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審美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雖然所謂的各種藝術家,對時尚和美有著各種各樣的解說。
但是,在李寬看來,其實所謂的時尚和美,其實就是權力和影響力的延伸。
就像是歐洲的那些胡人,放在大唐也好,還是后面的宋明清,都沒有人覺得他們很帥吧?
可是繼續往后…
等到西方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并且事實上在引領著世界科技潮流的時候,大家的審美就變了。
隨便一個西方人,大家都覺得好帥!
這些人和一千多年前的祖宗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嗎?
也許因為營養的原因,大家的體格會有點變化。
但是本質上,一千多年對于一個種群的發展來說,是不會有什么變化的。
那為何大家的感覺變化了呢?
所以還是那句話,審美和時尚這些東西,其實都不是絕對的。
如今大唐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度。
至少大唐人都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長安城勛貴們,世家大族們喜歡的,往往就是一種潮流,引導著審美的變化。
“李忠,這就是寬兒搞出來的自行車?看上去沒有什么特色啊,怎么就這么受大家歡迎?”
大明宮中,李世民看著眼前的自行車,并沒有感受到它的不凡。
自行車的結構是比較透明的,看上去左右不過就是一些不同的零件組裝在一起,跟美什么的,似乎扯不上關系。
“陛下,這自行車看上去沒什么特色,但是在長安城內騎行,其實是非常的便捷。如今除了警察署配備了一批自行車用來巡邏,也就一些跟楚王府關系密切的人得到了部分贈送的自行車。可以說自行車現在是有錢也買不到呢。”
李忠對李寬層出不窮的腦洞已經沒有什么感覺了。
反正把楚王府相關的事情及時整理匯報給李世民就行了。
就像是這輛自行車,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李忠沒有太當回事,但是發現長安城里,短短幾天內自行車就成為了一個熱門話題,他立馬就搞了一輛自行車,拿到了李世民面前。
“哇,阿耶,你這里怎么會有自行車?”
就在李世民和李忠說著話的時候,兕子跑了過來。
這丫頭,前兩天在楚王府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自行車,并且還親自騎了一把,好好的過了下癮。
奈何李寬覺得還沒有到把自行車推廣到大明宮的時候,以產能不足的原因,拖著沒有送自行車給兕子。
搞的她心癢癢的。
大唐的女子,普遍還是以穿襦裙為主,騎自行車這樣的事情,其實不是很方便。
這要是兕子騎著自行車,指不定給李寬帶來什么麻煩。
倒不如先從大明宮外面把自行車給搞流行了,到時候大家都接受了這個新鮮玩意,那就不顯得那么扎眼了。
“哼!你那二哥,有新東西出來,都不知道主動送進宮里來!”
李世民一看到兕子的反應,就知道這個丫頭肯定知道自行車這個東西。
“二哥發明自行車,是為了給警察巡街使用的,估計是他覺得宮里頭也用不上吧。”
雖然兕子知道李世民不是真的生氣,不過還是給李寬做了一番解釋。
這話,也就你信吧!
李世民看著兕子,倒是沒有再說什么。
“阿耶,我給你示范一下自行車是怎么騎的,到時候你親自試一試,就知道它的好了!”
長安縣警察署,嚴良面色難看的盯著一名警員。
“丟了?張大寶,你確定你沒的自行車真的丟了?”
“署長,真的是丟了!我們的自行車就停靠在一家酒肆外面,只不過進去吃了一個午餐,出來就找不到了。”
張大寶心中忐忑不安的看著嚴良。
作為長安縣曾經的不良人,張大寶也是聽說過嚴良的大名的。
如今嚴良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要說心中沒有一點畏懼,那肯定是假的。
但是,再畏懼,在金錢面前,也是能夠克服的。
“張大寶!我再次給你一個機會,這個自行車,真的是丟了嗎?”
嚴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想要給張大寶一個機會。
不過,要是這么給機會就能成功的套出話來,那么破案還有什么難度?
“署長,真的是丟了!我知道這是屬下的失職,我愿意接受懲罰。”
張大寶心中一橫,目光開始變得堅定起來。
“啪!”
嚴良猛地抓起了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到了張大寶頭上。
“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把這張大寶拉出去,明天就送到前往蒲羅中的船上去。”
“署長,你不能這樣啊,這自行車雖然是我丟的,但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丟的?你以為你說丟了就丟了?張大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那自行車以二十個銀幣的高價賣給了人家,你以為沒人知道?”
張大寶聽到這話,臉上刷的就變的慘白。
因為這幾天自行車實在是太火爆了,偏偏還沒有哪個鋪子里頭是有賣自行車的,哪怕是價錢出的再高,也買不到啊。
張大寶配有一輛自行車,這在他居住的坊里頭,不是什么秘密。
很快的,坊里的一個潑皮就主動找到了他,說是有個富商愿意高價買他的自行車。
正好張大寶家中老娘因為常年生病,花掉了不少錢財。
如今看到這么好的一個掙錢機會擺在了自己面前,他怎么能夠忍住誘惑?
在他看來,丟失了自行車,固然是極大的失職,但是頂多被訓誡一通,說不會再給自己配一輛呢。
所以,思考了一晚上,張大寶的自行車就“被丟失”了。
“署長,我…我也是有苦衷的,我上有八十歲的老娘,下游三歲的小孩,你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當張大寶被人押著往外走的時候,終于開始慌了。
下南洋,去蒲羅中。
對于大唐人來說,這已經不是一個那么嚇人的事情。
但是自己是什么情況?
出了長安城之后,自己是真的被運到蒲羅中嗎?
自己能夠活著到達蒲羅中嗎?
嚴良會不會安排人偷偷的收拾自己這個給他丟人的屬下?
張大寶完全不敢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未知。
“這個時候知道怕了?知道想要機會了?早干嘛去了?”
嚴良剛剛擔任長安縣的警察署署長還不到半個月,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就是對他這個署長的挑釁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后還怎么管理屬下?
“放開我,我要辭職,我不干了,我不干了行嗎!”
張大寶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吼叫。
不過,這并不能改變他的命運。
南洋和澳洲正缺少唐人呢,李寬已經跟嚴良和徐文強都交代過了,以后多弄點人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