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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我是來看病的

熊貓書庫    我真不是醫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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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若芬沒想到祁鏡竟然肯幫她分擔工作,再加上顏定飛在旁盯著,她們這兒的普通急診瞬間少了許多壓力。

  “487號~”

  聽到號碼,出現在門口的是位樣貌不錯的姑娘,二十三四的年紀,身上挎著一個小皮包。看上去大大方方的模樣,可開口說的話卻讓秦若芬很是驚訝。

  “我想找隔壁那位男醫生看病,行嗎?”

  姑娘指著隔壁綠色通道里在一起討論的三個人,笑著問道。

  “行啊,你就站在一邊等會兒吧,一會兒就喊號了。”

  “嗯。”

  秦若芬驚訝之余也在感嘆,現在的小姑娘可真夠開放的。

  不過想想隔壁三位也就屈逸長得寒磣了點。

  顏定飛妥妥高冷型,身材臉型都是上乘貨色。雖然平時整張臉都裹得嚴嚴實實,可那雙眼睛太勾人,一直就有不少小護士圍在他身邊轉。

  祁鏡是祁森的兒子,長相傳他父母,自然差不到哪兒去。而且這人處處都透著一股子神秘感,讓人捉摸不透。

  這不就是小姑娘的最愛么......

  秦若芬回想起自己年輕時的模樣,又看了眼那位姑娘,笑著喊出了下一個號碼:“488號~”

  ......

  祁鏡是真沒想到顏定飛會開口提問,上一次在醫院里看他扒掉自己的口罩是什么時候來著?好像除了在食堂吃飯,他就沒怎么摘下來過吧。

  “那個痛風病人一次性要三種藥也不是不能給他,我只是怕萬一出了問題就會很麻煩。”

  祁鏡解釋道:“之后他說要找別人開強的松,那還不如現在一次性全開給他來的方便。”

  “三種藥一起開至少能寫下不能一起吃的建議條款,有他的簽字,出了事還有個說法。要是換人單開強的松,很有可能忽略掉之前的英太青,沒寫下建議條款,到時候混在一起吃就說不清了。”

  祁鏡嘆了口氣:“有證據總比沒證據好。”

  顏定飛點點頭,戴上了口罩,繼續看起了他的國外教材。

  屈逸算是真正領教了這位新入職“太子爺”的厲害。

  之前聽人說祁鏡水平不低他還不信,現在人就在自己面前,才看了幾個病人,水平多少不用多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這幾位診斷都不難,難的是怎么做到天衣無縫,在給病人方便的時候如何保護自己。

  這需要不少經驗積淀,學是學不來的。

  其實他只比祁鏡早進醫院三年,也是本科畢業。

  那時候醫科的畢業人數不多,又碰巧撞上DY市三甲醫院紛紛擴建的好時期。所以他那屆應屆本科生只要成績不差的,基本都進了不錯的醫院。

  只不過低學歷永遠是硬傷,進三甲容易,留三甲難。

  對于他們來說,之后的路并不好走。

  留院的基本標準是要在一年內考出執業資格證書,三年內考進本醫院碩導名下成為他的碩研。

  這是丹陽十幾家三甲幾乎說好了的規矩,走到哪兒都一樣。

  有一項不符合就會扣掉大量獎金提成,本來好好的5000左右收入就會變成3000出頭。

  要是兩項都占著沒完成,那就不客氣了。經過人事科討論后,大多數情況下會被下放到位于郊區的二甲分院。

  若真去了那兒,想要再回到三甲就真的難了。

  好在屈逸已經過了這兩道難關,現在一心想著如何在呼吸科站住腳。

  感嘆了一句自己實力不濟,屈逸便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擺弄氣管內導管。

  他自知沒法和那些才華出眾的人相比,也知道呼吸科需要作為高材生的白領,同樣也需要干臟活累活的藍領。

  只要手里有活,自己就還有價值。

  然而他還沒意識到祁鏡之前展現出的臨床才華只是道前菜,之后出現的才是能對屈逸造成雙倍暴擊的主菜。

  “下一位......”

  祁鏡抬頭看向門口,那位姑娘正邁著輕盈的腳步,款款向他走來。

  他看清對方的長相,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姑娘在他面前坐定這才緩過神來:“咳咳,你哪兒不舒服?”

  姑娘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了一張不知從哪兒找來的照片,遞了過去:“早上看早新聞的時候,正巧看到這個畫面,我就忽然覺得心口有點不舒服。”

  照片上是個年輕人在接受采訪,地點正好是昨晚的天虹不夜街。

  但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早就已經被姑娘用紅色記號筆標識了出來,左上角的一個大紅圈,把兩位剛走出夜店的男人包了進去。

  兩人神態各異,但視線方向都是街對面醉了酒等我女孩子們。

  祁鏡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本來想要拿個水杯來轉移一下注意力。

  剛喝了口水壓壓驚,考慮接下去該如何和她周旋。誰知這張照片就這么赤果果的擺在了桌面上,差點讓他把喝進嘴的水一口全噴出來。

  祁鏡忍著咽喉劇烈的反射,漲紅著臉把那口水咽下肚子。

  然后很鎮定地輕咳了兩聲,再把水杯放回原處,轉而就是一張笑臉:“心口不舒服,應該是胸口吧。”

  他點了點自己的胸口,繼續問道:“不舒服?是胸悶還是氣短?是有點疼還是覺得反酸噯氣?”

  祁鏡想要爭取的是思考時間,所以一次性拋出了四個問題,希望給她一點壓力。

  然而......

  姑娘壓根沒怎么考慮:“都有點。”

  都有點?

  祁鏡滿臉黑線,對方這是蓄謀已久,而且肯定和那位留學學過醫的朱雅婷有過深入探討。

  這種看似簡單的說法卻無形間增加了祁鏡難堪的可能性,還能極大地延長就診時間。同時這三個字還將一種無形的壓力施加在了祁鏡的身上。

  在祁鏡看來這只是陸子姍在和自己較勁,但“什么都有點”的癥狀到了屈逸和顏定飛耳朵里可完全變了樣子。

  究竟是什么病能將心內、呼吸、消化三大系統的癥狀都囊括進去?

  心梗?食管反流?還是感染?

  出于好奇,兩雙眼睛瞬間又轉向了祁鏡,想看看他接下去會如何分析。

  祁鏡知道她就是來找自己算賬的,這時候解釋已經沒用了。

  他要考慮的是怎么把這場戲給演下去,要不然自己在醫院的形象絕對會崩得不成人形,連渣子都未必能剩下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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