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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梁山的覺悟

熊貓書庫    我的地球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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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記得很清楚。

  當時他原本一個人在測試區的實驗室打拳打得好好的。

  是那個叫做寧長遠的員工來了之后,事情才發生了一些變化。

  先是實驗室的門打不開了。

  然后寧長遠刷了一下他的門禁卡,立刻就引來了敵襲警報。

  乍看之下,這事兒怎么都跟那個寧長遠脫不了干系!

  試想一下,如果梁山真的死在了實驗室里。

  然后寧長遠也死了呢?

  事后TSA的調查結果最可能是什么樣的?

  寧長遠貿然闖入了測試區,用他的門禁卡引發了安保系統誤報,然后陰差陽錯地把梁山和寧長遠都給當場擊斃了。

  所以,問題是出在寧長遠身上嗎?

  至少梁山不這么覺得。

  因為先后順序的問題。

  是實驗室的大門先打不開了。

  寧長遠才在梁山的授意下刷了門禁卡。

  如果梁山和寧長遠都死了,這個細節將被他們一起帶到墳墓里。

  所以,為什么實驗室的大門偏偏在那個時候,那么巧的“壞了”?

  如果當天不是寧長遠偶然去到了測試區,會不會還有什么趙長遠、李長遠、王長遠之類的,來觸發敵襲警報?

  于是又出現了一個新的問題。

  寧長遠是怎么進到測試區的?

  為了不讓自己的天賦秘密曝光,當天梁山分明是看著鳶尾離開,并且關閉了測試區的大門的。

  寧長遠連打開實驗室電子門的權限都沒有。

  他是怎么打開測試區的大門的?

  另外,如果當天鳶尾不是被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調離了TSA大樓的話,那么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綜上。

  梁山認定,此次事件絕不是所謂的意外或者事故。

  而是有人想要殺自己。

  且經過了周密的部署和準備。

  但不管是他,還是鳶尾,都想不通,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會用這么一個復雜且困難重重的手段,來實施暗殺?

  這個問題一天得不到解答,梁山便一天不能安心。

  他不知道是誰要殺自己,又為什么要殺自己。

  敵在暗我在明。

  便如鯁在喉,無法安生。

  唯一的好消息是,經過這一次的教訓,鳶尾應該會更加小心謹慎,之后要是對方再想動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梁山暫時不知道自己的后福在哪里,但經此一役,他卻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感悟。

  自從有了地球爸爸之后,他確實太得意忘形了。

  在梁山看來,求人求己不如求爸爸。

  有地球爸爸在,自己連天王老子都不怕。

  夸父算什么?

  還不是被地球爸爸劈得嗷嗷亂叫?

  S級強者又算什么?

  還不是在自己與地球爸爸的聯手之下身死道消?

  有了地球爸爸,梁山有了天賦,有了天眼,有了天雷,有了一切。

  但這一次,地球爸爸卻險些來不及救他。

  事實上,早在山城競技場的時候,梁山就應該有所警醒了。

  地球爸爸可以將一縷夸父殘魂劈得哭爹喊娘,但在面對一位真正的S級強者的時候,除非打消耗戰,否則一時間也奈何不了人家。

  但之后卡洛爾偏偏死在了梁山手中。

  立刻就讓梁山的自信心爆了棚,覺得S級強者也不過如此。

  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差點兒被人家燒得神魂俱滅的恐怖景象。

  直到今天。

  直到此時此刻。

  梁山才幡然醒悟,地球爸爸并不是萬能的!

  在很多時候,靠天靠地,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自己明明已經得到了夸父的強大傳承,卻不知不覺喪失了進取之心。

  這么多天過去了。

  除了想要測試一下自己的天賦到底有多強之外,竟然一點兒沒想過如何提升靈炁、強化自身的問題!

  整天就想著靠地球爸爸的天雷躺贏一輩子。

  所謂暴殄天物,也不過如此了。

  可如果有一天,地球爸爸突然不能再庇佑自己了呢?

  甚至于,地球爸爸也需要自己的幫助了呢?

  自己能做什么?

  梁山躺在病床上,一時間思緒繁雜,但大體上方向只有一條。

  老子要變強!

  好消息是,經過療愈系異能者的天賦施加,梁山的傷勢在很短的時間里就痊愈了。

  就在他蘇醒過來的第二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

  當然,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已經足夠讓很多人前來表示探望和祝福了。

  比如航天高中的校領導。

  比如TSA的一眾官員。

  比如教育局和市委的一幫領導。

  再比如方婉清、梁洛洛和江濤等人。

  甚至還有記者…

  稍后梁山才從鳶尾那里聽說,原本周一的時候,TSA是準備在學校給自己頒發那個什么聯邦英雄的稱號的。

  結果就因為自己這一受傷,不得不推遲了。

  大概是市委領導和報社記者等人也收到了消息,這才蜂擁而至。

  而與此同時,在網絡上,也有一些小道消息不脛而走。

  “在山城競技場中拯救人民群眾的神秘英雄已經被實錘!詳細消息,稍后帶來…”

  “震驚!神秘英雄竟然是一位高中生!更多情報,請大家繼續關注…”

  “昨夜位于播州市的TSA分部大樓被雷擊損毀,有消息稱,此事竟跟那位神秘英雄有關!”

  對于網上這些明顯有著帶節奏傾向的報道,梁山已經不關心了。

  剛剛出院的他,并沒有急著回學校去上課。

  而是在強沖小組的微信群里面,給大家發布了一條消息。

  為了慶祝自己大難不死,特別邀請所有同學來自己家里開一場趴體!

