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牧源雖然強,但是和當初巔峰時期相差實在是太遠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按照牧源這樣子的恢復速度下去,再過幾天就能夠恢復到半步化天境的戰力。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潛修,牧源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收到,相反的,這一個過程對他來說,是重修的過程,重新打牢了自己的根基。
牧源有把握,只要等他恢復了,一口氣就能夠突破到融天境后期頂端,戰力更上一層樓。
正因為到了關鍵時候,所以忠信侯要回府的事情對他是一點影響都沒有,反正他也不要爭奪忠信候世子,也就根本沒想過要在忠信候的面前晃悠。
一品閣的后院之中,牧源盤坐在地面上,身體隱隱的漂浮在半空之中。
全身隱隱有一股靈力在圍繞,在沸騰!
驀地,牧源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全身的靈力好似滔天巨浪一般的釋放了出去,整個后院的結界都劇烈的搖晃,仿佛下一瞬間就會直接被沖破一樣。
好在這一股巨浪一般的靈力直接就被牧源收了回來,沒有對外面造成一點點的影響。
牧源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竟然化作了一條長龍,張牙舞爪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終于恢復到了這一步了!”
牧源道,他的修為終于重新恢復到了融天境中期的地步了,只是和當初第一次跨入這個境界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尋常半步化天境在他眼里,簡直就是不堪一擊,面對化天境初期也可以自保無虞。
他距離完全恢復也只差一步之遙了,但是就是這一步之遙,仿佛是天與地一般的差距。
不過也不等他繼續恢復下去,他就從匆匆趕來的牧鴻才那邊知道了一個消息,忠信候相召。
此時已經是忠信候回來之后的第三天了,牧源重新恢復到了半步化天境的戰力。
忠信侯府之中最核心的大院之中,一個約莫著五六十歲模樣的華袍男子端坐在書房之中,處理著各種文件。
這人卻不是別人,正是大魏國忠信候牧耀威。
在他的身后,跟著一個約莫著四十多歲模樣的國字臉男子,這個男子定定的立在牧耀威的身后,一動不動,仿佛就是一個木樁子一般。
驀地,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是一道通報的聲音:“牧源求見!”
牧耀威抬了抬頭,道:“進來吧!”
一道身穿黑衣挺拔修長的身影緩步走了進來,正是牧源。
“見過忠信候!”牧源一本正經的做了個揖。
“坐吧!”牧耀威道。
牧源也不拒絕,直接坐了下來,與牧耀威的眼神對視,不卑不亢。
“牧源,這段時間,你可是做了好大的事情啊!”牧耀威看著牧源,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過他還是太小看了牧源,面對他,牧源根本沒有一絲一毫懼怕的心理,之所以會保持全禮,不過是對于這段時間忠信侯府收留自己所以才抱有敬意而已。
“不知道侯爺指的是什么?”牧源道。
“我聽說連牧修杰都敗在了牧鴻才的手上?”牧耀威淡淡的說道。
他對于世子候選人之中拉幫結派的事情并不是一無所知,事實上,這也是他樂見其成,甚至一手促成的。
這就像是在養蠱一樣,從這些人之中選出最強的那個繼承忠信侯府的家業。
雖然是無奈之舉,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
“嗯!”牧源很淡然的說道。
“聽說牧鴻才是你調教的?”牧耀威又繼續問下去。
牧源不卑不亢的說道:“那是他自己努力,我不過是稍微點撥了一下而已!”
牧耀威臉上肌肉一抽,差點就想掀桌了,這是隨便點播一下么?
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一個神魄境初期突破到融天境,這如果只是隨便點撥一下,那什么才叫傾囊相助。
不過牧耀威還是很快就控制住了表情,牧源這個態度他也已經習慣了,事實上,這已經不是牧源第一次這樣子了。
幾乎每一次都是這樣子,不卑不亢,仿佛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那種感覺,雖有鋒芒,卻并不外露,不是那種張揚跋扈的人。
他原本不計較是因為覺得和一個豎子計較沒什么意思,何況如果被母親知道了,反而還得被訓斥一頓。
再者他對于這個長得和自己過世弟弟極為相似的人,多少心里還是有些寬容的。
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他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沒有對牧源了解過,能夠隨便點撥一下牧鴻才,就讓牧鴻才突飛猛進,要說他自己的實力不行,牧耀威也是不相信的。
然而牧源有這樣的優勢卻一直在隱藏自身,難道真的是對忠信候世子的位置一點興趣都沒有么?
“是你指點牧鴻才出來爭奪忠信候世子的吧,怎么,你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么?”牧耀威問道,對于牧鴻才出來爭奪忠信候世子他倒是沒有覺得有什么問題。
一個男人有野心不可怕,可怕的是能力與野心不匹配,牧鴻才如果只是神魄境初期的境界,就這么跳出來,牧耀威自己也會將他喝退,但是既然已經跨入了融天境,那就不同了。
“我才疏學淺,恐怕是沒有資格爭奪忠信候世子的!”牧源說道。
“這不是實話!”
牧耀威篤定的說道,他看得出來,牧源哪里是覺得自己才疏學淺才不出來爭奪的,那種淡然的自信是對自己極為有自信的人才能夠有的。
自信卻不張揚,這是很多人都無法做到的!
牧源不知道牧耀威的想法,知道了也不會當一回事。
不過既然牧耀威都說道這個份上了,牧源也就不隱瞞了,直接說道:
“成為忠信候世子對我來說,是一種束縛,我的志向是位列大千之巔!”
“好大的膽子!”。
牧耀威大喝一聲,眼神之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要知道多少人想要爭奪都還沒有資格,有資格爭奪的那些人也都爭奪的頭破血流,反而在牧源這邊,卻成了一種束縛。
還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這么直接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