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
吳祥疑惑地問道。
王莽含糊道:“好了,你就不要管這詩了,你拿著這塊玉牌一定能見到上官才人的,相信這點面子她還是會給我的。”
吳祥點點頭。
說起這首詩還是有一次王莽在宮里為武則天調養身體之后,望著明月有感而發,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
可是誰知道上官婉兒這個頂尖高手竟然就在附近,王莽一時不察竟然被她聽了去。
也怪王莽倒霉,這天正好是中秋佳節,皓月當空,王莽想到另一個世界的家人情不自禁地念了出來。
這時的李白還是個小娃娃,自然還沒有作出那些千古名詩來,上官婉兒當然就認為這是王莽作的了。
王莽也是有苦說不出,他本來就不想盜竊后世學的一些詩句,因此這些年也很少吟詩,為的就是怕麻煩。
要是讓那些文人知道自己經常能作出詩來,三天兩頭來找自己,豈不是要麻煩死了,對于這些人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
而一旦惹上這些文人,恐怕自己的名聲就臭了。
而為了封住上官婉兒的嘴,王莽只好含淚簽下了種種不平等條約,最重要的就是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給上官婉兒送去一首詩。
不過后來王莽發現討好上官婉兒也是有那么一點好處的,至少一般的麻煩都被上官婉兒解決了。
否則的話,就算有皇帝的寵信,王莽也架不住那些對寶靈堂虎視眈眈的權貴勛爵們,面對能活著更長一些的誘惑,沒有幾個人能夠不動心的。
臨近傍晚,天邊尚有最后一抹余暉,可賀蘭山卻已經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遠遠的山坳里,隱隱透出一點火光。
巨大的巖石旁點著一堆篝火,李元芳坐在石塊上,向火堆里加著柴,身旁的包袱上,放著幾個饅頭。
不遠處的巖石后,一個黑衣蒙面人靜靜地望著他。
李元芳伸手拿起了一個饅頭,放進了嘴里。
巖石后的蒙面人輕輕地咽了口唾沫,腳下一動,發出“咔”的一聲輕響。
李元芳眼中登時精光大熾。
寒光一閃,鋼刀出匣,李元芳的身體倒飛而起,在空中翻了個筋斗,雙腳落下,鋼刀已架在了蒙面人的脖子上。
蒙面人只發出了半聲喊叫,登時住口。
李元芳慢慢地將他轉過身,一伸手拉掉了蒙面黑布,他登時驚呆了。
這個蒙面人竟然是如燕!
李元芳頓時傻了:“是、是你…”
如燕笑了起來:“怎么樣,沒想到吧?”
李元芳苦笑道:“是你一直在跟蹤我?”
如燕調皮地笑了笑:“正是。”
說著,伸手抓過一個饅頭大嚼起來,“哎呀,餓死我了!”
李元芳責怪道:“如燕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跑出來,大人會多著急!”
如燕抹了抹嘴,嬌聲道:“誰讓他不帶我出來呢!”
李元芳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如燕撇了撇嘴:“行了,別搖頭晃腦的,找個鎮甸寫封信不就行了。”
李元芳頓時犯了難:“那現在怎么辦呢?”
如燕反問道:“你說呢?”
李元芳沒好氣地說道:“你當然得跟著我了,對嗎?”
如燕笑道:“你要是把我丟在這荒山野嶺,我也沒意見,只是不知我叔父…”
李元芳笑了:“答應我一件事,否則,立刻把你送回洛陽。”
如燕登時軟了下來:“好,好,你說。”
李元芳說道:“一切都要聽我安排,不可自做主張!”
如燕點點頭:“行,這沒問題!”
李元芳笑了起來。
忽然,如燕抬起頭來:“你可真厲害!”
李元芳登時一愣:“什么真厲害?”
如燕一邊比劃一邊說道:“上午我看見你在峽谷里對付那紫衣大漢了。他那么大的個子,在你手下就像是個嬰兒,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李元芳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燕問道:“你為什么放了他?”
李元芳說道:“千牛衛不是他殺的。”
如燕反問道:“你怎么知道?”
李元芳說道:“他說不是。”
聽到這里,如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可真好騙,他說不是就不是?”
李元芳笑了笑:“是的。”
如燕問道:“可,這是為什么?”
李元芳說道:“因為,他是條好漢,不會說謊。快吃吧,吃完了早點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到賀蘭驛。”
說完,他一橫身,躺了下去。
靜夜中的賀蘭山,半山腰的一座洞穴中隱隱透出一點火光。
洞中,肖清芳緩緩踱著步,雙眼時不時向外瞥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忽然,洞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名黑衣人走進來:“大姐,他來了。”
肖清芳的臉上露出了微笑:“請他進來。”
黑衣人答應著走出去,片刻工夫,一個面龐藏在套頭黑斗篷里的人快步走了進來,輕輕咳嗽了一聲。
肖清芳慢慢轉過身:“事情我都知道了,難為你呀。”
黑斗篷說道:“這樣顯得更加自然。”
肖清芳點了點頭:“看來,一切在向好的方面發展。但是記住,絕不能掉以輕心,每一步都要若合符節,萬不可出現哪怕是些細微的紕漏,令狄仁杰起疑。”
黑斗篷點點頭:“你放心,此計我反復想過數百遍,可以說得上是順然通暢。”
肖清芳高興地說道:“好,這就好。后面的事情你要更加用心。”
黑斗篷點點頭:“我要馬上回去,否則,他會起疑心的。”
待黑斗篷走后,黑衣人緩步走了進來:“大姐,據神都傳來的消息,王敬旸似乎也要來邊關。”
肖清芳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問道:“具體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把一封書信遞給了肖清芳,肖清芳緩緩地打開了書信,良久,她冷笑一聲:“既然他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這個師姐不講情面了。”
黑衣人問道:“大姐,王敬旸對我們也是有所了解的,我們要不要改變計劃?”
肖清芳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用,他其實根本就不了解我,自以為是老師的入室弟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這次我要讓他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蛇靈之主。”
黑衣人說道:“王敬旸會不會把暗夜閣的人派出來?”
肖清芳不屑地冷笑一聲:“區區一些暗夜閣的人還能翻天不成,不過你派幾個人多注意一下他們,他們不來便罷了,如果來的話我要讓他們永遠躺在這邊關。”
黑衣人點點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