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很清楚,根據主辦方的做事方式,即使激光炮可以不斷地連續使用,它也會弄出事故,使其故障。
因為只有這樣,契約者才會面臨更多的危機,需要竭盡全力在戰場里求生。
所以,當激光炮響了幾下后就沒反應的時候,凌辰并沒有絲毫感到意外和奇怪。
接著,指揮官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該死!又不行了?!”
“長官,炮臺現在開始再次進行充能,也需要時間冷卻炮管,否則會過熱爆炸的。”
“其他人都聽到了吧!給老子再撐個五分鐘!”
“該死的支援怎么還不來,都說了總部預測錯誤,樹人發動進攻的強度和時間都出乎預料,小鎮里已有的裝備根本支撐不了。”
“長官,我已經再次發出請求了,總部說支援馬上到達。”
“那群吃屎的家伙說的話有哪次是準的…”
聽到這里,凌辰便控制本命咒物,將加強了的聽覺恢復正常。指揮官和手下的后幾句對話,是壓低著聲音來進行的,不加強聽覺的話根本偷聽不了。
凌辰手上動作不停,不斷地開火掃射,眉頭卻是狠狠皺了下。
從指揮官的話語中,似乎情況不算樂觀。
雖然想要考慮一下后續的應變方案,但是很快凌辰就沒有了分心的閑暇;
前方又有一批樹人涌出,當真有若無窮無盡一樣,殺了一批,卻馬上會出現新的一批。
這一次的敵人當中,裝甲樹人和蛇型樹人的身影也夾雜在其中,而且相較于之前增多了不少。
凌辰和士兵們如法炮制,先協助狙擊手點掉那些會噴吐酸液的蛇型樹人,然后再集中解決裝甲樹人。
由于敵人數量眾多,即使凌辰東奔西跑進行支援,也總會有顧及不到的時候,有兩次就是慢了那么一兩秒,居然被裝甲樹人完成了轉化,使兩名異能者變成了它們的同類。
說實話,凌辰其實也搞不懂為什么明知異能者會隨時變成敵人的助力,人類陣營還會將其派送到戰場上。
當然他也十分清楚,每次裝甲樹人在進行轉化的途中,是無法移動的,只能站在原地當活靶子。
凌辰已經見識過,它們看似身型笨重行動緩慢,但是實際上卻相當靈活,在沒有異能者作為累贅的情況下,士兵們很難進行瞄準和鎖定。
剛才有許多裝甲樹人,都是因為暫時無法移動,所以才會被集火轟殺的,這也是無可否認的事實。
盡管如此,但是同樣不能忽視背后的風險,一旦出現狂暴樹人,那不管之前取得什么戰績也好,最后也只能是付之一炬。
他明白,這終究還是主辦方的刻意安排,為自己以及其他資深者的副本之旅,增添額外的一份危險。
這兩個被轉化的異能者,只是變成了最普通的樹人士兵,它們連武器都沒有,很快便被橫飛的子彈當場擊殺,沒有掀起任何浪花。
可是俗話說事不過三;
第三次被裝甲樹人抓住破綻,順利完成轉化的異能者,產生了預料之外,但又卻在情理之中的變化。
第三個異能者,最后還是變化成了令原住民聞風喪膽的——狂暴樹人。
主辦方發布的支線任務,自然不會是可以輕松渡過的,想到這一點以后,凌辰也就釋然了。
異能者的打扮和裝束看起來都是個普通的平民,此時卻是兩眼竭力的向上翻開,露出死白的顏色。
嘴嘴上面的唾液流淌下來,臉上的肌肉也是扭曲變形到極點,似乎正在承受著難以形容的巨大痛苦。
在這種情況下,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咆哮聲。
士兵們見狀,根本不用任何人提醒,便立即將所有重火力集中過去,子彈和炮彈瘋狂地轟擊而去。
與此同時,其余樹人前撲后繼擋在正在轉化途中的異能者周圍,義無反顧地用自己的血肉作為盾牌。
劇烈的爆炸掀起了龐大的汽浪,撕碎了無數樹人的身軀,可是其他樹人依舊悍不懼死地涌來。
一個又一個樹人被轟成碎片,暗綠色的汁液到處飛濺。漸漸的,空氣里充斥著一種奇異的刺鼻氣味,那是硝煙混雜了樹人血肉的產物。
射擊足足持續了一分鐘,才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停止,眾人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煙塵,緊緊的情緒表露無遺。
很快,礙事的煙塵逐漸散去,露出了一地的殘骸,木質的尸體碎片上沾滿了綠色汁液,鋪成了一塊殘酷的血肉地毯。
煙塵的中心地帶,有著一個若隱若現的龐大身影,那是在轟炸中心仍能站著的唯一事物。
兩三秒左右,最后的一絲煙塵也隨風飄散開來。當那個身高四米、渾身肌肉扎結的狂暴樹人,徹底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時;
整個區域的氣氛瞬間凝滯,充滿著一股絕望的情緒和氣息。每一個士兵頭盔底下的臉部,都爬滿了驚恐的表情,甚至不敢大口呼吸。
它渾身上下的衣服被肌肉給撐破,化作了片片蝴蝶在空中飛舞著,體表的木質皮膚隱約在陽光照射下露出了一絲金屬質地的反光。
狂暴樹人從喉嚨里發出了凄厲無比的咆哮聲,聲波以它為中心點,震蕩出了肉眼可見的白色氣浪,朝著周圍瘋狂擴散開去。
站得比較近的士兵,甚至被沖擊得東倒西歪,要知道,他們可是穿著動力裝甲的,居然一下簡單的咆哮就被震得站不穩…
凌辰瞳孔猛地一縮,唯然自己的站位比較遠,可卻也感到腳底下傳來的清晰震蕩。
狂暴樹人出現后,危險感知就不斷傳來十分明顯的警示。
“這種氣息水平,都快要達到中階巔峰了…”
一些士兵對準狂暴樹人進行射擊,連能夠殺死裝甲樹人的狙擊槍和炮彈都用上了,卻根本無法對狂暴樹人造成太大的傷害。
盡管出現了一些細微的傷口,但綠色的血只流淌出一絲,傷口便緊緊收縮起來,止住了出血。
毫無疑問,對于狂暴樹人來說,這些根本就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傷。
緊接著,一輛坦克轉動炮管發射飛彈,準備撞在狂暴樹人的身上,瞬間造成無比劇烈的爆炸,掀起了巨大的氣浪,泥沙四濺。
可是狂暴樹人依舊穩穩站在原地,只是體表多出了一些擦傷,其沒有受到任何致命打擊。
火焰在身體表面燃燒起來,但是它根本沒有在乎,半秒不到,火焰便自動熄滅了下來。
連敵方陣營中的嘍羅都不怕火攻,狂暴樹人作為王牌,自然同樣不在話下。
狂暴樹人依舊在咆哮著,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并沒有馬上進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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