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鴿家待了兩個多時,如坐針氈,在得到允諾放棄開發旅游度假點這個項目以后,蔣魚就以部隊事情忙,管理嚴格為借口,催促著沈鴿和他一起離開。
坐在車子里,副駕駛上,返回海訓場的路途中,打開車窗,吹著微涼的海風。
蔣魚這才感覺輕松了不少,一摸腦門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沈鴿看著他,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道:“哎,我,我爸他有那么可怕嗎?瞧你這被嚇破膽的樣子。”
蔣魚用紙巾一邊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邊道:“非常可怕,你爸不愧是商業大腕,這一個個問題問的我,要不是我有點兒儲備量,早就垮下來了。”
提到這個,沈鴿也感覺十分的好奇,不禁問道:“哎,我,你咋啥都知道,文,地理,醫學的你都知道。”
蔣魚掃了她一眼,這可是他自身的秘密,當然不會輕易地告訴其他人。
隨口敷衍道:“我告訴你,我就是半仙,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
“牽”沈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自然是不會相信他這副鬼話的。
沉默了一會兒,蔣魚仔細琢磨下來,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沈海這態度未免也太熱情了。
按道理來,自己可以是來攪和他生意的,哪怕是和沈鴿是戰友,也不應該如此才對。
沈海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對待親人一樣,那種態度,看著沈鴿,蔣魚隨口調侃道:“我你爹那態度,不是是把我當成他的女婿了吧。”
沈鴿一驚,下意識的手腕一抖,車子差點兒拐到旁邊的溝里去。
嚇的蔣魚連忙抓緊了扶手,等到穩定以后,他才驚魂未定,沒好氣道:“你這車給開的,你想讓我英年早逝。”
沈鴿瞥了他一眼,嘴硬的道:“那你別亂話,不然我就把車開到溝里去。”
蔣魚看著她,決定暫時忍了,誰讓方向盤在人家的手里,一路無話。
花費了二十分鐘,車子順利抵達了海訓場,兩人從車子上下來,蔣魚看著她道:“你不用送了,我這距離也就不遠了,你回去吧。”
完,蔣魚就轉身要朝宿舍走去。
沈鴿剛想開口什么,蔣魚突然就轉過身子,她連忙恢復了原本淡定的模樣。
蔣魚直勾勾的看著她,直把人家看的有些不自在,沈鴿瞪著他問道:“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蔣魚道:“沒什么,就是突然覺得你也挺好看的,還有今海訓場的事情,我要好好感謝你。”
沈鴿撅嘴看著他,道:“就嘴上謝謝,一點兒誠意都沒櫻”
蔣魚看著她,道:“行,等以后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或者當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幫你辦成。”
完,蔣魚揮揮手道:“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沈鴿點點頭,一直目送著蔣魚的背影消失,這才上了車,調頭朝營地駛去。
宿舍里,魯炎,鄧久光所有人都在,看到他回來,一個個的都急忙迎了上來。
柳山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蔣魚得意道:“有咱出馬,什么事情辦不成?”
鄧久光道:“這么,鼎信集團那邊已經答應放棄這個項目了?”
蔣魚點點頭,隨即看向魯炎道:“你那邊辦的怎么樣了?”
魯炎開口道:“我們一共去了兩次,那個劉主任難纏的很,不過好在是她答應,只要鼎信集團撤約,她就繼續把這塊地租給咱們海訓場。”
蔣魚點點頭道:“鼎信集團那邊基本上是沒有什么問題了,海訓場算是徹底保住了。”
鄧久光感慨似的道:“我和山子,我們兩個待在這海訓場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如果海訓場沒了,我還真不知道該去哪?無家可歸了。”
柳山道:“那就只能轉業離開部隊了。”
蔣魚點點頭,道:“其實,專業沒什么不好的,退伍軍人去別的地方,待遇和補貼都挺好的,工資高。”
柳山笑罵道:“你子的我都心動了。”
蔣魚笑笑,兩人活著已經最大的希望了,至于是否留在海訓場,則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拋開情感的束縛,更多的還是要考慮到現實。
轉業并非不失為一個更好的選擇,沒必要遺憾什么的,只要海訓場曾經有過他們的回憶即可。
保住了海訓場,就保住了曾經那份沒好而又珍貴的回憶,無論換多少代人看管這里,道理都是一樣的。
而在解決了海訓場續約的問題后,蔣魚也是終于得以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的家鄉,是在葉城,一個三四線的城市,生活節奏很慢,但那樣的生活,卻很充足。
坐火車需要五六個時,才能抵達車站,從車站里出來,坐上公交車。
蔣魚依照記憶中路線,去看了一遍,“自己”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中介公司。
見過所謂的學同學,胖子和樂,只是如今的他,已經是難以和他們聊到一起去了。
而他自己只是作為一個看客,走過曾經生活過的城市,不知不覺,公交站都已經坐到底。
在買了吃的,和水果以后,蔣魚朝家的方向走去,一個中規中矩的農家院。
一個黑色的大鐵門,敲了敲門,也沒上鎖,蔣魚就推開門,自己走了進去。
這是自己家,進入到院子里,他習慣性的脫口喊道:“媽,我回來了。”
緊跟著,人還未至,卻有一道聲音傳來。
“誰呀?”
話音落下,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看到她的那一刻,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
“魚,回來了。”
蔣魚看著這個兩鬢斑白的婦人,鼻子突然一酸,開口道:“媽,兒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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