳心底想要忘記的某些東西,是關于她的身體的。
半晌過后,陳突然一咬牙,抬起頭,凌亂的長發散落在眼前,遮住了些許的視線,“塔露拉。”她喊了一聲塔露拉的名字,接著站直了身體,搖晃了幾下。
“你還是不愿意和我走嗎?”
“我沒有理由再回去了。”塔露拉冷冷地說道。
“那我就把你抓回去吧!”夜色中紅色的眼眸帶著決斷,殺意還有淡淡的悲傷,的手握上了紅色的劍柄,身體微微下伏,深吸了一口氣,“別怪我,塔露拉。”
武器是最不講道理的一個東西,不管是保護還是傷害,即便持有者有著正當的理由,但是它還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東西,他代表著暴力。
“呼!”陳呼出了一口氣,握著劍柄的手又多加了幾分力道,她將目光從塔露拉的身上收回,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劍上,所有情緒全部都被她甩開,現在的她只有一個目標。
就是將塔露拉帶回去。
“你覺得你能擊敗我?”塔露拉舉起的劍放了下來,看著陳冷冷地問了一句。
“你以前便打不過我。”陳輕笑一聲,然后反問道,“而且現在我們難道不是一樣的嗎?”
熱風還在吹,那邊的房子融化的只剩下一個凄慘的架子了,這里的溫度要比其他的地方更高,熱的陳的嘴巴都有些干起來,陳還是保持著出劍的姿勢,因為塔露拉看起來并不打算動手的樣子。
長久的沉默之后,塔露拉忽然有些認同說道:“也對,就算你現在依舊是大小姐,我是個可通緝犯,不過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么變化。”
“是的,所以....”陳換了一口氣,呼吸的同時握著劍的手也動了起來,空氣在從流向了她的身體里,而劍從鞘中向外滑去。
劍尖滑出來的那一瞬間,世界像是被染上了紅色一般,但是接下來的一瞬間,便被劍身的上的寒光所逼退。
“....請你乖一點,別讓已經走了的科西切公爵擔心。”
陳冷冷地看著塔露拉剛剛站立處的那些煙霧,刺鼻地硝煙味讓她感到些許難受,從來沒有人知道陳全力出手會是什么樣的,即便是近衛局的同僚也不知道,甚至就連陳自己都不清楚,近衛局所有人都知道陳有兩把劍,一把黑色的一把紅色的,從來沒有人見識過陳拔出那把紅色的劍,任何時候都沒有。
不遠處的建筑房屋開始倒塌,那個三層高的矮房子房頂被削掉了一個角,從上面滑了下來砸落到地面發出巨大的聲響,陳很清楚自己剛剛拔刀斬的威力,但是卻也很清楚塔露拉的實力,剛剛的那一劍顯然是不可能擊敗她的,她很確定,揮劍的一瞬間塔露拉的劍也亮了起來,紅色的光芒裹住了她的劍,然后和她的劍氣撞擊到了一起。
自己的劍氣像是被吃掉了一樣,又或是被融化掉了,否則的話那個房子不會只掉那么一小塊。
灰色的煙霧中亮起了紅色的火焰,然后一瞬間將那些煙霧全部都吞吃干凈,塔露拉還是和剛才一樣站在那里,不過周圍的地面卻滿是細小的坑,像是被劍雨犁過一樣。
“科西切?”塔露拉歪了歪腦袋,將劍插在地面上,一臉疑惑的問道:“魏彥吾沒和你說嗎?”
“什么?”
