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還是一如先前那般華麗,羅德島的增援部隊來的的事就像是沒任何人發現一樣,不過大概還是就算知道也沒人做出反應罷了,反正那邊的計劃對還在這邊演戲的陳和塔露拉沒有什么太大的關系。
博士這個時候已經到達了龍門的行政大樓的,和之前一樣依然在魏彥吾的辦公室內,只是稍稍見過面之后,魏彥吾的夫人便和真理一起退出了房間,為了回避這次談話而去了另外的房間等著,房間里又只剩下了魏彥吾和博士。
“那就開始吧。”博士說。
魏彥吾搖了搖頭,將手里的煙放到嘴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接著吐出一口悠長的氣,伴隨著濃郁的白煙。
“你不打算等她了?”
“沒事。”博士微笑著,“在她來之前我們也可以先聊一聊的。”
“畢竟相對來說,我們之間的事要更重要一些。”
“呵!”魏彥吾笑了一聲。
“雖然不認為你的失憶是裝出來的,不過和之前的你性格差別還是有些大,尤其是在陰謀詭計這方面。”
“是嗎,看來以前的我還挺老實,不過變得聰明一些不是會更好一些嗎?”
博士笑著回應,魏彥吾并不會和他提起自己之前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也不用提起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因為不管如何都是不會影響現在在這里的他,而且不和之前一樣老實那可是一件好事。
總是要壞一些才能保護好自己,否則的話保不準又被抓去做了什么奇怪的事,然后醒來又變了個人,體驗過這種感覺的博士自然不會想再體驗。
“哈哈,確實!”魏彥吾張口大笑起來,露出了自己的尖銳的牙齒,“和聰明人談總是會更快的解決事情。”
“不過,你打算如何收尾呢?”
坐在沙發上的博士聽到魏彥吾的問題,淡定的將面前的茶拿起喝了一口。
“這也得看你龍門的想法了。”
似乎是因為茶的溫度還挺高,博士輕輕的吐出了一口熱氣,然后盯著魏彥吾。
“雖然是我先找上門來的,不過現在的這種情況也算是大家合力的結果,而且這件事也只有我們幾方勢力知道,先不說別的,受益最大的其實也是你們龍門。”
魏彥吾聽了哈哈大笑,多少有些嘲諷的意味。
“這是你們必須付出的代價,而且我們歸根到底也不過是被你們計劃的一部分,不過你這算盤打得倒也挺大的。”
“恐怖分子終究不是一條好走的路,本來就已經得罪了烏薩斯,雖然烏薩斯現在因為自家內部的原因暫時沒有理會我們。”
說道這里博士嘆了一口氣,“你也不是不知道烏薩斯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國家,他們可不會像炎國那樣仁慈。”
魏彥吾暫時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咬著他的煙槍,似乎是在想什么事。
博士的來找他的目的之前就已經談過了,現在只是最后再確認一遍而已,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恐怖分子這條路終究不是一條好走的路,即使是在泰拉軍事實力首屈一指的城市切爾諾伯格都已經被他們攻陷,雖然這里面有很多原因,不僅是因為天災等外部原因,也有一些內部的原因,但是就算是現在烏薩斯連年擴張導致國內矛盾激化,否則的話以烏薩斯帝國的軍事手段,整合運動毫無疑問回在一個月之內被帝國的軍隊給圍剿,現在也是如此,冬宮那邊從前些天開始就已經在鎮壓游行了,甚至有部分管理委員會的議員已經被抓起來流放了。
帝國的矛盾雖然激烈,但是毫無疑問若是對外的確實團結無比的,尤其是整合運動這種恐怖組織,只要等冬宮那邊把事情都解決了,要不了多久整合運動就會被帝國圍剿,甚至還會有其他國家的援軍過來幫忙,畢竟切爾諾伯格事件雖然大家表面上是因為天災沒有提起什么,但是誰都清楚整合運動的存在。
魏彥吾將咧開了嘴,白煙從他牙齒的縫隙中緩緩的滲透出來,“現在的你總不會和羅德島那個小姑娘那樣天真了吧!”
