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1 天生神力 “真的很奇怪,老師,這個人身體,在運到這里之前,明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食物攝入,卻仍然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難道真的有天生神力的人嗎?”女聲深深地驚嘆著。
博士:“檢測有結果了嗎?”
女聲:“有了老師,數據顯示,此人平均肌肉力量2.5噸,是正常成年男子的數十倍;而肌肉群組爆發力更是超出正常范圍上百倍,但奇特的是,他的細胞活力卻并未超出正常范圍,由此帶來的結果是,軀體根本無法負荷體內蘊含的力量,若強行使用超過正常范圍的數值,即成肌體損傷,嚴重則危及生命。”
“太棒了!絕佳的實驗體,這簡直是神賜予我的禮物!現在開始活體解剖,時間不短,你注意盡量低能耗供養,只要保證他不死就好。”
“好的老師。”女聲乖巧地應到。
“對了琪娜,多用強弱刺激,少用營養液,這玩意兒很多大富豪等著要,我得留著賣他們。”
“好的老師。”被喚作“琪娜”的女聲乖巧地應到。
。。。。。。
當金蘇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的畫面是,四面白墻的狹小房間里,一個缺了一只手臂渾身赤裸的東方男子赤腳站在地板上大秀肌肉。
他的眼珠有一種即將自爆的錯覺,急忙掀開蓋在身上的薄布檢查衣服,絕望地發現自己也是赤裸的。
他很哀傷,感覺自己受到了很多很多點傷害。
“你醒了?”李鶴隨意打了個招呼,繼續揮舞著僅剩的左手做著各種健美的動作,完全無視自己對金的心靈造成的傷害,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金這才認出眼前的東方男子竟然就是那個“他”,他實在難以理解當初的“瘦猴子”怎么會變成如今這種魔鬼筋肉人?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那個東方人又一次光溜溜地出現在自己眼前,金羞憤難當,不顧身體大病初愈的羸弱,大聲斥責到:“你是暴露狂嗎?為什么每過一段時間不見,你就會赤裸地出現在我面前??”
聽到這話,李鶴停下身體的動作,左手叉著腰說道:“首先,并不是我想光著,而是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其次,我們呆的這個房間里,唯一一件遮擋物是我考慮到照顧病患所以蓋在你的身上,否則現在成為暴露狂的人是你而不會是我。”
金露出恍然和些許感激的神情,不過很快又緊張地抓住身上的薄布,生怕被李鶴搶走的模樣,開口問到:“我記得我被蛇形變異獸咬了,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們怎么會在這里?這里又是哪里?是家族車隊接到我們了嗎?怎么讓我們呆在這么個小房間里?這房間有出口嗎?為什么我們會光著身體?”
像是有一本厚重的十萬個為什么砸過來,李鶴被金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有點暈,仔細捋了捋問題的順序后,開口解釋道:“在過去一段時間里,你被咬傷后中毒昏迷,而我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你所謂的家族車隊,反而是天亮后遭遇了陌生敵人歷經多場險惡的爭斗導致休克。好消息是你我的身體似乎都受到了良好的治療,壞消息則是現在算被囚禁在這個房間里,我嘗試過蠻力突破但沒成功,還有另一個辦法則需要等你醒來才能試。”
“沒有車隊?西二區到西一區的距離不遠,一整晚的時間車隊再怎么慢也該到了,難道家里面發生什么變故?”金顯得有些擔憂,急切地說:“我需要通訊器問問情況,你說的什么辦法需要等我醒來才能試?”
“恩,你先下床。”李鶴對他說。
金滿臉不解,但還是聽話地抓著薄布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小心翼翼地下了床站到地上,起身后有些頭暈差點摔倒,他想了想,還是盤腿坐到了地上。
李鶴彎下腰,唯一一只左手抓住床頭,原本就不知何種原因變得肌肉發達的身體此刻更加緊繃和棱角分明,兩百倍力量爆發,這張被釘死在墻上的鐵制床架在巨大的噪音中被從墻上拔了出來。
在金驚掉下巴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李鶴渾身肌肉虬結青筋迸發心臟有力地跳動,單手高舉著床架對著正面一堵平整的墻壁狠狠地砸下去。
房間外。
博士和他的學生琪娜正通過一面不知何種原理的單向透視鏡觀察著房內發生的一切。
“老師,他的身體經過您的改造之后,力量變得更加恐怖了!”金發飛揚的琪娜緊緊地盯著李鶴渾身隆起的肌肉,眼神有些迷離。
“恐怖?難道我的力量就不恐怖了嗎?”博士的聲............著............。
“............!”琪娜........................,........................說:“......。。。......................!”
