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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五章??斗詩(5)

熊貓書庫    漢血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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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斗詩開始了!”王一瑾跑過來說道,打斷了這兩人的小曖昧,張孝武忙擠了進去,施仲秋又跟著擠了過去。也許是人太多了,人挨人人擠人,兩人的身體不自覺地貼在了一起,兩人頓時都感覺非常尷尬,可惜外人卻不給他們錯開的機會,愣是把他倆擠在了一起。張孝武只好帶著施仲秋來到一個角落,雖然遠了一些,但也能看得清楚。

  澹臺保信道“為了增加今日品詩大會的樂趣,牧東侯林楓林大人特地送來了金花一朵,此金花為純金打造,重八兩,價值么,自然不用說了。這朵金花便送個今日最佳詩作,若有人能夠在今日奪冠,這朵金花將有范大人為其佩戴。”

  眾人頓時驚呼不已,牧東侯竟然獻出金花作為今日彩頭,當真是圣漢最有錢的人,當然,這金花可不僅僅代表著金錢,更意味著榮耀,日后佩戴金花上殿面圣,只怕又是一段佳話。這金花將來傳給子孫后代,也是一件能夠流傳千年的傳家寶。

  此時南方學子代表呼延湛忽然起身道“范大人,章大人,榮大人,有禮了,晚輩末學呼延湛有一提議。”

  澹臺保信看了看范子丞,范子丞點頭,澹臺保信問道“呼延公子,你有何提議?”

  呼延湛道“今日雖然是雅斗詩作,但畢竟是在斗詩,不如各派一人兩兩斗詩,先勝三局者獲勝,如何?”

  范子丞奇道“為何要如此?”

  呼延湛笑道“十首佳作放在眾大人眼前,且每一首都是大才之作,眾大人肯定會一時之間難以抉擇,反倒不如一次獻出兩首詩,三位大人裁決之后,必然會選出一首更加上乘者,如此既節約時間,又節省精力,還免得眾人爭議,不知三位大人意下如何?”

  范子丞與章涵麟、榮彥漳低聲商議之后,紛紛表示同意,說實話,十首詩同時擺放在三人面前,當真能看花了眼。且如此選擇必然分歧較大,反倒不如一首詩與另一首詩爭斗,既增加趣味性和競技性,又能讓三人不至于陷入爭論。

  “就按照你說的搬。”范子丞道。

  澹臺保信看了看北方學子,問道“眾公子可有異議?”

  “無有意義,如此能早早結束,我等求之不及。”肖之安和侯一辰等人立即表示道。

  澹臺保信道“既然雙方無有異議,便先各自派出一人吧,再由三位大人出題。”

  呼延湛笑道“不如我們各自寫個條子遞過去,條子里寫著各自派出的人選,大人也可以寫個條子交給三癡先生,條子里寫著題目,如此方顯公平嘛。”這個呼延湛不愧是南方學子代表,非但伶牙俐齒,便是連小事細節都琢磨的入微可見,偏生人家說的非常在理。

  范子丞在榮彥漳耳邊小聲笑道“南方學子是怕怕你們偏向于北方學子,這才選了這種辦法。”

  榮彥漳笑道“無妨,咱們就是看一個樂呵,至于南方學子獲勝還是北方學子獲勝,都是咱們圣漢學子,我們只拿此事當做雅趣罷了。”

  章涵麟笑道“我們當做雅趣小事,但這些孩子們可當做人生大事,信不信,科舉之前,這些孩子都會談及此事。”

  范子丞道“既然如此,何不讓這場斗詩更有趣一些?”

  榮彥漳道“我看可行。”

  章涵麟道“我也支持。”

  于是,范子丞轉身對澹臺保信說道“可以,就這樣吧。”

  “三位大人同意此建議,雙方可有異議?”澹臺保信向眾人問道。

  雙方當然別無異議,這建議是南方學子提出來的,可北方學子對自己的才華充滿了自信,認為不管對方用什么辦法都無意義,便各自點頭同意。隨后雙方研究了一下,各自寫了條子遞了上去,與此同時,三位大人也寫好了題目,三張紙條送到澹臺保信手中。

  澹臺保信隨意拿出一張紙條,拆開之后立即舉起紙條說道“第一題,梅花!”

  “梅花?”

  眾人紛紛一愣神,萬沒想到,這第一首詩的題目竟然是梅花,于是眾人小聲議論起來。龍都氣候并不寒冷,雖然已經秋末了,但除了早晚有點冷外,正午非常炎熱。玉磨齋內外種了許多花朵,不知澹臺保信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讓這些花兒反季節綻放。而三位大人看了這些花兒之后,便覺得不如寫花,而花中梅花更值得稱頌。

  澹臺保信隨后拿出第二張紙條,讀道“龍都,侯一辰。”

  “原來是北方的侯公子!”

  “侯公子肯定能贏。”

  “是啊,有侯公子出面,哪還比什么。”

  澹臺保信隨后拿出第三張紙條,讀道“益州,呼延湛。”

  “啊?”

  眾人都是到呼延湛是南方學子中最有才華者,甚至是爭奪狀元郎的不二人選,但大家萬萬沒想到,南方學子派出的第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前鋒大將,居然是他們的老帥?!一出場便把底牌給掀開了,這南方學子們打了北方學子一個措手不及,也不知他們存了一個什么想法。北方學子們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紛紛看向侯一辰,但侯一辰淡淡一笑,并不在意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南方學子。

  呼延湛起身站了出來,自信滿滿地走上前去,原本便帶有一絲仙氣的他此時更是瀟灑至極,道“多謝三位大學士出此題目,在下曾經于山中修煉時觀看梅花,偶然之間得了一首詩,想著這首《折梅》會帶入丘冢,沒想到今日有此機會將小作寫給眾人。只是,我這首詩是早就完成,不知能否寫下來,是否算作作弊?”

  范子丞笑道“呼延公子能夠如此坦誠,便證明你非但問心無愧,且自信滿滿。這題目雖然你寫過,可所有題目對大家都是公平的,若是侯公子早早寫過,也是無妨。今日斗詩,斗的是詩作,不是運氣。畢竟才華才是永遠,而運氣,只是幾天。”

  “說的好。”

  “范大人講話就是有水平。”

  “看看人家,才是大官咧。”

  “這倒也無所謂公平與否,誰也不能保證一定猜中,除非他作了許多上乘的詩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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