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提供的《》第四十九章救人 蘭心亭周圍和碎石灘上躺著一片片尸體。
藍滲滲的月光灑落下來,江水發出陣陣低吟,使這個恐怖之夜,更增添了幾分迷離慘淡的氣氛。
靜夜中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棧道上,幾騎馬飛奔而來,轉眼便來到了蘭心亭前。
正是薛青麟一伙。
他翻身下馬,身后的家奴挑起燈籠,幾人快步向亭子走來。
亭中,橫七豎柏躺臥著的十幾具尸身,全是侯府家奴的打扮。
薛青麟面對此情此景,倒抽了一口涼氣;身后的家奴顫聲道:“侯爺,全、全是咱們的人。”
薛青麟吐了口唾沫,愣愣地望向碎石灘。
碎石灘上一片漆黑。幾名家奴提著燈籠趕忙奔過來,薛青麟在家奴們的引領下快步向灘頭走去。
突然,身旁的家奴發出一聲惶恐的驚叫,薛青麟立即收住腳步,定睛一看,他被眼前的景象徹底驚呆了!
地上,倒臥著數十具侯府家奴的尸體,鮮血將灘頭染紅,刀槍弓箭散落滿地。
薛青麟的手有些顫抖了,他輕聲道:“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幾名家奴舉起燈籠緩緩走進死人堆里,仔細地查看著。
薛青麟的臉色慘白,站在當地,一動不動。
忽然,一名家奴喊道:“侯爺,您看!”
薛青麟驚得跳了起來,飛步奔了過去。
家奴將一個人從死人堆里拽了出來,燈籠照在臉上,正是張義。
薛青麟一聲驚叫,趕忙蹲下身去。
只見張義的左肩頭釘著兩支駑箭,胸前裂開了幾條大口子,鮮血還在汩汩涌出。
薛青麟一把從家奴手里奪過燈籠,向張義的臉上照去,臉上染滿了鮮血。
薛青麟的嘴唇顫抖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忽然,張義的眼睛微微動了動。
薛青麟驚叫道:“他還沒有死!”
著,他一把抱起張義連搖帶晃:“張義,張義,你醒醒!你醒醒!”
半晌,張義的雙眼慢慢地睜開了,他輕聲道:“侯、侯爺…”
薛青麟急切地道:“張義,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張義斷斷續續地道:“他、他、他們早有準備。我們,中了、中了埋伏…”
薛青麟喊道:“他們是什么人?”
張義望著他,張了張嘴,頭一歪,昏死過去。
薛青麟狠狠將他的身體往地上一扔,厲聲吼道:“廢物,都是廢物!”
狄府正堂,門聲一響,王莽和李元芳快步走了進來,狄仁杰趕忙迎上來:“元芳,敬旸,怎么樣?”
王莽道:“大人,果然是薛青麟!”
狄仁杰雙眉一揚:“你們親眼看到的?”
李元芳點點頭:“正是。卑職和敬旸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馮萬春倒在他的鐵椎之下。”
狄仁杰倒抽了一口冷氣:“真的是他?怪哉。”
李元芳愣住了:“大人,您什么?”
王莽皺了皺眉,沒有話。
狄仁杰搖搖頭,問道:“馮萬春呢?”
王莽道:“身受重傷,我和元芳兄已將他帶回府鄭”
狄仁杰道:“走,去看看。”
著,三人來到狄府偏房。
馮萬春渾身是血,靜靜地臥在榻上。
張環、李朗站在一旁守衛。
王莽一指榻上:“大人,這就是馮萬春。”
狄仁杰看了看馮萬春蒼白的面色,問道:“敬旸,怎么樣,還有救嗎?”
王莽搖了搖頭:“不好啊,大人,您還是來看看吧!”
狄仁杰走到榻前,先是看了看馮萬春的面色,而后伸手搭了搭他的脈搏道:“心脈震損,以致吐血不止,果然擅很重啊。元芳,敬旸,當時的情形是怎么樣的?”
李元芳道:“當時,卑職和敬旸正在侯府查看,忽聽東廂房方向傳來一聲大叫,我和敬旸當即縱身而起,向東廂奔去。
東廂房的門大開著,薛青麟緩緩舉起手中的鐵椎。
我和敬旸趕忙定下的救人之策,我跑到外面高喊‘快來人,有刺客!’,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王莽道:“就在這時,我躥進屋內,一把抱起馮萬春扛在肩上,縱身飛出窗外。”
狄仁杰點零頭,緩緩踱了起來,口中喃喃地道:“他為什么處心積慮,大費周章,一定要除掉這幾個異姓兄弟呢?”
李元芳道:“以卑職看來,薛青麟與馮萬春等人之間一定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王莽點零頭:“那么,究竟是什么秘密,要讓薛青麟對自己的結拜兄弟馮萬春等人下殺手呢?”
李元芳的目光看向烈仁杰。
狄仁杰停住腳步,目光望向榻上的馮萬春:“一定要救活他,否則,此事永無大白之日!”
王莽看著躺在榻上的馮萬春,深深地吸了口氣。
深夜,寧靜的縣城街道盡頭,突然傳來一陣轟鳴,幾匹馬呼嘯著飛奔而來。
為首的正是薛青麟,他大聲吆喝,狂鞭坐騎,馬隊迅速穿過街道,到達平南府邸。
平南侯府大門敞開著,幾具家奴的尸身映入眼簾,死狀極其恐怖。
有的咽喉被割開,尸體半搭在門坎上。
有的胸前裂開幾寸長的口子,呲牙咧嘴,靠坐在墻旁…
薛青麟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這一幕,他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
身后的一名家奴哆哩哆嗦地道:“侯、侯、侯爺,這、這是怎么…”
“閉嘴!”
薛青麟一聲大吼,拔出腰間鋼刀慢慢向府內走去。
第一進院落中,一片凄厲肅殺的情景。
侯府家奴的死尸遍布院中,鮮血染紅霖面。
薛青麟慢慢地走在死尸堆中,上下牙關不住地擊打起來,發出一陣“格格”的響聲。
在他身后,幾名家丁抬著張義跟隨著他向正堂走去。
正堂上,凳倒桌翻,一片狼藉,幾具尸體橫七豎柏倒臥在各個角落,有的被砍死在窗臺上。
有的被鋼刀釘在墻上,還有一些尸體的頭顱卡在隔扇中,脖頸上淌著鮮血,情景慘不堪言。
薛青麟臉色煞白,渾身顫抖:“是誰?是誰!!”
他歇斯底里地狂吼著,將身后的家奴嚇得渾身亂顫。
他揮舞著鋼刀,對著空中厲聲叫喊著:“你們是誰?有種的給我出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