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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一章??誠心坊

熊貓書庫    漢血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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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跑去的人太多了,張孝武等人連忙閃身讓開,他還差點被人撞到,一旁的王一瑾抱怨道“這些人都瘋了嗎?幾個書生罷了,怎么跟見到神仙似的。”張孝武卻問道“馬兄,請問今科十公子,是不是先前被大家傳說中肯定能取天榜的十個公子?這些人又是何人?”

  “正是他們。”王敬之饒有興趣地細數起來,“這十人分別是肖之安、韓毅、紀筱強、侯一辰、盧俊、朱子涵、徐睿、李捷、曹煒、干文衛,其實大家看好他們,無非是因為他們出身于士族,且各個都是家族精心培育的子弟。他們自小便聘請了名師教誨,再加上家族鼎力支持,且年齡相當又各個面容端正,再加上他們十個人今年參加科舉,所以有好事者將他們十個人起名為十公子,又被叫做今科十公子。”

  “都是官宦子弟。”張孝武托著下巴笑道,“在考試中可有照顧?”

  “這倒是不曾有。”王敬之道,“圣漢帝國科舉向來意義重大,無人敢在科舉考試中作弊,否則將會惹怒天下所有人。”

  張孝武點頭,心說“科舉考試和戰爭是僅有的兩條平民子弟晉升階級的道路,如果這兩條道路都被堵死了,那么朝廷也就離崩潰之日不遠了。一個國家一定要給占大多數的普通百姓一個晉級階級之路,階級固化非但不利于穩定,也不利于統治,因為家族日益強大可能會威脅到統治者。”

  “你在想什么?”王敬之問道。

  張孝武一拍巴掌說道“人少了,正好趁機入城。”

  今科十公子的到來帶來的最大好處,就是這邊的人少了,張孝武和王敬之等人來到坊城門口,看到門口帶隊阻攔的人居然是王懷禮,便讓王一瑾上前向他打了招呼。王懷禮雖然覺得張孝武化妝之后眼熟,但愣是沒看出來是誰,只是他認出王一瑾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書生是將軍大人,忙請他進入坊城。

  可能今日上午進入坊城的人太多了,到處都是熱鬧的人群,每一家店鋪都幾乎爆滿,難怪金衣衛不允許其他人入坊城了。忽然一個背著書簍的年輕人揚著手中的書籍喊道“淮安詩集!淮安詩集!五十文一本,新鮮出爐的淮安詩集,先到先得,過后沒有了!”

  幾個書生沖過去,七嘴八舌地問“當真是淮安先生的詩集?”

  “這還能有假?”書販道。

  “可淮安先生不是不再寫詩了嗎?”

  “嗨,這你就不懂了,淮安先生不寫書是因為忙于朝中大事,但這些詩都是他年輕時創造。你們想要取得佳績,需得知道淮安先生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當然了,我一個書販,可定看不出淮安先生的愛好。可你們不同,你們是天之驕子,你們是國之棟梁,你們是才華橫溢的秀才舉人,你們肯定能看出來淮安先生的愛好。”書販子陪笑道,他江一本書遞過去,“您可是要考舉人的,淮安先生可是閱卷人之一,若是你看了他的書,寫出他喜歡的風格,肯定能高中啊。”

  幾個書生見一本詩集不貴,便出錢買了,不一會兒,書販子里的書全都賣光,書販子高高興興地走了。

  張孝武在一旁吃驚不已,道“淮安先生是誰?”

  “是翰林院大學士肇淮安。”王敬之笑道。

  “他是閱卷考官嗎?他們怎么知道考官名單的?”張孝武怒道,“這不是壞了規矩嗎?”

  王敬之搖頭道“閱卷考官的名單是皇帝親訂,不過現在肯定是你,你沒定下來,誰知道由誰來閱卷。”

  “那他們這是…”

  “都是一些龍都本地商販用來哄騙外地學子的手段。”王敬之嘖嘖笑道,“每一次科舉考試之前,這些人都想盡辦法騙外地學子和一些年輕人的錢來。不過人家這也是做生意,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另外一說,若不是這些人想著投機取巧,也不會被人騙錢。”

  “這倒也是。”張孝武笑道。

  三人漫步到了誠心坊玉墨齋附近,但此地已經被眾多學子和百姓團團圍住了,三人看著這人山人海的架勢,估計是沒辦法擠進去。忽然遠處有人喊道“十公子來了。”于是眾人自動給十公子讓路,這是個青年才俊聚在一起,一邊向眾人點頭謝禮,一邊走了進去。十位風度翩翩儀表堂堂且面紅齒白的公子哥果然不凡,別說才華,就是品相也是一等一的風流英俊,每個人都是美男子,難怪引得周遭的百姓和女子連勝歡呼,稱贊道“果然是今科十公子。”

  張孝武略帶一些羨慕地看著十公子被眾人簇擁進去,轉身問王敬之道“我們和他們比起來,差了什么?”

  王敬之笑道“差了相貌。”

  張孝武忍不住笑道“的確,這十公子拎出來,各個都比你我長得好看,只是這斗詩需要臉嗎?”

  王敬之道“長得不好看的人,自然要看才華了。”他指著十公子的背影說道“這十個人斗詩龍都人,所以他們代表北方學子,只是不知道南方學子會派出誰來,南方士族少,但才子多。”

  張孝武道“正因為南方士族少,才讓南方學子更加有機會爭取功名,也導致南方學子每個人都勤奮認學。反倒是北方士族多,以至于天花板被人為地遮蓋住,普通百姓子弟即便學得再好也比不過那些士族弟子的關系,所以大家才會更加踴躍地區當兵。所謂北人尚武,南人尚文,其實不過是大家迫不得已罷了。”

  “這位兄臺有見地!深得我意,深得我意,不如我請兄臺飲酒如何?”忽然,一旁走出來一個黑瘦黑瘦的學子,聽口音是南方人,應該是牧州一代的人。牧州經常出現一些狂人,也許是因為牧州產美酒,酒喝多了人自然狂放一些,看這人的表現便知道此人也是一個狂生。他搖著折扇,上前一步道“牧州劉元慶,見過二位兄臺,不知尊姓大名?”

  王敬之道“司州馬文才。”

  張孝武道“雍州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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