“那個老家伙是被我親手殺掉的,二十年前。”塔露拉平靜地說出了讓人難以置信的話,甚至讓人沒有辦法想象。
“所以,你還打算帶我回去嗎?”塔露拉再次反問。
不過陳似乎并沒有動搖,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她卻能感受到塔露拉作為感染者這些年來的痛苦,反而更堅定了要抓她回去的想法,點了點頭,“是的,我得讓你改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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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與劍的碰撞一直在上空回蕩,爆炸聲和建筑倒塌是的轟鳴聲也從來沒有停下,不遠處廣場上傳來的動靜在他聽來有些吵鬧,不禁讓他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即便距離那里還有些距離也能感覺到刺鼻的硝煙味,還有氣溫也在慢慢地升高,不過博士就算不用動什么腦都能猜到到底是誰在戰斗,如果是龍門的其他警司塔露拉自然不會出手,想想也就只有陳會讓塔露拉親自讓出手,再說就算是夜晚也能看到那邊的樓像是蛋糕一樣被切掉了一塊,博士已經從之前的戰斗中稍微了解了一些近衛局的情報,除了陳意外也沒有誰了。
不過那邊的樓被切掉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博士,您來了!”街道上站崗的衛兵對著他敬禮,他點了點頭隨意擺了擺手,繼續向著里面走去,腳步沒有絲毫的停滯。
這樣的戰斗在他看來是沒有意義的,他有些擔心塔露拉的身體,腳步有些不自覺的加快了,但是他并不會阻止這場戰斗,或許對他來說沒有意義,但是對于戰斗中的那兩人有著不同的意義,塔露拉將下一個進攻目標放在強大的龍門也是有理由的。
走得快了還是有些消耗體力,就幾百米而已博士就有些喘不過氣來了,真理連忙走上去扶著他。
“誰能告訴我里面是什么情況?”博士走到其他干部面前開口說的第一句就是這個,但是回答卻并不盡人意,所有人都只能攤了攤手。
“浮士德已經去已經去高處了,不過還沒傳來情報。”梅菲斯特說道。
陳和塔露拉戰斗超出了預期,波及的區域有些廣,整合運動的無人機也嘗試過進入交戰區,但是就連裝甲最厚的御型無人機,在進入交戰區之后也會在一瞬間被切開或是被火焰融化,塔露拉和陳像是約定好了一樣,似乎并不想讓人看到。
博士咳嗽了幾聲,“讓浮士德回來吧,那邊不用理會。”
他大概明白了塔露拉的意思,這兩人之間的事就讓她們自己去解決就行了,這邊的隊伍還有其他的工作,前方和近衛局交戰進行的非常順利,回來的人最多受點輕傷,重裝還有術士部隊破壞也進行的很好,堪稱職業拆遷隊,剩下的就是和羅德島之間的。
博士伸手接過通訊器低聲說了一句麻煩之后才接通了公頻開始下命令,命令無非還是和之前差不多,不過從和地方的交戰變成了占領現在防衛空虛的近衛局而已。
“阿卡茲,你帶著隊伍去前面的交戰區露臉就行了,近衛局會有人配合你的,記得被對方擊敗,演的像一些。”
“了解。”高大的阿卡茲伸手拍了拍博士的肩膀,提著自己的大劍笑著轉過身去,“你注意一點身體,我就先去了。”
“等一下。”博士又喊住了他。
“什么事?”
博士剛想說什么,不過卻又搖了搖頭,笑著對阿卡茲說道:“你也小心一些。”
“什么嘛!”阿卡茲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大笑起來,“放心,我還是很硬的。”
博士看著阿卡茲離去的身影嘆了一口氣,他本來想說最好別讓對方發現他們的薩卡茲的身份的,但是想想卻又有些不現實,阿卡茲的部隊都是男性薩卡茲為主,本來就大的角也不好掩飾,而且之前薩卡茲部隊已經出現過了,看來到時候還是要和龍門交涉一下,以免對薩卡茲再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畢竟薩卡茲本來就是泰拉的邊緣種族了,再那樣也不太好。
“梅菲斯特,你和浮士德去近衛局的那邊帶著部隊,打一段時間就回來。”
梅菲斯特冷哼了一聲,轉身往自己的部隊那邊走去。
“霜星,你和弒君者和我一起去攔羅德島的支援。”
“要注意一點,羅德島可能還藏著什么手段,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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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吧,要準備去抓人了。”煌伸手將紅拉到了“壞家伙”上,拍了拍手。
“凱爾希醫生和阿米婭還真是不一樣呢。”紅坐在了后面的座椅上,仰著腦袋看著頭頂漆黑的天花板,“不過把人抓回來也沒啥用吧,再說也沒那么好抓啊。”
“沒事。”煌把箱子放在了自己的身邊位子上,然后抬起手瞇起眼睛微笑著在自己的脖子上輕輕地抹一下。
“來真的啊!”紅直接站了起來,震驚地看著煌。
“當然是假的。”煌對著紅吐了吐舌頭,“你還真好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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