“....................................?”博士冷笑著說:“等下次改造我這具身體的時候,裝個..................,我看你還有沒有心思去看別人的肌肉。”
“能量......?不!”琪娜極其震驚地呼喊:“........................!”
“哼哼。”博士用鼻腔哼道:“知道害怕就給我好好配合,...........................,準備接受我的恩賜。”
“好的老師。。。”...................................的琪娜乖巧地應到,當她的視線劃過房間內的李鶴身體時,她顫抖的頻率瞬間變高數倍——她看到李鶴如同蠻牛一般將釘在墻上的鐵床架直接拆下,高舉著向透視鏡砸過來!
琪娜驚恐地叫道:“天哪!老師!!”
“............,............,........................!....................................!”博士........................。
“不是老師,他在砸墻!那個男人在砸墻!”琪娜眼看著床架當頭砸來,緊張得渾身繃緊。
“砸墻?不用管他!”博士語氣嚴肅地命令道。
“轟!”一道沉悶的轟炸聲響起,透視鏡龜裂出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
同時響起的還有琪娜高分貝的尖叫聲。
“。。。”博士愣了半晌,最終懊惱地大聲怒道:“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你給我滾去看看那個該死的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好的老師!”琪娜應了一聲,將........................捋平整,又從墻上掛著的衣服中拿了一件長款的白大褂披上,系好紐扣急匆匆地走出去。
。。。。。。
房內。
巨大的轟炸聲過后,金快嚇懵了,連滾帶爬地躲到房間角落瑟瑟發抖,驚恐地看著那個拿床砸墻,猶如天神下凡般偉岸的男人。
李鶴看了看墻上細微的裂縫,不滿意地皺了皺眉,再次舉起手里已經變形的鐵床架。
左側墻上一道完全看不出痕跡的軟門被打開。
面容精美皮膚白皙的琪娜,散著一頭波浪般卷曲的金發,踩著高跟鞋快速地走進來。
“請立刻停止你的行為。”她說。
李鶴看都沒看她一眼,又是一床,砸在了墻上,這一次,裂縫就很明顯了。
“你聾了嗎我讓你住手!”琪娜近距離被轟炸聲沖擊,震得頭暈目眩,等動靜過后她趕緊沖上前,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個物體向李鶴扎去。
李鶴左手筆直揮出,一把扣住她的喉嚨,肌肉隆起將她整個人提離了地面。
琪娜反應迅速,在呼吸困難的第一時間,將手里的物體扎在自己的脖子上,和手掌接觸的那處肌膚炸出一道肉眼可見的藍色電弧,李鶴緊扣喉嚨的手被彈開,就這一下,手掌已經皮開肉綻焦黑一片。
擺脫李鶴的控制后,琪娜快速地后退了幾步,眼里露出恨意,咬著牙說:“野蠻粗魯的爬蟲,你將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啟動激光!”
話音剛落,房內憑空出現一道紅色的光線,筆直朝李鶴的腿部切割而來。
“作為懲罰,我要留下你的雙腿。”看到光線出現,琪娜頓時擁有了十足的安全感,她像一個至高無上的女王,發號施令地下達懲罰低賤罪犯的旨意,嘴角微微向上勾起,輕蔑地說:“除非,你跪下舔我的腳。”
“轟!”
