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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里的播報聲打破了早晨的寂靜,陽光穿過窗戶,灑落在她的床頭,一雙白皙的手臂放在被子外面,少女慢慢轉醒,她拉起被子擋在自己還未完全發育的胸前,揉了揉眼睛,看著自己手臂上那一點點黑色的晶體沉默不語。
原本的正播放著的早間新聞女主播的聲音突然有些急促,但是她的眉眼間有掩不住的悲傷,整個烏薩斯收看到這次新聞插播的人們頓時有些擔心起來,會有什么樣的消息會讓烏薩斯電視臺的主管,在第一時間內做出了插播的決定?
“現在是泰拉歷1098年12月27日上午8時35分,就在半個小時之前,烏薩斯管理委員會議員可可隆薩宣布,關于1098年12月23日切爾諾伯格的通訊隔絕的問題。”
米莎看著的畫面一切,一個的充滿威嚴的中年官員正在幾名高大的男子的護送下上了汽車,電視的畫面里,只剩下閃光燈的閃爍和遠去汽車的轟鳴。
畫面轉回電視臺女主播,她手里拿著一份稿子,看起來有些緊張,但是那股悲傷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接下來由我來宣讀這份由議員辦公室發來的通稿。”
“泰拉歷1098年12月23日,12時,我們城市切爾諾伯格與所有其他城市切斷了通訊連接,我們的嘗試著想要和他取得聯系,但是卻沒有一絲回應,在下午13時左右,烏薩斯氣象局觀察到了天災的形成,這是一場無與倫比的天災,沒有一點征兆,就出現在切爾諾伯格,我們的移動城邦技術在這種時候顯得毫無用處,16時,天災降臨,這座城市被摧毀了部分居民已經逃出來了,但是大部分的人永遠留在了那里。”
“烏薩斯當局并未公布傷亡的數量,但是米莎從女主播的表情里知道了一些東西,而且這和她知道不一樣......
她所知道的是整合運動占領了切爾諾伯格,對外宣傳的逃出來的人也是被整合運動放出來的,但是政府卻隱瞞了這個消息,將這次前所未有的暴亂單純的當做天災處理,她不明白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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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薩斯駐龍門大使館內,大使館的會客室里是龍門近衛局的官員。
“我們希望龍門不要把這次整合運動的事對外宣布出去。”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帽子下鼓起的兩個地方象征著他的國家和他的種族。
“這對龍門有什么好處?”另一邊的官員看起來比較年輕,頭頂上稍微有些曲折的角象征著他在龍門的地位,他是龍也是龍門的外交官,這次是來和烏薩斯的官員商量難民的事。
“切爾諾伯格的難民現在大量涌入龍門的外環。”他將一疊文件摔在桌子上,說話的聲音有些難以掩飾的憤怒:“這些是那些難民在這幾天時間里造成的混亂,以及那些感染者的資料!”
龍門外環,也就是龍門的平民區,龍門的窮人和感染者居住的地方,龍門是新興的獨立城市,超前的政策和強大的軍事能力讓這個移動城邦被世界所承認,但是不管是如何發達的城市都是有窮人的,而外環就是他們的居住的地方。
“委員會那邊希望龍門能夠暫時接收一下這些難民。”烏薩斯的官員將文件拿了起來,整理整齊,然后遞給了龍門的官員,開口說道:“畢竟你們也不想被趕出烏薩斯境內吧。”
威脅,赤裸裸地威脅,龍門在最近幾年都會在烏薩斯境內停留,移動城邦的補給還短時間還沒補充完畢,烏薩斯這種行為就是在威脅龍門接受那些難民。
龍門官員接過文件,猛的站起身,冷冷的哼了一下,走出來大使館。
“通知近衛局,把警戒線往前推!”他對著身邊的侍從說道,陽光不知何時已經被烏云遮住,看起來馬上就要下暴雨了。
1098年12月27日上午9點,烏薩斯當局正式宣布切爾諾伯格成為超大型天災隔離區,切爾諾伯格周圍一百公里成為禁區。
米莎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現在在龍門外環的一個旅館里,父親給她的那張里有不少龍門幣,能夠讓她在龍門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父親希望自己好好活下去,但是她卻不知道未來究竟會往什么方向發展。
彌漫在鼻尖的硫磺和鋼鐵的氣味還未消散,米莎把門關上,從旅館走了出來,天空有些看起來有些陰沉,她走向了外環圖書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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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靠在他身上正在睡覺,他喝著早茶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比,這種套路在之前便已經見識過了,腐朽的政府看來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失敗,真是諷刺啊。
將茶杯放下,他稍微轉動了一下脖子,看著外面些許陰沉的天空,覺得心情還算不錯,天災云從凌晨開始就已經觀測到在消散了,而城市的重建工作也在進行中,這座城市只剩下了一半的人,天災過后的他們已經全部都是感染者了,對于曾經畏懼的東西,現在這里的人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們是感染者。
城市的重建工作也在順利的進行,而他就是這次重建工作的總負責人,和他想的一樣,塔露拉等人完全沒有打算在占領這座城市之后修復這里的打算,因為他們打算過幾天就直接進攻龍門,不過在他的勸說下,塔露拉將進攻龍門的計劃改到了明年的二月份,也就是春天來得時候。
理由很簡單,整合運動不可能簡單的就把龍門進攻下來,憑借著這些暴徒是不可能攻下有著頂尖軍事力量的龍門的,即使有人滲透進去也一樣,而且為了長久的打算重建必不可少,那些沒有戰力的感染者也能有用處,平穩而可靠的后方在革命里必不可少,而這也是感染者的新的家。
塔露拉聽了他這些話后,其實沒什么反應,就說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把指揮權交給了他。
正靠在他肩膀上的塔露拉動了動,他低下頭看著她,她抬起頭,揉了揉眼睛,笑了起來,感覺還有些迷糊。
“早上好!”
“已經說過了哦!”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溫柔地說道。
“嘻嘻,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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