“誰知道呢?”博士并沒有否認魏彥吾的話,只是稍稍的仰起頭,看著魏彥吾身后那窗外的風景。
羅德島雖然表面上是個小型的制藥企業公司,但是只要能夠和其有過接觸就能知道,羅德島不管在任何方面都是一個小型私人企業能夠相比的,尤其是在龍門時展現出的完整的獨立武裝力量,還有檢疫手段。
“你們的事可不好解決,畢竟出事時候,那些有著報復心的感染者動作大概也能猜出來。”魏彥吾笑容似乎有些不懷好意。
博士聽到魏彥吾的話,將視線重新移回到了魏彥吾身上,笑著打了個哈哈,“走之前我會幫你們搞定的。”
“這樣的話,就最好不過了。”
博士要幫魏彥吾解決的自然是龍門那些感染者的問題,整合運動能夠滲透進龍門自然和那些感染者們脫不了關系,所以那些感染者就很自然被魏彥吾劃到了另一邊,本來那些感染者對龍門來說就可有可無,龍門并不是科研城市,也不像是切爾諾伯格一樣有著一套完整的能源體系,留著這些潛在的危險分子不是一個特別明智的選擇,而且對近衛局來說,也能讓他們不是那么的繁忙。
魏彥吾對于現在的條件還算是滿足,而且這種滿足也不用隱藏起來,政客雖然在這種方面是貪得無厭的,不過魏彥吾顯然更明白一個關系好的合作伙伴要比一個關系差的合作伙伴要好,說不定馬上就要有合作的機會了,當然這種感覺只要雙方能夠懂就行了。
既然達成了共識,話題自然就會轉移到下一個點上,感染者這方面后續的合作內容可以再談,不過接下來的話題要等另一個人到場才行,畢竟今天的事涉及到的是三方,而不是只有龍門和整合運動。
當然為了防止透露給其他的勢力,此時的烏薩斯臨時駐龍門大使館正被一群恐怖分子圍了起來,就像是汪洋里的一個小小的孤島一樣,絲毫沒有反抗的力量,只能等著巨浪來將他拍碎。
“奧列格先生,你被我們拘捕了。”
站在這位中年烏薩斯大使旁的人還是之前那位來和他談判的龍門年輕官員,只是施壓的一方已經變成了對方,而且他雖然說著被拘捕了,不過身后跟著的可不是正規的近衛局士兵,而是那些帶著慘白色面具的暴徒。
在被捕之前,這位奧格列大使似乎還天真以為龍門會用武力手段解決掉前來入侵的整合運動。
他在這里能夠獲取的信息量太少了,第一次談判的那天雖然是他占了上風,但是也因此被限制了出行,不僅是他,整個大使館的工作人員都被限制出行了,他們甚至都不能離開大使館所在這條街區。
“你們龍門到底是什么意思?”奧格列大使雖然被壓著雙手,但是依然倔強的仰起頭頭來惡狠狠地看著龍門帶隊的官員,“難道不怕帝國對你們實行制裁嗎?”
年輕的官員皺了皺眉頭,俯下身看著奧格列大使那極具烏薩斯人的臉龐,陰沉著臉,“龍門可不是不知道烏薩斯的現狀,而且之前被你威脅也只是因為接下來的局勢不明朗而已,”
講到這里,年輕的官員語氣突然變得平緩了一些,“你們也要清楚我們身后的靠山到底是誰,你們之前的行動早就讓那邊的大人不滿了。”
年輕的官員冷哼了一聲,直起身來一甩手,“帶走!”