琪娜的眼睛直接失明了,她感覺自己的脖子又一次被掐住,并且被按在了墻上。
而這一次她完全沒看清發生了什么,同一時間里,李鶴沒有給她機會再拿東西扎自己,第一時間奪走她手里的物體,并且為了防止她再從口袋中掏寶貝,直接將白大褂一把扯碎丟棄。
然后他就驚呆了。
白大褂下的身軀,除了一件黑色的短裙外,什么都沒有。
被奪走所有防御的器具,琪娜終于聞到危險的氣息,隨著越來越強烈的窒息感,她直接嚇尿了,溫熱的液體順著腿的內側流下,滴落在干凈的地板上。
李鶴覺得厭惡極了,抓住她的脖子將她一把甩回房間內,甩向那道還在移動的紅色光線處。
紅色光線顯然非常致命,從琪娜的右肩開始一路切割到左耳,半個腦袋和右肩都被削去。
鮮血和不知名的液體灑了一地,死的無法再死。
縮在角落的金嚇得也快尿了,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落地后四肢扭曲的琪娜的裙底,里面和上半身一樣,依然什么都沒有。
站在門口的李鶴,冷冷地注視著琪娜的尸體,面無表情,甚至連內心都毫無波瀾,平靜地吐了一地。
2042 浴血 自進入這個任務世界起,李鶴多少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也算是直接或間接殺過人,但那些幾乎都是火藥槍或能量武器殺的,尸體死的很完整,亦或是很干凈,就算當初的喬斯也只是炸成了焦碳,都沒有眼下這么直觀的感受。
現在的情況,只要一想到不遠處那具被削去半個頭顱的尸體不久前還是活生生的人,是自己親手將她丟到激光下削掉腦袋的,李鶴的胃部就十分不舒服,產生不由自我控制的應激反應。
他的身體哪怕看起來肌肉虬結,但本質還是很虛弱的,剛剛吐了一地酸苦的胃液就知道,胃里依舊是空無一物。
“關閉激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從隔壁房間跑出來,沒有理會走廊上滿臉警惕的李鶴,踉踉蹌蹌地沖過去抱起琪娜的軀體,哀嚎到:“啊!琪娜。。。我的寶貝琪娜。。。”
李鶴表情有些意外,但還是謹慎地戒備著,靠近房門用眼神示意躲在角落里的金趕緊出來,可是金一直在傻愣愣地看著琪娜幾乎裸著的身體,無法接收李鶴的信號。
“琪娜啊。。。碎成這樣,不好拼啊。。。”老人也不嫌惡心,不顧亂涌的血液和腦汁,將掉在地上的碎肉統統撿起裝進口袋,然后雙手穿過尸體的后背和腿彎將她打橫抱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說:“這完美的身體,又得重新找個人按進去。。。真是可惜啊,琪娜的性格我是那樣的喜愛,又乖巧,又奔放。。。”
聽著老人的嘀咕,李鶴在腦中思考了一下其話語背后蘊藏的含義,不禁又是一陣反胃,只因剛剛才吐過不敢再吐,他強行忍下喉嚨里泛起的酸水,眼里卻是對這個畸形的世界更加厭惡了幾分。
以他現在的大塊頭杵在門邊,老人抱著尸體完全走不出去,老人抬頭掃了他一眼,冷冷地哼道:“滾開。”
李鶴的表情更加意外了,這位老人家的腦回路真是有點奇特啊?他忍不住開口問:“你不怕死嗎?還是說你有十成的把握讓我殺不了你?”
老人當著李鶴的面,低下頭親了一口琪娜只剩三分之一的嘴唇,反問李鶴到:“死?你指的是生命體征的消失還是意識形態的轉變?”
李鶴:???
看到李鶴一臉懵逼的模樣,老人不屑地嘲笑道:“看你的樣子肯定是聽不懂我在說什么了?那我換種說法,你所謂的死是指肉體的毀滅還是思維的消散?”
李鶴:???
