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這小子究竟是什么怪物?不過靈輪境初期的修為,怎么與我正面硬憾!”
柳暝心頭又驚又怒。
他好不容易晉入神魄境,到頭來卻被一個靈輪境的后輩壓得抬不起頭來。
從出道到現在,他還是第一次如此狼狽!
牧源這靈輪境初期擁有的真實戰斗力遠遠超過他的意料。
牧源的劍芒如雨點般落下,一秒之內拔劍數十次,一劍比一劍更狠更凌厲。
就在此時,柳暝眼中有著兇戾陡然席卷出來。
體內有一股靈力如火山噴發一般爆開。
他的雙目竟然在此時逐漸的變幻成了深黃色。
隨著他一步跨出,靈力光芒在其身后匯聚,隱隱的仿佛是化為了一頭巨大的虛幻靈獸光影。
而后,柳暝手掌緊握,手臂之上的衣衫瞬間震裂,青筋猶如虬龍般在其手臂上聳動,然后一拳轟出。
起手,那靈獸光影也是咆哮著轟出一只柱子似粗的獸蹄。
拳風與獸蹄相融,光芒涌動,那種力量波動,瞬間暴漲。
空氣都是被柳暝一拳轟爆,狂暴靈力席卷間,他的拳風直接是生生的轟在那暴射而來的十數道劍芒上。
可怕的力量傾瀉而出,最后在那眾多震動的目光中,被生生的轟爆而去。
而柳暝借此一會向后躍開,與牧源拉開了數十丈的距離。
牧源并未繼續追擊,他站在原地,看著周圍早已被他兩人打得千瘡百孔的地面,戲謔一笑。
“神魄境初期原來也不過如此。”
牧源此話可謂是囂張至極,但黃九指等人現在卻沒有一人覺得他是自大之語。
“你在找死!”
柳暝雙目殺意更加濃烈,話音森寒,低吼間,體內幾乎所有的靈力在這一瞬間爆發開來,彌漫天際。
他那身后的靈獸光影也在此刻徹底凝聚出了實形。
那靈獸通體金黃,形如大象,嘴角兩旁還有著一根張牙舞爪的象牙,一對獸瞳,呈現深黃之色。
一種沉重的力量之感蕩漾出來,他所處的地面,都是在此時塌陷了許多。
“那是…黃象獸?萬獸錄地榜排名第兩百零七!”
“牧源少主竟然把柳暝逼到如此地步!”
黃九指等人認出了柳暝煉化的精魄,神色凝重。
“牧源,你的確是我們北靈境數百年不世出的奇才,沒有任何人能夠跟你比肩!”
“但你偏偏投錯了胎,不該出生在牧域。”
“今日你必死!”
柳暝那變幻的深黃色雙目泛著寒芒,死死的盯著牧源。
“自我出道以來,迄今為止讓我用過這招唯有寥寥數人,今天我就以這招來招呼你!”
旋即柳暝一步跨出,身后那黃象獸也是仰天長嘯,黃光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對著其手爪之上匯聚而去,天地間的靈氣,仿佛都是在此時有些動蕩起來。
“暗黃裂山爪!”
柳暝猙獰的冷笑聲陡然響徹,然后其手爪已經順勢掃出,
深黃如沙的爪影并未直接朝牧源劈下,只見黃影一閃,極為濃郁的深黃色灑滿天際。
牧源抬頭,盯向了那片純粹濃郁的深黃,眼中現出一絲驚訝之色。
“唰!”
那片深黃陡然蠕動,一道深黃色的爪影從其中爆射而出。
爪影速度極快,起先只是一道,但隨著第一道爪影的出現,無數爪影瞬間凝聚而成,鋪天蓋地朝著牧源沖來。
這些爪影每一道只有數丈大小,但卻勝在數量和凝練程度,一道接一道,速度極快,肉眼難以捕捉。
“轟!”
牧源一個閃身,先避開了第一道爪影。
只聽轟然炸響,他腳下的土地爆裂開來,直接被爪影轟擊成十幾丈龐大的深坑。
只是避過了第一道爪影之后,攻擊并未就此斷絕,一浪接一浪的深黃色爪影激射而來,破風聲響徹不絕。
牧源身形幻化,在地面上不斷飛掠,方位交錯,每一道爪影落下,他看起來都是險險避過,地面上的大坑越來越多,炸響聲不斷。
一旁的段蘅幾人早看得呆住,這種級別的恐怖攻擊,何曾見到過?
那些數丈大小的爪影任意一道,都蘊含著極為恐怖的破壞力和穿透力,若是隨便挨上一招,定然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但牧源卻身法如風,盡管炸響聲不斷,但卻沒有任何一道爪影能夠擊中他。
柳暝面上雖驚,卻沒有絲毫擔憂之色。
“暗黃裂山爪,凝!”
伴隨著一道低喝之聲,柳暝身后的黃象獸竟然飛向了天空那片濃郁的深黃,與它融為一體。
下一瞬,無數爪影瞬間散去,只見一只巨大的手爪從其中伸出,約有數百丈龐大,直接探出空間,轟然砸落。
“呼!”
一團白氣順著牧源的嘴中緩緩吐出,他知道這是柳暝的最強一擊,正準備拔劍之時。
忽然,他的面色一怔。
氣海中那一截神秘骨頭竟然在此時綻放出了神芒。
以至于,牧源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被那只巨爪所掩埋。
“啊!”
黃九指等人瞬間愣在原地,段蘅美眸大張,有著恐懼之色凝聚。
整片山谷唯獨剩下一聲巨響,那巨大的爪印瘋狂按在地面之上,整片大地都在其沖擊之下劇烈顫抖,不下于一場大地震。
無數砂樹木被卷入其中,煙塵沖天而起,似乎在那只巨爪之下,一切東西都被湮滅。
柳暝瘋狂獰笑,笑聲中充滿了殘忍森寒。
“被我這暗黃裂天爪正面幾種,就算神魄境初期強者也只有重傷收場,今天,你難逃一死!”
良久之后,那只漆巨爪才漸漸消散而去,眾人定睛一看,肝膽俱寒。
只見巨爪所按之處,一個深坑赫然在前,呈一個手爪形狀。
“好可怕的破壞力!”
黃九指與段皇爺對視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冷氣。
“牧源少主就這樣輸了?”
段蘅美眸中帶著擔憂和絕望之色。
本以為好不容易見到了牧源少主,可一睹其風采,可現在牧源卻直接消失在了那巨大深坑之中。
柳暝笑容滿臉,他已經感覺不到牧源的絲毫氣息。
“侄兒,你可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