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陵城,到了府衙,李牧再次見到了圣女瓔珞。
身形變化著,圣女瓔珞變化為原來的樣子,說道:“你受傷了!”
“對,差些死了!”李牧說道:“風雨樓心太大了,要殺死我,還要殺死你,殺死二皇子,八公主,還有殺死一千多江湖武者。事實上,他們真的成功了。我差些被炸死,一千多江湖武者被殺死,二皇子死了,只有八公主僥幸活著…”
“只需要三天時間,八公主就會完成蛻變,蘇醒過來,那時就能知認出兇手!”
“主人,不需要三天,現在我就知道兇手是誰!”這時,孫夢兮說道:“主人明白的,我鼻子很靈!”
說著,取出一塊手巾,上面染著鮮血。
“寶劍刺殺了二皇子,八公主后,隨手用手巾抹掉了上面的鮮血,丟在了尸體上…手巾上,有著兇手的氣息!”孫夢兮說道。
“是誰?”圣女瓔珞好奇道。
“我也有猜測!”
說著,李牧取出毛筆,在手下寫下一個字。
孫夢兮也在手心,寫下一個字。
彼此相互看了一眼,有不謀而合之感。
“我希望我是錯的,答案太殘酷了!”李牧說道。
“主人,我曾經推演過,可能是手巾氣息造假,可能是有人要誣陷某個人,可又是仔細推理,似乎唯有他,是最為合理的解釋!”孫夢兮嘆息道:“這個答案,有些殘酷。可這是真實的!”
“他就是白衣樓主,只有這樣,所有不合理的解釋,都是變得合理起來!”
李牧道:“那你覺得,他會如何?只要三天后,八公主姬雪薇就會蘇醒過來,到了那時,他再無狡辯的可能!”
孫夢兮道:“只能是求助援兵了…不然,靠著他一人,可搞不定我們!黑衣樓主,為什么死掉了,就是因為低估了我們…下一次未必會低估!”
府衙的另一角,回來之后,燎原侯神色就變得憂郁起來,招呼來厲工說道:“二皇子死了!”
“二皇子死了!”
厲工說道:“這下麻煩大了!”
一位皇子,死在了金陵附近,不論是什么原因,李牧和燎原侯都是脫不了干系,都是受到了嚴懲。
“是呀,麻煩大了!”
說著,燎原侯取出了長槍,遞了過去:“兒子,這把槍給你了!”
“給我!”
厲工微微吃驚,手臂顫抖著,沒有接過長槍,而是問道:“父親,二皇子死了,可也不會讓父親陪葬吧!畢竟,父親是一位大宗師,李牧也是一位大宗師!”
宗師不可辱,況且是大宗師。
在某種程度上,一個皇子的命,還真的沒有大宗師值錢。
畢竟,皇帝有十幾個兒子,兒子多的很多,可大宗師卻是一個勢力的頂級強者。不論是到了那個勢力,大宗師都是屬于高層的,都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哪怕是天人高高在上,也是很看重大宗師。
這次,二皇子殞命,皇帝會憤怒,會嚴懲他們,可也沒有奢侈到讓兩個大宗師償命的可能。
“白衣樓主,可能來襲…我必須守護公主殿下…生死難料,這把槍還是留給你吧!”燎原侯說道:“我若是死了,你就是新的燎原侯了!”
“父親,我要陪著你!”
厲工說道。
下一刻,燎原侯一掌之下,厲工昏迷過去了!
“來人,把他用鐵鏈捆住,帶回帝都…小孩子不聽話,就狠狠的抽他嘴巴子。他已經大了,不是小孩子了,該懂事了!”燎原侯說道。
“是,老爺!”
一個奴仆說道。
“帶他走,走的越遠越好,越遠越好,山雨欲來,金陵不安全了…該來的還是來了。想要過平靜的生活,為什么這樣的難!”燎原侯嘆息道。
“是,老爺!”
老奴說道:“老奴會照顧好少爺的!”
“走吧!”燎原侯說道:“一切該結束了!”
在另一個角落,李牧見到了花無影,說道:“你離開吧!”
“發生了什么?”
花無影忐忑道,這一刻,她感覺到了危險。
一向從容淡定,一向面色冷峻的李牧,第一次沒有把握,第一心中有了疑慮,第一次有了畏懼。這可一點也不像李牧的性格。
“二皇子死了,死在了金陵!”
李牧說道:“而我要被牽連!”
“牽連,也只是貶官而已!”花無影有些擔憂,可還是說道:“你是大宗師,不是可以隨意消耗的炮灰,即便是皇帝也不會讓一位大宗師來償命!”
“這次我出手,讓風雨樓載了,精銳損失慘重,黑衣樓主更是死了,不久之后,白衣樓主會來襲,甚至可能會有天人來襲!”李牧說道:“上一次,因為料敵不周,風雨樓損失慘重,可下一次不會失手了!”
“我也不確定,能不能抗住這一波。若是活著,所謂都懲罰不在乎…可若是死掉了,也不在乎懲罰了!”
想著不久而來的戰斗,李牧也是迷茫了。
“那我們申請援助…讓朝廷的天人出手!”花無影說道。
“朝廷的天人,非有大事不會出動…此外,距離金陵太遠了,遠水不解近渴!”李牧說道。援助有些來不及,有些遲到了,“你離開吧。這里太危險了!”
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花無影僅僅是宗師,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幫助不大。
“我不走!”
花無影說道:“我不是弱者!”
下一刻,李牧手掌一拍,花無影昏迷了過去。
“來人,帶著她離去!”
李牧說道。
“是!”一個侍女說道,“大人,到那里去!”
“離開金陵,就是安全了…”李牧說道,“北上吧!”
在府衙門口,李牧遇到了燎原侯,笑道:“小侯爺也是要北上!”
“對!”燎原侯說道:“花郡主也是!”
“對!”李牧說道:“小侯爺,花郡主,還是孩子,還沒有長大,人間的丑惡,還是不要讓他們看了…世上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因有人在負重前行。歲月靜好,留給他們;至于我們,還是負重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