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考三次,這本身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更別說每次都是滿分了!
他們對于考核機很熟悉,很多人都不是第一次考核了,對于那種驚人題量也非常的驚人,對于煉丹師的知識儲備的考核簡直到了一個變態的地步。
但是真正驚訝的還是煉丹的部分,如果說題全部答對了還能說是純粹只是記憶力好罷了,但是操作居然一點失誤都沒有,這才是最為可怕的。
煉丹師的一切操作,即便有標準化流程,但是畢竟人不是不是機器,什么時候加藥草,什么火候最合適等等,全部都是要憑借著經驗來判斷的。
而這些牧源居然一點問題都沒有!
如果不是知道考核機不會錯,他們幾乎都要以為,考核機肯定出錯了,不然怎么會出這么離譜的結果!
而現在,一襲黑袍的牧源,在他們的眼中,仿佛籠罩上了一層迷霧。
“怎么可能有人滿分,全滿分!”
“一次滿分都已經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三次全滿分!”
“難道他是怪物么?居然一點失誤都沒有!”
“他到底是什么傳承?怎么之前都沒有聽說過!”
眾人小心的議論紛紛了起來。
但是牧源連過三關,連拿三次滿分,以最短的時間內刷新了大滿貫的事情,還是很快傳遍了這個丹師協會的分會。
對于成為眾人的焦點,牧源也早就已經習慣了,渾不在意,只是淡淡的對葉巧心說道:“下面我想考正式的煉丹師,帶我去吧!”
牧源知道,這種考核機只是負責考核煉丹師學徒,但是應該還有一種更加高級的考核機能夠考核真正的煉丹師才對。
牧源剛才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這種高級的考核機,就知道真正的考核地點并不在這里。
“哦,好!”
葉巧心完全是終于回過神來的模樣,她還沉浸在剛才牧源豪取三個大滿貫的事情之上,至今不可思議。
她不知道牧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是顯然,她一開始的判斷,肯定是有巨大的錯誤的。
牧源絕對不是一個為了和她搭訕而來浪費錢的紈绔子弟,他是真正想要來考煉丹師的,其水平如何,不是她這個接待能夠來評判的。
但是很顯然,三次滿分,大滿貫的成績已經很好的說明了一切。
任何人都知道,要考到高級煉丹師學徒都不可能是僥幸,其背后是數十萬道的題庫,涵蓋范圍之廣,基本上已經將煉丹的基礎知識全部涵蓋到了,若不是了解到極限,是不可能通過的,何況還是滿分通過。
此時,葉巧心想到了牧源剛來的時候那個大話,一口氣直接考大丹師,那個時候看起來,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
然而現在有了大滿貫成績打底,牧源的話看起來要有可信度的多了,起碼不會有人說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不定他真有可能考到大丹師?
葉巧心想到了這里,不過很快就立刻搖了搖頭,將這個想法甩出腦海之中,這怎么可能,那可是大丹師,整個大魏國都沒有幾個的存在。
堪稱是鳳毛麟角,見了皇帝都不需要行禮的大人物,各個權貴人物都要畢恭畢敬的奉為上賓,那些人哪個不是七老八十了,再看看牧源的年紀,根本不可能。
想到這里,葉巧心感覺自己好過多了,不然真在她的接待之下出了一個大丹師,她感覺自己的心臟會直接爆掉。
“什么,他居然還要一口氣考上正式的煉丹師!”看著牧源和葉巧心離開的身影,許多人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樣,紛紛不可思議的說道。
“不會吧,他已經一口氣考上了煉丹師學徒了,這個記錄以前沒有,未來上千年也不見得有人能夠破掉了,他現在難道真的是打算創造一個根本不可能被破掉的記錄么?”有人驚呼出聲說道。
到了現在,牧源的考核時間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在許多人一次考核都做不完的時候,牧源已經完成了三次的考核。
現在還要考煉丹師,如果真被他考上了,可能就會創造以后沒有后人能夠完成的記錄!
這并不是說他們覺得當世沒有人能夠比牧源煉丹水平更高了,但是那些大丹師難道還能變回白身,再來考一次,只為了破掉牧源的記錄么?
“走,走,走,我們去看看,萬一真誠了,可能就是一個全新的記錄!”
“還考什么考,我也不考了,先看看再說!”
“我不相信他能夠做到,他如果小看了煉丹師考核的難度,肯定會碰的頭破血流的!”
驀地,有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驚呼出聲說道。
“你們難道忘了么?那個號稱帝都第一的丹道奇才白勝祖可也在這里,他不是要和我們從龍城排名第一的丹道奇才江蘭兒一較高下么?好像定的比試的時間就在今天!”
許多人這才想起來,好像確實是這樣的,近年來,在大魏國之中,出現了兩個年紀相仿的丹道天才,一個是帝都的白勝祖,而另外一個則是從龍城之中的江蘭兒,一南一北,近來極為吸睛。
甚至傳聞有大丹師說過,這兩人都有未來成為大丹師的潛力,而且用不了多少時間!
一時間,這兩人都是名聲大噪!
因為年紀相仿,又都是在同一個領域之中出類拔萃,因此兩人之間就像是在比賽一樣,你先考上初級煉丹師學徒,那我就先考上中級煉丹師學徒。
這數年下來,雙方在各個領域之中較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在江蘭兒宣布要考正式的煉丹師的時候,白勝祖卻出人意料的也表示要考正式的煉丹師,并且對江蘭兒下戰帖,以初級煉丹師的考核作為較量的內容。
一時間,雙方的對決也牽動了許多人的目光,在煉丹師之中都引起了很大的波瀾,因為兩者代表的是未來。
在可預見的未來里,兩人很可能會成為大丹師,前途不可限量!