“還是不懂嗎?愚蠢的凡人啊。。。”老人的表情更加不屑了:“這么跟你說吧,你要問我怕不怕死,我的答案是,如果只是消滅我的肉體我就不擔心,因為實驗室里的能量軀體儲備量很足夠,我隨時可以更換,實際上我現在這個軀體毛病已經很多我早就想更換了,只是一直很忙沒時間,更換一次至少需要好幾個小時的神經對接,并且還要睡上一整天用來適應新軀體,浪費掉的時間實在太多。但如果你是消滅我的思維,那我就會很憂慮,這上百年積累的智慧和經驗如果消失的話是人類財富的損失,我還有很多的實驗沒完成,很多的想法有待論證,如果這些都沒了,那么我想我應該會覺得很遺憾吧。”
“怎樣才算消滅思維?”李鶴好奇地問,如果真如老人所說的那樣,那這世界的科技發展完全是畸形和扭曲的,衣食住行等基本的生活問題都還沒解決,竟然就開始插手上帝禁區了?
“哼哼。。。”老人冷哼著掃了他一眼,說:“你以為我有多愚蠢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轟!”
老人連同抱著的琪娜一起,被已經嚴重變形的鐵床架拍到了墻上,撞成了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肢體糾纏水乳交融糊成一大團,兩人再也不分彼此。
“這樣呢?算不算消滅思維?”李鶴重新“顯出人形”,鐵床架在他第二次砸墻的時候就已破的不成樣子,被他嫌棄地丟在了一旁,所以當時才會赤手空拳地去抓琪娜的脖子。在吃了一次虧后他學聰明了,面對這些科學怪人他覺得還是不要直接觸碰比較好,床架再破,砸出去也能充當個遠程武器。
金終于不敢繼續呆在房間里發愣了,瑟瑟發抖地走到門邊,看著李鶴,小心翼翼地說:“你殺起人,真挺干脆利落的。。。”
李鶴聞言身軀一震,低下頭看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之前被琪娜用電弧炸傷過,這次又用了大力慣床,手指原本被烤焦封住的傷口紛紛崩裂,看上去觸目驚心,但他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傷勢上,視線停留手掌,思緒卻雜亂無章。
‘是啊,從何時開始,殺人,變得如此干脆利落,輕描淡寫毫不猶豫了?’
就在李鶴思考自己變化的時候,整個房間包括走廊整齊地響起刺耳的警鈴聲,紅光大亮。
李鶴猛地捂住自己胸口,他感覺心臟在非常劇烈地跳動,渾身血管幾乎就要爆開。
他艱難地抬頭看,發現金也是同樣的模樣。
一個洪亮的聲音從頭頂上方不知何處發出:“真是可惜啊。。。雖然我經常嫌棄那具身體毛病多,但畢竟有一大半是我自出生起就一直陪伴成長的,總是借口說因為忙顧不上,何嘗不是有些舍不得。。。至于琪娜的身體,就更加可惜了,那幾乎全是真正的人體啊!如今這個世界,再想找到這么渾然天成的胴體,可真難了。在我原本的計劃里起碼得用上十年八年,結果現在這么輕易的就被你毀掉了。。。如此,盡管你是我非常滿意的作品,但還是需要接受懲罰,以此作為我對你這并不乖巧的行為的一種表示,表示此刻我內心的憤怒。”
“轟!”
鐵床架再次上場,李鶴提著床架對著天花板一頓狂轟濫炸,粉塵簌簌掉落。
“哈哈哈哈哈。。。怎么了?你難道以為我是躲在天頂上嗎?如果你是故意在用愚蠢來逗我開心的話,好像快要成功了哦。”頭頂的聲音笑的像只成年的雄企鵝。
李鶴微微喘著氣,心臟跳動越來越劇烈,似乎快要從喉嚨里蹦出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盡管不知為何身體的暴力傾向明顯加劇,但他畢竟是個習慣思考的性格,不允許自己變成四肢發達的野獸。
他順著走廊向外走,經過隔壁房間時進去一看,發現這是一間類似觀察室模樣的房間,兩個房間之間的這堵墻是一面巨大的單向透視鏡,透過這面鏡子可以清楚地觀察到對面房間里的情形,而對面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是落入觀察者的眼中。
地上散落著女士的內衣絲襪等物品,有一張寬大的黑色皮質躺椅正對著透視鏡,李鶴想起琪娜白大褂下不著寸縷的身體,完全可以推測出當時那兩人正在忙些什么,想到自己像只可笑的動物一樣被人觀察著,還被當作助興產品,一股無名火沖上大腦。
他舉起已經不再離手的鐵床架,對著透視鏡狠狠砸下,這一次,墻上終于破出了一個大洞。
但是李鶴仍不滿足,他繼續用扭曲的床架,像個揮舞著巨型狼牙棒的中世紀狂戰士,將其余墻角統統砸爛,回頭又將皮質躺椅也一床砸癱,這才緩緩離開這間支離破碎的房間。
當李鶴回到走廊,走廊的另一頭已經涌出幾名聞聲而來的持槍警衛,看到一個光不出溜的肌肉壯漢拎著一張怪異扭曲的鐵床架走出房間,警衛們嚇壞了,直接開槍射擊。
“住手!不準傷害我最完美的作品!”頭頂聲音大喊。
警衛們滿頭大汗,表情糾結:“可是博士,他。。。”
“轟!”
