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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李玉川

熊貓書庫    我真不是醫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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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奸計”得逞,祁鏡一溜煙進了書房,把神經內科的書都整理出來,準備明天打包郵寄給紀清。之后他看了會兒書,等胃里的雞絲面消化得差不多了,就穿戴整齊,跑步出門。

  昨晚原定計劃的十公里慢跑,最后他只完成了一小半。

  半路上祁鏡就發現自己體力嚴重不支,甚至就連六七十歲的老年暴走團都比不過。

  而就在剛才,他又在柔道館吃了癟,頓時心里發起了狠勁,把昨天拉下的公里數累計在了一起。

  祁鏡家門外不遠處就是濱江大道,單程是2.5公里。鋪路時照顧了跑步健身的人,在路邊特地設了路牌,每隔250米告知一次,路程很好計算。

  起跑前倒欠7公里,算上今天的量,總共17公里。一趟慢跑結束,祁鏡趴在沿江鐵欄桿上喘著粗氣。

  “還欠,還欠11公里......不行,不行了,還是,還是明天繼續吧。”

  為了保持良好的身體,祁鏡徹底放棄了之前熬夜的習慣,11點準時上床,看會兒書,12點前就熄燈睡覺。

  由于睡前身體得到了充分的鍛煉,所以睡眠質量很好,一覺天亮。第二天7點起床,慢跑上班,早餐也不拉下,7點50準時進重癥急診室換衣服,上班。

  急診一直是三班倒,所以白天又多了兩幅新面孔。

  一位是消化內科下來輪轉的住院,叫陳霄,30出頭,消化科大主任門下弟子,科里的大紅人。

  另一位是內分泌的副高,叫張杰義,快60的瘦高個,今年下半年要升主任,由于制度的原因必須來這兒混上半年。

  兩人一早就得到了王主任的消息,祁院長的兒子要來學習,所以提前給自己打了預防針。

  張杰義資格老地位高,就算這兒的王主任也給他面子,可以說是位高權重。所以交接班這種事兒全成了陳霄的分內事,他只是在旁聽著,摸準大致脈絡就行。

  見祁鏡進了門,他馬上認出了身份:“小祁來啦?”

  祁鏡根本不認識他,見他那么熱情,只是點點頭。

  而另一邊的陳霄本來就不太待見這個醫二代公子哥,本來以為祁鏡能替掉自己或者張杰義。隨便替掉誰,對他來說都是好事,至少能輕松些。

  可沒想到又是個看戲的,而且比這位搭班的副高還舒服,就連在旁看戲鼓掌都省了。

  所以見了他,陳霄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急沖沖地跑出門查房去了。

  “張老師,紀清呢?”祁鏡看了張杰義的工作證,連忙問道。

  “小紀啊,今天有呼吸科的討論會,就在飛機場邊的會議中心,他一早就去了。”

  祁鏡點點頭,能去聽最新的研究報告會也是有好處的,反正他現在基礎還不夠扎實,需要積累。

  “他今天休息?”

  “應該是夜班吧。”張杰義看了看排班表說道,“夜班,和神內的吳同山搭班。”

  “哦。”

  祁鏡知道張杰義現在的心思,放低姿態接近自己也無非是想和自己父親搭上線。一個副高,又是在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科室里,想搭上祁森并不容易。

  他在醫院最多再工作個三四年就退休了,要搭順風車,也只有現在了。

  祁鏡越是知道張杰義的想法,就越是不想給他機會,直接轉身點了個實習生的名:“你幫我找些傳染學的雜志出來。”

  實習生看了看三個雜亂不堪的櫥窗,很不情愿地說道:“這也太多了。”

  “米國一位公認的神外科專家曾經說過,整理東西能有助于強化記憶和手部協作。”祁鏡搬出了理論知識,“我覺得你挺不錯的,所以把這件事交給你。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換別人了。”

  說完他就準備把視線放在另一人身上。

  實習生很無奈,只能說道:“雖然我知道這是你胡說的,但沒關系,我做。”

  聰明、理性、被馴養時雖然聽話但又不失野性,完美!

  “很好。”祁鏡揉了揉酸脹的小腿肌肉,“你慢慢整理,我去隔壁睡個回籠覺,等我醒了希望能全部擺放在辦公桌上。”

  “去隔壁睡覺?”

  “怎么了?”

  實習生被問得有些尷尬:“那是重癥監護室,有個重病人正在那里躺著。”

  “我知道,呼吸機的聲音很有節律,有助于催眠。”

  重癥監護室本來是間大觀察室,有八張床位。后來丹陽醫院為了順YC市化規模和人口增長,給急診加了不少面積,觀察室也從原來的兩間增設到了五間。

  最后這間最大的就順理成章地被改建成了急診ICU。

  那是90年代的事兒了,這幾年由于急診接診流程的完善,各科室基本都能第一時間接收急診患者,急診ICU的作用也慢慢淡了下來。

  所以里面的床位從八張慢慢縮減到了四張,整間房間也被一分為二。另外半間被改成了醫生休息室,不過可惜,休息室只有一張大辦公桌供人吃飯,并沒有床鋪。

  其余的就只剩幾把椅子和一個書櫥,最多還有幾根吊衣架罷了。

  祁鏡自然不會睡在休息室,而是從護士臺要了條毯子,在重癥監護室里挑了個剛照過紫外線的空床睡下。

  一覺睡醒,時間已經過了十點,祁鏡伸了個懶腰。

  他拉開布簾,看了身邊的“鄰居”兩眼,見生命體征還算平穩,就晃回了診療室。

  張杰義和陳霄正在看ct片,討論著病人的病情,身邊站著兩位跟班的實習生。祁鏡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就看到了實習生為他留下的一疊雜志。

  “不錯不錯,連94年的都給翻出來了。”祁鏡轉頭問向那位實習生,“你叫什么名字?”

  “李玉川。”

  “一塊美玉的玉?川流不息的川?”

  實習生點點頭。

  “好名字。”祁鏡豎起了大拇指,“給你起名的可是個文化人啊,你家里祖上是賣茶葉的?”

  李玉川本來注意力還集中在ct片上,被他這么一問,就像條咬了鉤的魚一樣:“你怎么知道?”

  “我說祁大公子,你就安心在旁看雜志不行嗎?沒看到我們在忙?”陳霄吐槽完祁鏡又轉向李玉川,“還有你,不想學讀片就一邊去,別浪費大家時間。”

  “對不起。”

  李玉川紅著臉站在原地,但沒想到被祁鏡一把拉到身邊:“想學讀片我可以教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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