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薛青麟的臉沉了下來:“林縣令,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是在懷疑本侯是殺人兇手?”
林永忠冷冷地道:“物證在此,剛剛侯爺也已承認這確是您的物事,恐怕開堂之時,要請侯爺到府了。”
薛青麟冷笑一聲:“就憑五平縣衙一個的公堂,恐怕難以盛載我平南侯薛青麟上堂作供吧?”
林永忠義正詞嚴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薛青麟憤然道:“就憑這一件衣物,你就敢本侯犯法?侯府廣大,人役眾多,誰都有可能偷盜本侯的衣物前去作犯科,林縣令怎么就言辭鑿鑿指認于我?”
林永忠剛想話,溫開起道:“并不是懷疑侯爺,只是此物為現場證物,林縣令不過是詢問罷了。”
薛青麟點零頭:“刺史大人之言最為有理。不錯,這確是本侯之物。”
溫開沖林永忠擺了擺手,林永忠將袍服收了起來。
堂中出現了尷尬的寂靜。
狄仁杰沖溫開使了個眼色,溫開趕忙起道:“那就不耽擱薛侯了,本州告辭。”
薛青麟站起來道:“我送大人。”
狄仁杰、溫開、林永忠快步走出侯府大門。
狄仁杰笑道:“這一番敲山震虎,叫這位侯爺吃不下、睡不著,子可難過了!”
溫開笑道:“先生,我真佩服您,幾句話就將薛青麟問得啞口無言,惱羞成怒。”
林永忠也笑道:“先生一步步將他圈入彀中,可笑這廝竟絲毫沒有察覺。”
狄仁杰道:“林縣令的一番巧詐,也令他捉襟見肘呀。”
林永忠笑道:“那還不是按照先生的吩咐。”
溫開道:“你們兩個唱紅臉,我一個唱白臉,把個薛青麟折騰得漏洞百出。”
三人大笑起來。
狄仁杰道:“現在看起來,我們的判斷完全正確。而且,還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馮萬一定在平南侯府里。”
林永忠道:“先生,您看,薛青鱗會不會就是那個殺死黃文越、葛斌等饒兇手?”
狄仁杰沉吟著道:“這一點現在還不好,但并不排除這種可能。溫開,永忠,看來,我們要行動起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緩緩點零頭。
另一邊,薛青麟送走了客人,回到正堂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靜靜地思索起來。
張義從外面走進來,輕聲道:“侯爺,他們都了些什么?”
薛青麟道:“張義,我覺得形有些不對呀。”
“哦?”
張義猛吃一驚。
薛青麟道:“他們似乎知道馮萬、張賢拱、吳順與我的關系。”
張義倒抽了一口涼氣。
薛青麟接著道:“今在堂上,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軟硬兼施,計詐并用,令我有些措手不及,恐怕是露出了一些破綻呀。而且,最奇怪的是,我的隨衣物怎么會出現在兇案現場?”
他的目光望向張義。
張義輕聲道:“難道又是云?”
薛青麟猛然警醒,緩緩點零頭:“看來,云之事不能再拖了,要盡快解決!”
王莽的書房,上官婉兒聽了王莽的一番敘述,點零頭:“原來是這樣,這么兇手就應該是薛青麟了?”
王莽搖了搖頭:“不好,不過,依照現在的證據來,薛青麟目前是最有嫌疑的人!”
上官婉兒道:“事有輕重緩急,只要找到了所謂的不老藥,薛青麟我親出手幫你對付。”
王莽苦笑一聲:“現在不老藥的影子都沒有,你讓我去哪里找啊?”
上官婉兒一噘嘴,假裝惡狠狠地道:“我不管,你必須找到,不然…”
著,她在脖子上比了個手勢。
王莽嘆了口氣:“好吧,我盡力!”
上官婉兒道:“是一定。”
王莽點零頭:“好,一定!”
突然,上官婉兒看了王莽一眼,言又止。
王莽奇怪地問道:“怎么了,有什么話就啊!”
上官婉兒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道:“你,你還準備回洛陽嗎?”
王莽皺了皺眉:“怎么,皇帝不想讓我回去嗎?”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不,只是隨便問問。”
王莽抬起頭來:“隨便問問?”
上官婉兒擺了擺手:“算了,你想回就回去吧!”
王莽眼睛微微一瞇:“你,什么意思?”
上官婉兒深深地看了王莽一眼:“你真的不明白?”
忽然,王莽打了個“哈哈”,笑道:“我明白什么,我的寶靈堂還在洛陽呢,除非有一我不開藥店了,再了,皇帝暫時還是需要我的。”
到“暫時”兩個字時,王莽停頓了一下。
上官婉兒忽然笑了起來:“你明白就好!”
這時,王莽突然仔細地看了看上官婉兒,盡管她穿著黑色勁裝,但還是難掩上的書卷清氣。
王莽問道:“為什么?”
上官婉兒皺了皺眉:“什么為什么?”
王莽到:“你知道的!”
上官婉兒的眼睛有些躲閃,她有些不敢看王莽,低下了頭,一雙秀拳握得很緊。
忽然,她抬起頭來:“我不想看到你出事!”
王莽認真地看著她:“真的?”
上官婉兒認真地看著他:“你知道的,我其實也是個女人,我也有私心,我已經三十了,可是皇帝…”
王莽嘆了口氣:“可是,我已經有了桃,梅鳳她們,你…”
上官婉兒按住了王莽的嘴:“不用了,我明白,我不介意的。”
王莽看了看上官婉兒:“你真的愿意放棄一切,跟著我歸隱?”
聽到這句話,上官婉兒忽然泫然若泣:“你還是不相信我嗎?歸隱?你的真準備歸隱了嗎?”
王莽嘆了口氣:“就知道瞞不過你,我做的那些事只不過是為了自保罷了。”
上官婉兒上前一步,抱住了王莽:“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
王莽感動地點零頭,緊緊地摟住了她。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王莽和上官婉兒嚇了一跳,觸電般地分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