煉丹師協會的分會長是一個約莫著六十歲上下的男子,一身丹師長袍,正端坐在桌子前批改著文件。
孔布衣,作為從龍城分會的會長,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就比許多人想象的還要繁瑣太多了。
哪怕今天是他的弟子,江蘭兒申請正式煉丹師考核的時候,他也沒有下去觀看。
在從龍城這個地方,他就是整個丹道界的巔峰人物,若不是他從小就悉心培養江蘭兒,也不可能讓江蘭兒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就。
有這樣的弟子,他打從心底里是驕傲的,畢竟從龍城之中的丹道環境遠不如帝都之中那么濃烈,帝都之中更有大丹師坐鎮,他和大丹師之間的差距也不可以計量。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卻培養出了一個足以與帝都天才爭鋒的弟子,未來更是很有希望成為大丹師,這也足以讓他足慰平生了。
他雖然這輩子無望大丹師,但是他的弟子卻會成為大丹師。
孔布衣很清楚江蘭兒的實力,實際上早幾年就有能力考上初級煉丹師了,但是被他壓住了,不斷的磨平棱角,不斷的打實基礎。
考上煉丹師不成問題,關鍵是以什么樣的成績考上去,哪怕面臨的對手是那個帝都來的天才白勝祖,他也沒有擔心過。
不過為了不造成壓力他也沒有去下面加油,畢竟白勝祖的師長也沒親臨現場,若是他去了,萬一白勝祖輸了,他難免會被人說是施加了額外的壓力。
雖然他覺得這種說法根本就是狗屁,煉丹師在煉丹的過程中要面臨和處理的問題不勝枚舉,連這么點壓力都無法化解的人,未來又能走多遠?
但是終究人言可畏!
驀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走廊傳來,緊接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徐長老,怎么了?”孔布衣連頭都沒有抬,但是就已經猜出了來人的身份,正是煉丹師協會的長老,徐長老。
“會長,你看看這個!”
徐長老連忙遞給了孔布衣一個文件。
“怎么了?什么文件這么緊急?”孔布衣有些奇怪,要知道,徐長老可不是一個做事毛躁的人。
“會長,你看看就明白了!”徐長老神情激動的說道。
孔布衣見徐長老這么激動,頓時也來了幾分好奇,當即看起了文件,不過不一會兒,他的一雙看起來有些渾濁的眼睛突然一下子亮了起來。
牧源,一天之內連續考上初級煉丹師學徒,中級煉丹師學徒,高級煉丹師學徒。
光是看到這里,孔布衣還沒什么奇怪的,說實話,如果他之前一直壓著江蘭兒,不讓她參加考核,到現在再參加,也可以在一天之內完成所有的考核。
這不算什么,他甚至還覺得,這種舉動,壓根就是嘩眾取寵,大概是想刷新什么記錄想瘋了。
古往今來這種,所謂刷新了各種記錄的那些天才有幾個人走到了最后?
而那些走到了最后的人,大多數都是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人。
他看著六七十歲的樣子,然而實則早就已經一百多歲了,只是融天境修為讓他的壽命被極大的拉長而已,高明的煉丹師也必然是強大的修煉者,這是永恒的定律,他這輩子見過的天才太多了,隕落的也不計其數。
這個世道是強者為尊,可不是天才為尊,天才成長不到強者的地步,就隨時可能夭折,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個道理,亙古長存。
所以牧源的行為在他看來,壓根就是嘩眾取寵,當然,這應該不是牧源自己的舉動,應該是他背后的師長的安排。
孔布衣知道有些丹道宗門的人就喜歡玩這種把戲,無論牧源是怎么做到的,一天之內連考三場,背后肯定有一個強大的宗門的支持。
他知道的太清楚了,任何一個天才的崛起,背后都是代表著一股勢力,甚至是一股巨大勢力的支持,什么野生的天才,那根本不存在的。
不過當他繼續看下去之后,頓時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這個牧源不僅僅是連考三場,而且三場全部都是滿分。
全部滿分,這讓他也有些愕然,這就是他的得意門生江蘭兒也沒有做到,最多也就是第一場滿分,第二場,第三場在煉丹上總會有些瑕疵。
那些小瑕疵在現實煉丹之中問題不大,所以他也從來不在乎這種問題,日后會慢慢完善。
但是三場滿分,就算是他現在親自下場去考,也很難說自己能夠百分百做到圓滿。
但是當孔布衣在看到牧源所用的時間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他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開什么玩笑,三場考核只不過用了半個時辰,那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換了他,一場用半個時辰就算是非常快了,三場半個時辰,簡直是開玩笑。
考核機壞了,一定是考核機壞了。
孔布衣的腦海之中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是考核機壞了,不然怎么可能會出現這么離譜的數據統計。
他評估了一下,如果要想在半時辰內完成所有的考核的話,需要什么樣的情況,大概就是不假思索,所有的步驟都是不假思索以極快的速度完成。
甚至還包括了煉丹也得是不假思索的就完成了所有的步驟,唯有如此才有可能做到。
但是這又和之前的滿分成績有沖突了,就算是他,也沒有辦法在不假思索的情況下完成所有的題目,更別說煉丹了,每一個步驟都需要極強的把控,準確到秒,這種把控根本不可能是不假思索就能完成的。
除非他曾經煉制過無數次,才能形成這種本能,或者境界遠遠超過大丹師,才有可能做到。
這些事情怎么看都不合理,尤其是當這些不合理,全部都疊加到了一起的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你檢查過沒有,考核機沒有問題?是不是出錯了?”此時,孔布衣皺眉直接問道。
徐會長臉上露出了幾分苦笑的神情,以為他很清楚孔會長在懷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