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法堂的石室里,有三種傀儡,分別是疾風傀儡、金甲傀儡和鐵劍傀儡。
傀儡術也是修仙百藝的一種。
只是天海宗并不擅長此術,就連丞國修仙界都很少見到高級傀儡。
所以演法室里面的這三種傀儡獸,都只是低級的傀儡獸。
疾風傀儡,被催動之后,可以輔助修士修煉遁逃之術。鐵劍傀儡,手持相當于下品法器的鐵劍,可以與修士對攻,或者輔助修煉防御之術。金甲傀儡,在(shēn)上貼著一層層的初階下品金甲符,以供修士驗證自己的攻擊威力。
王真來到演法室,除了要將匿息術練熟之外,還有幾種金系火系的法術要練。
所以,王真現在只用得到金甲傀儡和鐵劍傀儡。
他催動法力,手掌之上逐漸升起一個火球,隨即一甩而開,奔向金甲傀儡。
火球擊中金甲傀儡,瞬間便擊潰兩層下品的金甲符,隨后又燃燒掉一層,在第四道金甲符之前才緩緩熄滅。
王真見此,滿意地點了點頭。
下品金甲符,與中品金剛符想比,還是有些差距。
王真的一顆火球術,能擊破三道金甲符,也算是還不錯。這還是他突破練氣二層的結果,若是他練氣一層時,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效果。
隨后,王真又試了試其他的法術,比如碎冰術、金針術等等,威力都增長不少。
“演法(diàn)果然不錯,我在這里練習法術,還可以清楚地看到成效,比在院子里強上不少。”
其實不止是下品的金甲符,如果王真有需要的話,也可以在金甲傀儡上貼中上品的金甲符。
只是中上品的金甲符,需要花費靈石去購買。而且中上品的金甲符防御力,強過下品金甲符數倍,目前還不適合他。
即便只有上品的金甲符,這里也讓他極為滿意。
接下來的(rì)子,王真一邊修煉匿息術,一邊練習稍進階些的法術,(rì)子倒也過得平靜。
轉眼間,一個多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花一個多月的時間,王真才終于將匿息術徹底練成。
“真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匿息術,竟然這般難練。”
按照王真的預期,他最多用十幾(rì)的時間就能將之練會。可實際上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他自認已然將匿息術練的純熟,可實際效果如何,能不能瞞得住練習中期以上的修士,他也沒有太多把握。
“暫且不能撤掉匿息術,稍后外出時,察看一下別人的反應再說。”
至于他最期待的分影術,練的過程中更是困難重重,在短期內練不成。若是每天在法術上面花費太多時間,就會耽誤(rì)常的修煉。因此,分影術適合長期的堅持,只用每天抽空參悟即可。
不過令王真欣慰的是,金行火行的法術,反倒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困難,這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已然將練氣初期能學的法術,練得差不多。
既然法術已經練的差不多,剩下的便是專心提升修為。
于是,緊閉了一個多月的石門,終于被打開。
王真出了演法(diàn)石室,看著久違的外界風光,舒展一番之后,便抬腳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吳師弟,你為什么要這樣,我們可是同門師兄弟,你怎能如此?”
王真走出不遠,便見到一群人鬧哄哄地圍作一團。其中一個聲音蓋過人群、落入王真耳中。
“這聲音怎么聽起來有些熟悉?”
王真有些好奇,便慢慢靠近人群。
隨后,一個囂張的聲音響起:
“師兄弟?哈哈哈!在場的諸位,彼此之間誰不是師兄弟?難道這樣,大家就可以相親相(ài)了?”
對方的話雖然有些道理,不過僅憑他的態度來看,事(qíng)絕對不是這么簡單。
可是隨后,王真竟然發現,這個聲音同樣有些熟悉。
“難道我認識他們?”
可他左思右想,就是想不起來對方是誰。
既然記不起來,王真便將注意力,集中到這場沖突之上。
在兩人的爭吵聲中,在加上圍觀之人的三言兩語,王真逐漸弄清楚事(qíng)的經過,也想起來兩個人的(shēn)份。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在凡俗界時的同門,吳明新和石必達。
說起來,王真還與吳明新存在著些許不快。
除了他們兩人,劉志梅也在一旁。只是她甚少出言。
近兩個月來,吳明新不知為何,總是帶著人找石必達的麻煩。
最初只是通過劉志梅,連威脅帶蒙騙,弄走石必達的一些靈石。隨后,石必達去接任務賺取修行資源,吳明新又來跟他搶任務。只要石必達去賺取資源,吳明新必然會盡力去阻撓。
這一次,石必達來演法(diàn)練習法術時,對方又來挑戰他,跟他搶石室…
演法(diàn)的石室,條件都差不了太多。但有些修士,與他人有些恩怨,其對手若是得到消息,便會以每月使用石室的機會,作為輸贏的賭注,前來挑戰。
最初宗門還會前來調解。不過后來效仿者逐漸增多,這種事(qíng)越來越多。
宗門無奈之下,考慮到宗門內不能動武,更不能在宗門附近取人(性)命,這也不失為一種解決矛盾的辦法,便默認了這種行為。而且此種行為也可以增強宗門的實力,自然沒必要阻止。
當然,天海宗還是下了規定,宗內的任何挑戰,不得傷害修為和(性)命。
石必達顯然有些憤怒:
“吳明新!你不要那么欺負人!你修為不如我,要不是看在劉師妹的面子上,我早就…”
“石師弟!你不要這樣,吳師弟他也有難言之隱。”
石必達面色一白,轉頭望向劉志梅:
“師姐,你,你怎么還向著他?”
劉志梅看了看吳明新,低下頭,并不言語。
聽到這里,王真更加疑惑,最初分明是石劉兩人被針對,可現在劉志梅卻向著吳明新說話。
吳明新聽到被劉志梅稱作師弟,有些不悅:
“劉師妹說得對,我也有自己的難處。你就劉師妹的,以后把你的資源主動交給我,我們也就不會鬧到如此地步。”
石必達心里像被撕裂一般,既難過又生氣,將臉色憋得通紅:
“劉師妹,如果你需要靈石,你要多少我都給。但是你不能給他用。”
“石師弟!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靈石都交上來。雖然我不一定打得過你,但你不要忘了,我(shēn)邊這么多人都聽我的,他們可不怕你。”
說完,便得意地看向(shēn)邊,旁邊幾個半大的少年立刻跟著起哄。
“就是,別讓吳哥等著!”
“跟吳哥過不去,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吳明新見狀,極為滿意:
“你是自己放棄這個月的修煉呢,還是我把你打的滿地找牙,然后再放棄?”
王真看到這里,嘆了口氣。
恃強凌弱的戲碼,他在流亡的路上便已見過不少。
自幼讀的圣賢書告訴他,要出手相助、幫扶弱小。他最初也的確是這么做的。不過后來在一次又一次的磨難過后,雖偶爾還是不忍,但大多時候,他已經學會冷眼旁觀。
“哼!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哈哈,你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等會兒上了斗法臺,我要你好看!”
演法(diàn)里有一百座斗法臺,乃是用于宗內弟子比斗所用。每月月末幾(rì),眾練氣期修士,便是在這一百座斗法臺之上,決出進入核心區域的名額。
吳明新當先一步,向斗法臺走去。
人群緩緩散開,王真沒興趣再看下去,更沒想過要出頭,便跟著眾人離開。
正當他想要轉(shēn)時,卻無意間對上了吳明新的雙眼。
看著吳明新不懷好意的眼神,王真心中一沉,有些后悔沒有早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