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面對昆娜的窮追不舍,大門左支右絀,小黑小白還在邊上煽風點火,雖然關鍵問題沒有解釋清楚,但還是接受了大門含糊的解釋。
“工具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小黑揪起昆娜的頭發,“男人要是不回來,也會守在家里哭?”
小白把手搭在昆娜的肩膀上,學著她的語氣:“他和她只是玩玩而已,當后媽是什么感受?”
“喵~喵,喵喵嗷。”
“......大門!”
“昆娜你別叫我,我害怕。”
大門插科打諢,找話題,最后和米莎演雙簧,控制米莎的動作,表演喵喵拳法,以米莎姿態說話,昆娜才終于放他休息。
紫子會突然鬼人化呢?大門思考過后,終于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
內因是事物存在的基礎,是產生變化的內在根據,所以內因主導外因,內因才是罪魁禍首,情緒失控的問題不解決,早晚都會鬼人化。
“我說的沒錯吧,米莎醬。”
大門捧著米莎的腦袋,一人一貓,已經對峙很久了。
“喵了個貓。”
大門:“???”
“你說了個啥?”大門不慎挨了貓貓一拳:“米莎?米莎別走啊,再聊半條魚的,天還沒亮呢。”
長夜漫漫難以入眠,大門只好抱著米莎說話,可連米莎都嫌他墨跡,鬧別扭似的給了他一拳,便趁機掙脫束縛,從他的懷抱逃了出去。
“好心給你梳毛,竟然打我,”大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不就倒著梳了幾下,瞧把你厲害的。”
他坐在地上,看著熟睡中的小紫子,她身上的衣服,已經由昆娜換成寬松的睡裙,即使突然變回紫子,也沒有問題。
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地板上,大門坐在清冷的月光里,他用手肘支在膝蓋上,低頭思考自己的過往。
“你要哭啊,”棺材之主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大門一個激靈。
“你要死啊!”大門在心里痛罵棺材,“還有臉和我說話,我差點尿褲子的時候,你躲哪去了?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沒祖宗了!”
“現在知道怕了?”棺材之主的聲音斷斷續續,像老舊的收音機,“你簽嗎?”
“你欠,你全家都欠!”大門心里開啟暴躁模式,對著棺材肆無忌憚的咒罵起來。
“對不起,爺爺老了,讓孫子受委屈了,”棺材之主聲音誠懇起來,“你和人就不在一個頻道上,通話太費勁,永久實力強大,在幻境和你取得聯系,那是難上加難。”
雖然這道歉的用詞有些問題,但在大門心里,棺材之主的語氣和聲音,更能表達棺材的真實想法,這種心心相印的感覺,讓他有點惡心。
“換個話題吧,”大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你和他們認識。”
“嗯,”棺材聲音沉悶,“他竟藏在魔物森林......”
棺材的聲音尖銳起來:“我不是指永久,那家伙死了才好,”棺材聲音變得緩慢,“我說的,是典藏。”
“那個綠袍老魔法師?”大門在心里插話。
“對,”棺材似乎在醞釀情緒:“是我害死了他,”
“!”大門急忙催問:“他死了?那......”
“他只是想搭個便車,”棺材之主的聲音吞吞吐吐,“我好心送他一程,但那不是去幼兒園車,”
棺材之主記憶有些混亂,整理了一下繼續說道:“而是去阿藍摩的車,在那里發生了異世界人史上最大最惡事件——決戰阿藍摩,”
“我們中間出了個叛徒,而阿藍摩,是個準備完全的陷阱,集合在阿藍摩的異世界人,是我方的十倍,在敵方的先手之下,我方潰不成軍,但意外發生,我靠這張帥臉,扭轉了戰局。”
“......”大門心說,不是厚臉嗎?棺材有臉!
“實話!我英俊的面容和與生俱來的王霸之氣,成功策反了敵方一員大將,”棺材之主的聲音嚴肅,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
“永久?”大門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不是永久!你不用掏鏡子,你雖然不差,但和我還是存在一定差距的,”棺材之主聲音有些驕傲,“我不是吹,我這張臉,帥得能當固有技能用,我就站在那里擺造型,一分半就能帥死六個人,你不要產生攀比之心,人貴有自知之明!”
大門恍然大悟,這棺材之所以防御無敵,一定是因為臉皮,要有多厚,才能把這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氣不喘心不跳,就像在闡述真理。
哪個不長眼的混蛋給棺材慣成了這樣?
“你遇見那家伙,哭都來不及,”棺材之主聲音激動,“永久比她溫柔善良,比她天真可愛,比她,比她多了去了,我呸!啊~呸!惡心!”
......
永久聽到沒,你在棺材心里,還算不差。
“這岔讓你打的,說到哪了?”棺材之主想了想:“在存亡之際,我搶奪了阿藍摩的次元艦,但在撤退的時候,卻沒能帶上他,他只能戰死在那里。”
“你不是有意的,但確實不厚道,”大門也想了想,“他不是死了嗎?”
“他沒死干凈......”
棺材之主發現自己這話說得不好聽,便又補充道:“受過精靈王和妖精王的雙重祝福,他身體雖然死在阿藍摩,但其內在卻和大自然融為一體,成為另一種特殊的存在,這么多年他都銷聲匿跡,可能是躲在魔物森林的夢幻國度。”
“有精靈,還有妖精?有妹子!”大門來了精神,夢幻國度聽上去就是個好地方。
“呵呵,不是那種地方,”棺材之主突然發出尖叫,“你在想什么!還圖文并茂的。”
棺材之主撂下這句話,就再也不出聲了,不管大門怎么想,棺材都沒反應,
嘖,被拉黑了?
終于,世界又安靜了,在大家睡下后,大門一點也不想睡。
失眠的痛苦都有體會,在從前,他希望白天永遠不要降臨,哪怕多躺一分鐘。
現在是白天來了,也沒關系,只要小紫子再多睡一分鐘。
小紫子睡得酣甜,看著她,大門的心,就變得柔軟,
她那略帶委屈的小表情,也都舒展開來,夢到什么好事了嗎?
如果夢里也有自己陪伴,那爸爸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