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飛快的披上外套,褲子都來不及換,更是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從六樓跳了下去。
“今天被耽擱了,不好。”
鈴木優衣速度飛快的直線沖到了學校圍墻,足尖一點就跳了過去。
“計程車來不及了,混蛋,結衣,要等我啊,乖乖的,你可要乖乖的。”
“不然......”
她的眼底猛然出現一絲暴虐之意,流露著濃濃的憤懣。
“該死、該死、該死......”
鈴木優衣不管不顧的在馬路上奔跑著,身為覺醒者,又是修煉劍道之人,她以極為靈敏的技巧躲避著路上的車輛,中途沒有停留過哪怕一秒。
過了幾條大街后,她突然轉向小路、小巷。
滴,滴,滴......
“混賬,你撞到我了,不長眼睛嗎?”
“王八蛋。”
幾個大街拐角處的混亂很快就引起了交警的注意,執勤崗點中分出了幾個交警出來維護秩序、疏通交通,接著就把這里的異狀上報給了本部,鈴木優衣的奔跑在監控之中頓時無所匿跡,因為涉及到覺醒者,又報給了道錄司。
鈴鈴鈴......
上衣兜里的特制衛星電話響了起來,鈴木優衣嘴角一撇。
“切。”
她并沒有停下奔跑,只是速度減慢了些許,這樣在通話的時候,急促碰撞的風不會沖進麥克風,讓對面的人聽出什么。
“喂,大濕,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我可事先說好了,昨天才交接完,現在是休假時間,我可不想過勞死。”
“監控大妖魔的任務已經完結,千鶴都死了,司里應該沒有新的安排吧?”
電話對面的人,是一個二十四五左右的青年和尚,眉目雖然不夠清秀,但五官和諧,略顯銅色的皮膚,精壯有力的肌肉,整個人十分高大、陽剛,充滿了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他站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園林中,這里是大田區淺草寺的后園,約有三畝大小,種滿了櫻花樹、柳樹和桑樹,最靠邊緣的地方,有七個墳包以及一間供奉著靈牌的靈堂。
日本的寺廟,往往都有著自己的墳墓,許多信眾會在死前捐獻自己的一部分財產,以待自己死后葬在寺廟中。
這不僅僅是風俗,還是日本的死亡文化、宗教禮節。
淺草寺自然有著不小的土地,但東京寸土寸金,寺廟再大,也不可能有足夠的土地埋葬所有的信眾。
所以想要自己死后葬在寺廟中,準入門檻很高。
淺草寺乃是東京名寺,在超凡界,更是一股舉足輕重的力量,這個準入門檻就更高了。
那七個墳包,依次埋葬的是三位祖師、德川幕府的一位大將軍、古之棋圣、劍圣、外寺高僧大德、一位戰國大臣。
而那間靈堂,供奉著淺草寺數百年來接受入葬寺廟的信眾靈位。
青年和尚走到樹下,眉頭皺起。
“鈴木,道錄司有規定,不得輕易在人前展示自己的力量,破壞普通人的秩序,剛才司里傳信,你今天怎么了?”
“還有。”
他的雙眼精光閃爍,語氣轉重沉聲道:“你要去哪里?”
“為什么這么急匆匆的?離開街道后,專挑小巷、小路,還特意避開了攝像頭,鈴木,我是你的隊長,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訴我。”
“你......”
沒等他說完,鈴木優衣就掛斷了電話。
她鼻尖微酸,瞇了瞇眼睛,收好手機后,再次加快速度向著某個位置跑去、
“笨蛋大濕......”
在鈴木優衣跑出這條小巷后,林云的身影從一個電線桿后走出。
“速度很快嘛,耐力也不錯,一口氣跑了10千米,居然還若無其事的,覺醒者的確不簡單呢。”
“看她的動作,毫不遲疑的拐彎,應該是對路線非常熟悉,目的地很明確。”
“這個位置,這個方向,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嗎?”
林云笑了笑,對于鈴木優衣的舉動,更加好奇了。
他身影一閃,飛快的跟了上去。
遠遠的,他就看到鈴木優衣在靠近醫院的時候,就隱藏了身形,并且一路躲避攝像頭潛了進去。
“綜合樓、門診樓、住院樓......”
“嗯?緩和治療中心......放射線科、ME中心、滅菌材料室,再往里,就是停尸房了。”
“地下二層嗎?”
林云心中微動,雙手簡單的結了幾個手印,他的身體表面的光影突然扭曲起來,光影晃動間,身體淡化,直到肉眼無法看見。
這是忍術里面的障眼法,非常簡單、并不怎么實用。
因為這個障眼法無法消除掉自身的氣味、身體輪廓、查克拉波動,別說是嗅覺靈敏者、感知類型的忍者,就是一些實戰經驗豐富的下忍,也會發現障眼法的存在。
在火影原劇情中,鳴人第一次見到猿飛木葉丸的時候,木葉丸使用的就是障眼法,只是他用的是道具,更加的簡單、無用。
悄聲走下樓梯,林云小心的跟在鈴木優衣的身后。
鈴木優衣‘熟門熟路’的打開停尸房的門,飛快的拉出停尸床,在比較過幾具尸體之后,似乎停頓了一下,她微微側過頭,林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身體有些顫抖。
她的太刀切開了一具中年男尸的胸膛,挖出了男尸的臟腑,丟進了隨身攜帶著的密封袋。
把男尸推進停尸柜中后,鈴木優衣猛地一拳打在了停尸柜上。
“可惡,可惡,可惡......”
“為什么?為什么......”
整整半分鐘,她收斂了一切脆弱,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臉上恢復了冷淡,一如之前。
林云注視著鈴木優衣離開的背影,面容有些古怪。
“不會吧?真是我想的那樣?......”
......
“肉,肉,肉,肉,肉......人肉......”
“嘔,餓,我好餓,受不了了......”
一點光亮都沒有的房間中,此起彼伏的回蕩著沙啞、猙獰的嘶吼。
一個蓬亂的人影靠在墻角,蜷縮著身體。
她的雙眼,明亮著,呈現出詭異的血紅色,一根根血色的絲線連著眼眶,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只有...混亂。
鈴木優衣打開臥室的門,緩步走了進來。
沒有一點光亮的黑暗,并不能阻擋她的視線。
她語氣冷漠的道:“控制不住了么?”
“居然屈服于獸性,我,為有你這樣的妹妹感到恥辱。”
她抬起左手拎著的密封袋,袋里裝著已經不怎么新鮮的心臟、肝肺。
優衣捏了捏密封袋,已經發淺的血水從袋口流了出來。
“想要嗎?”
“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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