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石柱的凹槽里，零星地游離著幾道白絲，若是不仔細看，還真會忽略過去。
按照上次的經驗，再過一個月，凹槽里便會再次產生灰液。
“距離上次產生灰液，已經過了兩個月。難不成，這灰液必須要隔兩個月才會再次產生嗎？”
王真覺得，很可能是這樣。不過事實究竟如何，還有待于進一步觀察。
“上次產生的灰液一共也沒用多少，還剩下一大部分。既然灰液還可以產生，那么就不用那么節儉，可以放心大膽的用了。”
王真走回灰色石屋，看著另一個石床上放著的一排物品，嘆了口氣：
“看來，下次要帶個架子進來，所有的東西全都一股腦地放在床上，太過混亂。”
王真伸手拿起盛放灰液的玉瓶。
只是，在拿起玉瓶的那一刻，他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對，這玉瓶似乎是變輕了許多。
拔下瓶塞后，王真愣了一下，隨即趕忙把瓶子湊到眼前。
看清楚之后，王真不由得臉色大變：只見眼前的玉瓶空空如也，原本盛放在里面的灰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不甘心地把瓶口朝下用力地晃了幾下。無論他怎么折騰，就是沒有灰液的絲毫蹤跡。
“難道是我記錯了？不是放在這個玉瓶里面的？”
王真有種不想的預感，眼前的事實，讓他有些不敢肯定自己有沒有記錯。
他把剩下的玉瓶里里外外看了個遍，同樣沒有發現灰液。
“奇怪，我記得很清楚，明明把灰液放在這里的，怎么會不見呢？”
難道是在石屋外面？外面沒有適合儲藏東西的地方，他更是從來都沒有放過東西。
石屋里面也一覽無余，除了這幾個玉瓶，也沒有其他盛放液體的工具。
而且灰液事關重大，他是不可能將之帶出灰舟空間。
除了靈草，這里面也沒有其他任何活物。
那么最終只剩下一種可能：是灰液自行消失的。
“問題是灰液是何時消失的？好好的怎么會消失呢？”
后一個問題，王真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前一個問題，灰液肯定是在沒變聲灰液的這兩個月里消失的。何時消失這個問題很重要，灰液能保存的時間，涉及到他利用灰液計劃。
“具體情況，只能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慢慢觀察。”
王真走到白玉石柱之前，看著凹槽里游離著的幾道白絲，心里即高興又無奈，復雜至極。
調整好心態之后，王真便走到靈湖之前，看著水里面欣欣向榮的鏡月草，心里這才好受些。
“這些鏡月草，大概值不少靈石吧。”
正好王真的育神丹已經用完，他打算把這些鏡月草賣掉，到宗門坊市里買修行資源。
至于靈田里面的靈藥，王真暫時不打算輕動，因為他目前還不會煉制聚靈丹，甚至連洗髓丹他也煉不出來。只能等他日后辟谷丹的成丹率達到四成以后，學著煉聚靈丹時，再動那些靈藥。
王真把鏡月草收完，順便撒上新的種子之后，便退出了灰舟空間。
此時天色已晚，王真便順勢盤坐在石床上，開始修煉計劃。
次日，王真乘著紅羽法器，來到流商坊市。
還像上次一樣，王真選擇宗門負責的海月閣，出售鏡月草。
王真一進海月閣，便有人迎上來：
“這位小師弟，請問有什么地方能夠幫你的？”
“你們不是有密室嗎？我們到密室里面談。”
“原來是熟客啊，是我唐突了，還請小師弟不要介意。來，這邊請。”
王真微微頷首，女子便先一步帶著他向密室走去。
密室和上次來的不是同一間，不過都是同樣不大。
女子關上了陣法，這才向王真問道：
“這位貴客，請問您需要什么？”
王真也不廢話，直接說明來意：
“我此來，是為了賣鏡月草的。”
“敢問，是多少年份的鏡月草。”
“只是一個月的。我急著用靈石，等不及它再多長些時日。”
說著的同時，王真便把只裝著鏡月草的儲物袋遞了過去。
“好的，您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請人鑒定這些鏡月草。”
“嗯。”
過了不久，女子便帶著一臉喜悅的回來：
“沒想到，師弟年紀雖小，卻在種植鏡月草這方面有一手，師弟的鏡月草，質量都屬于上品，一株鏡月草兩塊靈石。”
其實王真并沒有怎么照顧鏡月草，主要的功勞還是灰舟空間里面的靈湖。
早知如此，他就不去靈植殿專門學習種這東西了，花了靈石學的東西，結果卻用不上！
有了上次的經驗，王真對于“上品”這兩個字，也不怎么感冒，只是平平淡淡地回應道：
“還行吧，我對它們也沒怎么上心。”
“小師弟不用謙虛，上品的鏡月草，也沒幾個人種的出來。”
王真不置可否。
“師弟的鏡月草，一共價值五百八十塊靈石，儲物袋里便是靈石，您請清點。”
女子把手中裝著靈石的儲物袋遞給王真。
王真接過儲物袋，也沒有數，徑直放進衣服里。
“不用清點了，我信得過門派。”
“多謝貴客。您還有什么需要嗎？”
王真想了想，發現身上辟谷丹的材料，只能支撐半個月，于是便開口道：
“我還需要辟谷丹的靈材，你們這里怎么賣的？”
“按照丹方上的用量，可以主要輔藥成套買，也可以分開來買。當然，成套買的話要便宜一些。”
“那就成套買吧。”
“一塊靈石可以買十份辟谷丹靈材，您需要多少呢？”
“倒是不貴，給我來五十塊靈石的靈材吧。”
王真又把儲物袋掏出來，取出五十塊靈石交給女子。
“您稍等，我這就為您去取靈材。”
女子效率很高，只是過了片刻便取了靈材回來。
“這是五十塊靈石的辟谷丹靈材，請貴客收好。”
王真接過儲物袋收好，便告辭離去，若是再待上片刻，說不定他還會買什么其他的靈藥，到時候又得花靈石。
之后，王真買了十二瓶聚靈丹，十二瓶洗髓丹，和三十五枚育神丹，把靈石花完之后，離開了流商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