他們不需要再糾結了。
李鶴重新“顯出人形”,從墻上“拔”出鐵床架,留下一灘血肉模糊不分彼此的爛泥。
順著走廊一直走,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廳,四面八方全是聽到警鈴趕來的警衛,至少有幾十號人,一個個表情冷酷,荷槍實彈,嚴陣以待,見到目標出現,大廳里響起了一陣舉槍聲。
下一刻,李鶴又消失了。
大廳內不斷炸開沉重的轟擊聲,以及肉體砸進地板或墻體的爆漿聲。
眼看著隊友一個個肢體扭曲慘烈地死去,卻完全看不到對方人影,人群中開始響起混亂的槍聲。
但是很快,伴隨著最后一道轟擊聲完畢,槍聲也停止了,大廳仿佛是一座被十級臺風刮過的屠宰場,斷肢殘軀,血流成河。
整個過程,只有三秒。
從生疏到熟練,李鶴浴血成長,幾十個活生生的人類,短短三秒的時間,屠殺一空。
再看重新“顯出人形”的李鶴,他卻正拿著一件不知從哪個倒霉鬼身上扒下來的衣服,云淡風輕地擦拭著身上濺到的血液。
“完美!完美!簡直就是一臺人型戰爭機器!這將會是我過去乃至未來十年內都稱得上最杰出的作品,沒有之一!”頭頂的聲音激動得幾乎快要下出蛋來。
身上血液太多太濃厚,實在不是一兩件衣服能擦干凈的了,李鶴甩掉“抹布”,舉起手中幾乎已經成了一個圓球的鐵床架子,對著天頂,淡淡地說:“老伯,你最杰出的作品現在要來取你的思維了。”
2043 一個念頭 “哼,真是很不乖巧。”
“。。。”李鶴悶哼一聲,捂著心口雙腿發軟,找到墻壁靠住,渾身爆出大股汗漿,混合著擦不凈的血液流下,像淋了一場鮮血浴。
“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盡管知道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李鶴還是忍不住開口問到。
頭頂聲音果然沒有回應,大廳里一片寂靜,只剩李鶴艱難的喘氣聲音。
姍姍來遲的金出現在來時路的入口處,看到廳內這一幕人間煉獄般的場景,嚇得被子都掉了。
李鶴發現金的樣子似乎已經不再難受,反倒是自己的心臟越來越有加重的趨勢,想必這是一種特殊照顧,于是倔脾氣上頭,心想反正命在“你”手有本事把心臟爆掉否則早晚取“你”狗命,咬起牙擺出一副滾刀肉的架勢,無視心臟痛苦站起身像個沒事人一樣走到金的身邊,從他手里拿過一個物體。
這是當時李鶴從琪娜手里奪走的電擊器,他當時要忙著掐人家脖子,一只手很忙,身上又沒有口袋,也不好用什么大腿夾著之類的尷尬方式,所以直接丟給了呆坐著的金。
但即使只是短暫的接觸,他也習慣性地丟了個鑒定,或者說是習慣性地調戲輪回,得到一個大致的信息。
能量武器Ⅱ型,等級:未知,屬性:未知,特殊技:未知,啥都未知。
本次鑒定所需積分:1是否鑒定?
鑒定!
