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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是很珍貴的,這是我所沒有的事物,不過,看上去你的牙齒并沒有我的牙齒來的更鋒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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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帶著厚厚的手套,她的手看上去也并不臃腫,反而給人一種極為勻稱的美感,修長的手指握并在一起,捏著那只看似致命的弩箭。
耳邊環繞著的是清冷的女聲哼歌的聲音,歌聲并不重,然而卻又像是貼在的耳朵旁哼唱的一樣,能夠感覺到她呼吸那么清晰,卻又因為聽不清她的歌聲,又那么讓人模糊。
這是霜星的歌聲,她的聲音回蕩在每個人的耳邊,或許是為了回應她的歌聲,被保護在中間的那些人好像有了些許反應。
“呃......啊啊啊啊啊.....”
低沉并且嘶啞的吼聲,從一個男性干燥的口唇中傳出,接著是第二個,然后女性和老人也低聲吼叫起來,他們蹲在地上,集體向著中間縮起來,雙手抱著頭,低在那里的頭讓人看不清是什么樣的表情,然而在他們的身邊彌漫著的是白色的絕望。
弩箭被霜星隨手一甩,飛了出去,插在地面上,然而那支弩箭的中間部分卻像是被污染了一樣,半透明的黑色晶體包裹著原本的金屬箭身,在如此嚴寒的時刻,也能感受到那里散發出來的寒意。
冰冷的歌聲依然在耳邊回蕩著,然后立刻轉變為了冰冷的嘲笑,那些人質的情況不用猜便是心理的原因,阿米婭完全無法想象,這些人對這些人質究竟做了什么事,能夠造成這樣的影響。
歌聲突然戛然而止,然而那些人還是抱著頭縮成一團,阿米婭將目光重新投向前方,那個白霧的里的身影就直直的站在那邊,不過她的手里卻拿著交叉起來的武器。
巨大的黑影從她的身后升起,沿著那些建筑的墻壁,倒垂而下的菱形,逐漸剝離的地面,細碎的石子從尖叫出落下,像是在下沙子構成的雨一般。
握在霜星手里的法杖像是在空中舞動起來一樣晃動,然而還沒這支舞還沒跳出來卻已經因為霜星握著法杖的手一用力,便已經摔倒了去。
從白霧里傳出來的目光,那是霜星看向阿米婭的目光,像是要將人的靈魂都冰封進去一樣,阿米婭失神了,雖然下一個瞬間就反應了過來,連忙將目光轉到別處去,但是再集中視力看過來的時候,那個灰色眼眸依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阿米婭的身體一抖,兩人的臉此時只有幾公分的距離,阿米婭甚至能夠看到霜星的灰色的眸子里那反射著光的細小結晶體,鋪面而來的寒氣中,不止為何莫名夾雜著一絲熱氣。
壓倒性的優勢,對于羅德島來說甚至是無法翻盤的劣勢,甚至重新讓阿米婭感受到了那天的無力感,不過到現在為止,對方好像并沒有展現出過多的攻擊欲望。
霜星仔細的打量著阿米婭的,接著挑了挑眉頭,張開嘴,“善良是很珍貴的東西,這是我們所沒有的東西,不過看來你的牙齒似乎并沒有我來的鋒利些。”
像是在嘲笑的羅德島此時的情形,霜星臉又往前靠近了一分,逼的阿米婭又后退了一些,“所以,你現在到底應該怎么辦呢。”
“善良的兔子小姐....”
現在的決定是否戰斗的是霜星,而不是羅德島,她的意志左右著現在的戰局,究竟是戰斗還是和之前一樣,就像梅菲斯特放隕星她們離開一樣,放阿米婭她們離開。
阿米婭的喉嚨動了動,剛剛想要說什么,霜星卻已經搖了搖腦袋,俯下的身體直了起來,“看來善良的小姐并不擅長語言的表達....”
接著她張開了雙臂,聲音突然打了好幾個調,就連之前的冰冷都被掃空了,“那樣的話,就用你的行動來表達你想要表達的吧!”
“可以嗎?”像是詢問阿米婭一樣,霜星歪了歪脖子,罕見的露出了一個微笑。
圍繞著戰場的白霧散去些許,一道道人影不知何時從來到的周圍,小半縷微風大抵吹不散這里的白霧,不過也足夠讓人看清那些霧中那些人的模樣。
面具上那像是黑洞一般的空洞,還有像是被野獸抓過一樣的爪痕,然而最顯眼的就是以藍色和白色為主題基調的制服上那印著鮮紅色的整合運動的標志。
阿米婭的目光不敢移開霜星,但是用余光也能看到那些穿著白色制服的整合運動士兵,她的正對面也有那些士兵,那些士兵們拉動著線,傳來的是帶著法術的波動。
出現的那些士兵,單單看氣勢便知不是普通士兵,即使是拿著近身武器的人,也能從身上感受到冰凍屬性的源石法術。
那些人是整合運動特殊術師部隊,“雪怪。”羅德島從未接觸的敵人,烏薩斯西北戰區的冰雪噩夢。
“你想好了嗎?”見阿米婭沒有動作,霜星又問了一遍。
“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阿米婭沒有直接回答霜星問題,因為她關心的并不是霜星想要自己做什么,而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保護住大家。
如果只有霜星一人,阿米婭或許還能有辦法保全那些人質,但是現在面對的是雪怪小隊,全面交戰的風險太大了,大到了阿米婭完全不能接受的范圍,阿米婭死死的盯著霜星,她感受到了周圍似把空氣都擠出來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很不錯的眼神。”
當阿米婭以為霜星不會回答她的問題的時候,霜星說了這樣一句話,接著周圍的壓迫感突然松開,然后消失于不見,只剩下單純的寒意。
“我們可是和你們談過的,自然不會對你們做出什么事。”霜星不以為意地指著那些被保護著的偵查干員說道,“你們不是沒有人犧牲嗎?”接著話鋒一轉,“相反,我們的成員似乎已經死了不少了呢。”
“什么...意思?”阿米婭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霜星剛剛說的,和自己談過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她不知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涉及到某些更深的問題,阿米婭的心情有些不好,不顧情況對著霜星大聲問了起來。
“你回去自然知道的,不過你得先處理掉現在的情況。”
法術的波動,周圍的地面被凍了起來,冰塊從地面生長,只留下了霜星那個方向沒有被擋住。
“來吧,讓我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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