  接到消息的眾人都愣了。

  前幾天剛剛去許志明家里開了一場趴體,結果人家就給你劈到醫院去了,還開趴體?

  不過想到這次是梁山自己組織的驚喜派對,應該不會發生自己打自己的慘烈戰事。

  眾人還是欣然應允。

  然而再一看地址,竟然又是幸福家園小區…

  就在大家伙兒抱著小心翼翼的態度來到梁山家門口的時候,立刻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得動都不敢動了。

  倒不是驚訝于以梁山的家庭條件,是怎么買得起這種豪宅別墅的。

  關鍵是…

  門里邊兒涇渭分明站成兩撥兒的那群黑西裝都是什么人?

  好在下一刻,方婉清就從屋里走了出來。

  臉色雖然也有些難看,卻仍舊語氣輕松地為大家介紹道:“都進來吧,別怕,這邊都是我在ICPC的同事。”

  說著,方婉清就帶著一幫同學走到了ICPC的陣營中。

  其中一個黑西裝苦笑著對方婉清說道:“楊處長發消息來的時候,可沒說會遇到這種情況啊…”

  這屬于好脾氣,好說話的。

  “就是啊!這個梁山在搞什么?玩兒我們嗎!”旁邊有人則更加直接一些。

  很明顯,單單以方婉清的面子,只作為一個編外人員,是肯定請不到這么多人的。

  必然是楊懷先發話了。

  可問題是,這些來自ICPC的探員怎么都不會想到,楊處長以TSA安保案受害人的理由,讓大家來參加梁山的傷愈慶祝會也就罷了,可怎么…

  這會兒眼尖的梁洛洛也認出來了,頓時捏緊了手中的皮卡丘玩偶,驚聲道:“對面那些是…TSA的人!”

  于是同學們立刻意識到為什么場上的氣氛會如此尷尬且充滿肅殺氣了。

  這梁山莫非是之前受傷把腦子也給傷著了?

  怎么想的啊!

  咋還把勢同水火的ICPC跟TSA湊一塊兒了啊!

  相較于方婉清這邊看起來一言不合就準備摔門而去的ICPC眾人,TSA這邊倒是顯得要克制很多。

  究其根本,應該是因為那道靠在墻腳的冰冷身影。

  其他人或許對于“鳶尾”這個名號知之甚少。

  但作為TSA自己人,誰還不知道楊局長身邊那鼎鼎大名的金花十三釵是什么名聲?

  弒殺!

  冷血!

  殺人機器!

  這每一個代名詞,都不知是用多少鮮血和枯骨所鑄就的。

  這也是為什么,呂良作為堂堂TSA分部的分部長,都不敢對鳶尾有所造次的原因!

  答案再簡單不過了。

  他還不想死。

  沒人知道,梁山今天為什么會把ICPC和TSA的人都湊一堆兒。

  而對于來參加這場驚喜派對的強沖小組的同學們來說,驚喜確實是足夠驚喜了,但糟心也確實挺糟心的。

  就不說來的是些什么人了吧。

  你辦個派對,好歹得有點兒吃喝吧?

  結果呢?

  梁山倒是干脆,直接在客廳里擺了幾張大桌子,上面放了幾瓶2.5L的大可樂,還有一堆瓜子、花生啥的…

  知道的都知道這是趴體。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擱這兒辦聯歡會呢!

  而且在這兩幫黑西裝那默默無聲的對峙中,連一點兒歡樂的氣氛都沒有啊!

  大家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每個人都一臉懵逼,不知道梁山這是鬧的哪一出兒。

  好在,很快,正主兒終于姍姍現身了。

  梁山笑意盎然地從二樓臥室走了下來,看著客廳里烏泱泱的一大幫子人,眼中透著無比的滿意。

  “都站著干嘛呢?坐啊,來,該吃吃,該喝喝啊…”

  在場眾人都不知道該怎么接這話。

  好在終于方婉清站了出來,開口道:“梁山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山本來是想著先活躍一下氣氛,再跟大家聊正事兒的,沒想到方婉清倒是個急性子,一點兒也不沉穩吶!

  無奈之下,梁山只能敲了敲手邊的大可樂瓶子,笑著道:“是這樣啊,今天請大家過來呢,一是為了慶祝我傷愈出院,二呢,也是給大家分享一個秘密,同時希望大家能配合我的請求。”

  說著,梁山略有些刻意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接著道:“再過兩分鐘,將會有一場聲勢浩大的靈氣潮汐落到這里,屆時,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能釋放出體內的靈炁,與天地靈氣產生共鳴。”

  話音落下,無人應和。

  于是站在角落處的那一襲黑衣眉頭一挑,冷聲道:“都聽清楚了?”

  聞言,來自TSA的眾人紛紛心頭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回答道:“聽清楚了!”

  而那些ICPC的探員們則面面相覷了好一陣,才礙于楊懷先的面子,零零散散地應了兩聲。

  至于剛才明言梁山是在逗他們玩兒的那位探員,則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對方婉清說道:“我看你這同學就是腦子有病,他說有靈氣潮汐就有靈氣潮汐?”

  方婉清面帶無奈地苦笑道:“陳科長您別生氣,要不咱們就再等兩分鐘…”

  “哼。”

  那位陳科長冷哼一聲,正準備轉過頭去,卻突然瞥見那個腦子有病的梁山,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白玉權杖,緊握在了胸前。

  陳科長的眼睛立刻就瞪直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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