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李牧沉默了。
相比較,抓住犯人,李牧更關心,兇手會對誰出手。
“首先,兇手還會繼續作案嗎?”李牧自問道。
“會!”
花無影猜測道:“兇手會繼續作案,狼吃肉吃多了,豈會去吃草!”
李牧繼續道:“兇手會繼續在天水城作案,還是在其他地方作案?”
花無影道:“我有感覺,兇手還會在天水郡繼續作案!”
“是嗎?”
李牧問道:“只是搶劫一些錢財,未必能引來官府注意;可殺戮的多了,必然會引來朝廷關注。還有兇手在天水郡作案后,應該離開這里,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哪有盡數抓著一只羊擼著,也不怕擼禿!”
“這一切,似乎不符合兇手作案的原則…任何兇手都明白一個道理,作案要低調,低調,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若是太高調了,容易引來強者圍殺;若是老在一個地方作案,頻繁作案,容易被抓住!”
“可兇手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做出的案子,不符合原則!”
花無影說道:“一切不合理之處,總結起來,只有兩個理由,一個是兇手是精神病,精神病人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李牧點頭,認可了這個觀點。
正常的人類,都是遵紀守法的,殺人放火的往往是腦袋不正常。
本質上任何兇手皆是有精神病。
“第二個理由,就是做下大案子,轉移夫君的注意力…有夫君坐鎮天水郡,很多野心家的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做。最好的辦法,就是弄死夫君,只是這個選擇,難度大。那就換一種方法,轉移夫君注意力!”
“轉移注意力!”
李牧沉默了,說道:“難道,他們要做大事情!”
“很有可能!”花無影說道。
李牧說道:“其實,兇手的作案范圍,在不斷縮小著,首先兇手作案的地點,只能在天水郡。接著,兇手作案的對象,必然是富戶,有錢人家。若是太窮了了,根本不會是下手目標!”
“天水郡,符合這樣目標的富戶,大約是三十二家,只要蹲點把守,守株待兔,還是能找到的!”
破案三技巧,一個監控頭,一個摸底排查,一個守株待兔。
看似方法有些笨,可其實最難破解。
越是簡單的技巧,越是實用,越是無法破解。
“好!”
花無影前去安排了。
在一個酒樓當中,五個黑衣人匯聚在一起,神情恐怖,在前方端坐著一尊偉岸男子,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主人,真的要動手嗎?”一個黑衣人開口道。
“事不過三,過三有危險!”
又一個黑衣人開口道,“不是我等膽怯,而是連續作案,已經惹怒了無雙王,在天水郡設置了天羅地網,只要行動必然被發覺。最好的辦法,就是換一個地方,避開這里!到了其他地方作案,或者是過一段時間,避開風頭!”
其他黑衣人也是紛紛開口道,說著各自的理由。
若是外人看到這一幕,必然驚駭,因為赫赫有名的西北五兇,此刻好似哈巴狗一般,對著那位偉岸男子,低聲下氣的說著。
沒有一絲兇悍,似乎被馴化的獵犬一般,說不出的乖巧,還有聽話。59書庫 “避開風頭,過一段時間再說,不行不行!”那個男子說道:“最近天水郡有些平靜,最好你們出手,鬧騰的厲害一點,吸引無雙王的注意力!”
“可天水郡,有些緊張!”
黑衣人說道。
下一刻,黑衣人手指點在椅子扶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似乎這樣清脆的響聲,似乎發出暗號一般,只見西北五兇紛紛發出慘叫聲音,腦袋好似炸裂一般,抱著腦袋在地上滾著,似乎痛苦到了極致,有莫大的苦楚加持在身軀上,慘叫不斷。
伴隨著慘叫,渾身汗水淋漓,似乎還不夠。
似乎痛苦到極致,在身上挖出一道道血痕,傷口淋漓,似乎只有這樣的方式,才能緩解身軀的痛苦。
“你們可服氣了!”
黑衣人問道。
“服氣了!”
“服氣了!”
西北五兇叫道,不服氣也得服氣。
“食腦蠱,最為兇殘,此刻潛伏在你們腦海當中,平時的時刻它們會一直沉睡著,好似乖寶寶一般。可一旦蘇醒過來,它們會吃掉你們的腦漿!”黑衣人悠悠的說道:“食腦蠱,潛伏在大腦位置,真氣無法驅除,一旦暴力驅除。食腦蠱醒來,吃掉你們的腦漿。如果有著天人修為,能控制著領域,才可能滅殺食腦蠱!”
“至于大宗師,想都是不用想了!”
幽幽的聲音傳來,好似地獄傳音。
西北五兇聽了,瑟瑟發抖,似乎畏懼到極致。
“當然了,若是有人不怕死,直接動手,砍掉砍掉自己的腦袋,到了那時食腦蠱,也是必死無疑!”黑衣人又是幽默說道。
西北五兇沉默了,彼此看著,立刻跪下道:“愿為主人效死!”
“事不過三,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黑衣人蠱惑的說道,似乎打了幾個耳光,又是開始給著幾個棗:“只要做了這個案子,你們就可以離開天水郡,潛伏起來。哪怕是無雙王,破案如神,也奈何不得你們!”
捕快在行動著,花無影在安排著,形成了嚴密的布局,在天水郡設置了天羅地網。
李牧坐在府衙中,思索著,兇手下一步會如何。
忽然,在西北的方位,傳來了煙火的聲音,在虛空當中綻放出無盡的美麗。
正是黃昏時刻,兇手動手了…不是在夜間。
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煙花升空,兇手出現!”
李牧微微笑著,身形閃動,就要向那個方位而去。
然而,又是一個方位煙花升空而起,似乎預兆著兇手出現了。
又是一個方位,煙花升空而起。
接著,一個又是一個,連續有煙花升起,大約是有七個方位,皆是有兇手出現,在作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