積分不足,鑒定取消 雖然同樣掛著能量武器的名號,可是這個電擊器的威力似乎真不中看,李鶴拿著電擊器研究了一會兒發現它上面只有一個按鈕,并沒有什么小屏幕顯示能量也沒能找到放能量結晶的底座,他試著按了按那個按鈕,電擊器好像什么都沒發生,李鶴不死心,壯著膽子按下按鈕往自己身上扎了一下,依然什么都沒發生。
“哈哈哈哈哈。。。”頭頂聲音發出一陣飽含嘲諷的笑聲,不屑地說:“真是愚蠢的凡人。。。”
李鶴沒有理會那個聲音,自顧自研究著。
對于一些總是自以為是、自命不凡、喜歡用冷嘲熱諷的話語刷存在感以圖引起他人注意的低等生物,無視它們就是對它們最大的打擊。
頭頂聲音似乎是看到李鶴完全沒有理會,更沒有服軟的意思,語氣并不快樂地自說自話:“哼,那個中毒的家伙拖的時間太久,原本并不致命的輕微毒素都被擴散到全身,費了我好大的勁才處理好。”
“你的身體更夸張,后背缺了一大片血肉,像是被生生剜去,身體大面積毛細血管爆裂,而且還有槍傷!”
“盡管似乎有做過納米機器人的臨時處理,但仍然有傷口出現感染化膿的癥狀。”
“除此之外,臉上鼻梁骨折;視網膜和耳膜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渾身百分之九十的韌帶有不同程度的撕裂;多處骨關節扭傷并伴有不同程度的骨裂;幾個重要內臟器官出現不同程度的衰竭。。。”
“右手最過分,原本只是脫臼,最多帶些關節錯位磨損或骨裂,哪怕算是中了槍都還可以搶救一下,天知道你到底拖了多久直接將整條手臂拖到壞死最后只能截肢。”
連串的傷勢解析,聽的李鶴臉上直抽抽,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身上有這么多毛病。
頭頂聲音說了一大段后似乎有點累了,停頓一會兒后才接著說:“第一眼看到的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換成其他正常的人,這么多傷隨便哪一條都足以讓他躺地上哀嚎不斷動彈不得,可是聽我的警衛說你竟然還能搶車逃跑,并在逃跑過程中用等離子手槍進行反擊!并且還真干掉了幾人!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讓你這么頑強這么執著?你到底在追求什么?你不覺得痛不覺得累不覺得這樣很辛苦嗎?”
“所以,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么?”李鶴無視對方的各種疑惑不解,重復了一遍之前提過的問題,他心里打定主意,要么就重復說這個根本就沒打算得到答案的問題,要么就是不理,氣死那個小老頭。
小老頭大聲地喊到:“先回答我的問題!!”
于是李鶴就又不說話了。
經過不懈的努力,他終于研究出電擊器的使用方式,他將電擊器扎在自己身上后,自己的身體就會帶上電流,碰誰誰炸,他用布將電擊器綁在自己身上持續發電,然后拿起鐵床架,電流就包裹住了鐵床架,碰誰誰炸——廳內幾具離得較近的尸體已經被炸成黑糊糊的焦碳。
這種無法理解甚至有點扭曲物理規則的電流看上去好雞肋,只能通過近距離觸碰才有傷害,完全無法離體,但對于只有一只手臂的李鶴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傷害補充,他之后再遇到敵人,終于可以不單單只有使用蠻力這一招攻擊方式了,完全可以碰誰誰炸,節省下大量體力。
金捂著口鼻,顫顫巍巍地走在大廳里挑挑撿撿,周圍都是腥臭的肉醬內臟,他小心地避開流淌的血水,收集了幾件勉強還算完整和干凈的衣服給自己穿上,還不忘給李鶴帶了條褲子。
李鶴也不和他客氣將褲子套上身穿好,那褲子原本看上去還挺寬大的,結果穿上身后被肌肉撐得緊繃繃,看上去像是穿了條健美褲。
經過這一小段“淘寶”的時間,金似乎已經可以忍受大廳里那種足以把人熏翻的氣味,給李鶴送完褲子后竟然重新走回去繼續“淘寶”,將一些還能正常使用的槍支彈藥收集起來,并試圖找到遠程通訊器,可惜這種通訊器實在稀少,不出遠門的人很少會帶在身上,他找尋了半天,最后還是放棄,只拿了兩把同型號的槍和幾碼對應的子彈。
發現兩人都很有事情做很忙碌的樣子,完全沒工夫理會自己,頭頂聲音氣的哇哇大叫:“你們兩個爬蟲竟敢無視我!等我接好神經絕對讓你們生不如死!等著后悔吧爬蟲!”