奧格列大使掙扎起來,似乎是想要掙脫身后士兵,嘗試做最后的反抗,不過很快就老實了下來,漆黑的槍口指著他的眉心,年輕官員的手扣著扳機,“對了奧格列大使,兩次來都忘記和您介紹自己了。”
“我是龍門政務司政治事務局副局長,名字叫做鄒白玉,我的官職似乎要比您高一些。”
說完這些話鄒白玉將拿槍指著奧格列的手放了下來,轉身直接向外走去,頭也沒有回。
奧格列以及其余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全部都被壓了出來,被帶到了迎著近衛局的幾輛車上,鄒白玉坐在轎車的副駕駛上拿出通訊器撥通了一個號碼,雙目正視著前方,就像是沒有看到大使館周圍正在撒著汽油的士兵一樣。
火焰落在地面上,點燃了地面,接著是墻壁,然后整個大使館都開始燃燒起來,他的通訊撥通。
“夫人,事情已經辦妥了。”鄒白玉恭敬的說道。
“也不用那么恭敬,叫我阿姨可以了。”通訊那頭傳來成熟婦人溫柔的聲音,也有對晚輩的關心。“既然辦完了先回來吧,記得把人給他們。”
“好的,文月...阿姨。”鄒白玉的臉憋得有些紅,有些猶豫的語氣反而讓那邊的文月輕笑了起來。
“那么就先掛了。”
鄒白玉看著已經掛斷的通訊器,扭過頭看著正在熊熊燃燒的著的大使館,除了燃燒時的啪啪聲,這條街道像是沒有任何的聲音,明明是熱鬧的上城區的街道,這個時候像是沒有任何人一樣。
“走,去近衛局。”
車隊從街道中行駛而出,離開了這里,沒過一分鐘,拉著長長警笛的消防隊便開了進來,不過從事后的殘骸看來消防隊似乎用了很長時間才把火焰給撲滅。
........
距離魏彥吾的辦公室大概十米的另外一個房間,這是文月的辦公室,兩人也不愧是夫妻,就連是辦公室的設計也都差不多,不過相對于魏彥吾辦公室內的香爐,文月的辦公室內擺放的大多是當季盛開的花。
真理這時正坐在文月的旁邊陪同著她。
“夫人,那邊的事情已經搞定了嗎?”見文月將通訊器收了起來,真理才開口問道。
“當然。”文月點了點頭,一臉自豪地說道:“也不看看我是誰。”完全不似先前打電話那般穩重,接著又轉口問道。
“對了,小真理怎么會在他身邊工作啊?”
文月不用知道博士為什么在整合運動,畢竟就那個人來說,不管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奇怪,她更好奇的是歲數還這么小的真理就在他身邊了,而且還會來陪同他來這里。
文月一問到這里,坐在旁邊的真理臉色突然僵了起來,想要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文月看著都笑了起來。
“來,和我說說!“文月伸手攬住真理的肩膀,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將嘴唇湊到真理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文月嘴邊的軟毛以及她吹出的那口氣讓真理身體一抖,輕輕的叫了一聲。
聽到真理這輕輕一叫,文月反而更來勁了,空出來的另一只手悄悄地摸向了真理的腰間,對著真理的纖腰發起了攻勢。
烏薩斯雖然天生力量比較大,但是文月可是龍,而且作為術師的真理也對身體的鍛煉也不會像是凜冬那樣注重,再加上文月本就比她年長,經驗豐厚,真理只是稍微反抗了一下,最后也只能紅著臉求饒,讓文月公主放過她。
對于年長的女性來說調戲一些比自己歲數小很多的女性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尤其是到現在為止真理的性格一直看上去比較冷。
“現在能和我說了嗎?”文月看著瞇著眼睛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真理,微笑著問道。
真理睜開眼睛,看著正和自己對視的文月公主,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因為自己失誤而立馬搖了搖頭,然后緊緊地閉起了眼睛,身體緊繃起來,等著文月第二輪襲擊。
不過等了好久也文月也沒有動作,真理也慢慢地睜開眼睛,發現文月還是和剛才一樣看著自己,想了一下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怕夫人聽了去找博士麻煩....不能和您說...”
文月一聽,心想自己聽了要去找他算賬,頓時更有興趣了,一臉正經地看著真理。
“放心,我肯定不會去的。”
“真的嗎?”真理有些將信將疑,但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就又泄氣了,只得點了點,“夫人,我說....”
“放心,這里只有自己人,而且長夜才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