李鶴敏銳地捕捉到“接好神經”關鍵詞,顧不上去看金的收獲,轉身向對面出口處跑去——他剛剛看到那邊有個人影一晃而過,乍一看背影還有點眼熟。
百倍速度并不需要每次都使到極限,李鶴經歷這么多次事故后,像當初熟悉百倍基礎力量那樣,漸漸開始熟悉速度的掌控。
不僅如此,他自己還嘗試著多加了點融會貫通,將速度和力量相結合,輕點地面身子彈射而出,并非破音障那類自殘沖刺,反而像一些古書中描述的輕功,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幾個呼吸間就“飛”到了逃竄的人影面前。
臉不紅心不跳,左手拎著圓球形鐵床架“咣噔”一聲砸在地板上當拐杖撐著,李鶴臉色平靜地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愛德華隊長。”
“別。。。別殺我。。。”愛德華手里有槍卻硬是沒有勇氣對準前方開槍,大廳里死了一地的隊員時時刻刻提醒著他,眼前這人這會兒應該已經殺瘋了,要端正態度,好好說話,千萬不能惹。
李鶴搖頭說:“我怎么會殺你呢?多虧了你我才能得到如此良好的治療。”
愛德華害怕得額頭臉上汗水滾滾,他強忍心中不舍,將心愛的FN2000調轉槍頭,握把朝前獻寶似地遞過去,但見對方不接,咬咬牙干脆就扔到了地上。
槍摔落地面的那一刻,他心疼得五官皺成了一團。
就在FN2000即將接觸地面的瞬間,一只手穩穩地抓住了它,李鶴拿起FN2000在手里掂了掂,點點頭,直接拋給不遠處正向這邊趕來的金,突擊步槍的重量不比手槍,金手忙腳亂胳膊磕了好幾下才接住,嚇出一身汗。
“感謝老板不殺之恩。。。”見自己的愛槍總算安全沒有損壞,愛德華的心也放了下來,回身討好地彎腰鞠躬。
李鶴納悶地說:“什么老板?我可不是。”
愛德華諂媚道:“誰厲害誰老板,您這么厲害,您是老板。”
李鶴像是想到了什么,緩緩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在心里默默地吐了個槽:輪回你這原本還顯得挺高大上的語言共通系統,突然變得有種好劣質的感覺啊。
“走吧。”他說。
愛德華擦了把汗,表情迷茫:“去哪?”
李鶴從地上“拔”起圓球形鐵床架在手里拎著,沖愛德華說:“你應該知道那個所謂博士的實驗室在哪吧?帶我去。”
愛德華剛剛才擦干的額頭瞬間又是汗珠滾滾,而且這次連腿都開始打顫,他半癱地靠在過道墻壁上,哀嚎道:“不不不可能!我們這些人的心臟上全都被博士安裝了特殊的微型能量起爆器,他一個念頭我們就都死了!你也一樣會死的!”
果然心臟被動過手腳,李鶴的臉瞬間黑了起來,低聲道:“我一個念頭,你現在就會死。”
“啊??你說過不會殺我的啊??”愛德華快哭出聲。
“我改主意了。”
所有地方齊齊紅光大亮,包括大廳和幾條過道,頭頂上方整齊地響起小老頭高喊的聲音:“基地所有警衛全體出動,阻止此人進入實驗室,違命者死!”
聽到這個已經沉默好一會兒的久違的聲音,李鶴嘴角彎起,心中有數,一腳踢在癱軟的愛德華腿上,冷冷說到:“最后一次機會,立刻帶我去實驗室,否則你就死在這里。”
。。。
PS:這幾章原本很滿意,可惜............,只能改到面目全非,希望能夠通過審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