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黑壓壓的烏云,只是一陣大風吹來,就是呼嘯而下,雨點傾斜而下,席卷天地。本來光明的天地,隨著大雨席卷而來,變得黑壓壓,好似進入黃昏時刻,好似就要天黑。
望著窗外大雨,李牧心情有些壓抑。
噼里啪啦!
忽然之間,李牧似乎看到什么,只見大雨之中夾雜著冰雹,也是襲擊而來,打在樹葉上,把樹葉打得七零八落,破碎不堪。打在瓦片上,也是發出駭人聲音,令人心驚膽戰。
似乎想到什么,李牧不再顧忌大雨,直接跑到城外。
田地之中,種著麥子,還要谷子等,此刻是六月,正是生長關鍵時刻,可一頓冰雹降臨而來,很多麥子被打,谷子也被打。
糧食歉收,似乎已經成為定局。
“麻煩大了,這是天災人禍!”
李牧神色憂愁。
不久前,剛剛發生糧倉虧空,可現在又是有冰雹宅,造成糧食歉收。
每畝地少收三五斗,看似影響不大,其實影響很大。
就好似李牧,不論是天災如何厲害,也不會餓肚子;可普通百姓,遇到災年,賣田賣兒賣女,吃觀音土,接連不斷。
“現在關鍵是,把那些虧空糧食找回來!”李牧說道:“如果在豐收年景,官倉,糧倉虧空,也問題不大,即便是找不回來,也有人兜著…可遇到災年,那就是毀滅性災難,幾乎是要命下場!”
說到這里,李牧也有些尷尬。
原本想到幽州之后,分化瓦解,拉攏一部分文官,成為馬前卒,不斷沖鋒陷陣…可現在出了糧食虧空,已經沒有耐心,繼續分化瓦解,拉攏失意派系。
渡過眼前難關再說其他,如果渡不過一切完蛋,也不要說其他。
審訊在繼續,在鄞縣,寧波,還有在金陵等,培養的心腹陸續到來,參加到來審訊工作,還有涉及到調查之中。
官吏被送來一批又一批,日夜輪番倒審訊,結果只是調查出,是被騰龍商會買走,口徑一致,至于如何操作,如何運輸,人手等等,皆是不知道。或者說,正是因為不知道,活到現在。
那些知道的,早就死了。
比如,錢通判知道一些,于是死掉。
趙知州知道一些,也是死掉。
風無忌知道一些,也是死掉。
剩下都是不知道,因為不知道,活到現在。
在連續出手下,還是抓到一些小蝦米,銀子數量不少,可這又有什么,銀子不能吃,糧食才是根本…尤其是災年,即便花錢也買不到糧食。
有些疲累,李牧看著卷宗。
為了得到線索,撬開那些貪官污吏嘴巴,動用各種酷刑,但卻依舊沒有得到有用信息。
回到府衙,李牧就要說什么。
忽然前方出現一個男子,無聲無息出現,臉上帶著面紗,看不清本來面目。
“拜見大人,我是來求救!”
黑衣男子說道,摘下面紗,露出熟悉面孔。
“你是趙天幕,那個死掉的知州!”李牧說道,“果然,你沒有死掉!”
“是我!”趙天幕露出驚訝之色,說道:“你如何察覺?”
李牧說道:“開棺驗尸,在里面發覺那具尸體是假的!”
趙天幕說道:“死掉的,是我一個替身…我不僅是是一名知州,還是一名大宗師圓滿。”
說著,身上氣息閃動,好似山海一般,恐怖氣息散發而出正是大宗師圓滿。
李牧微微驚訝,這位前任幽州知州竟然是一名大宗師圓滿。
大宗師,不論在那里都是高層,很多文官多是先天,宗師等,只有少數是大宗師。而在情報中,趙天幕也僅僅是宗師而已,可如今卻是大宗師圓滿,顯然隱藏了實力。
“我是幽州知州,當年在江湖上有不小名聲,只是為躲避一些仇人,進入朝廷為官。那一天,我在密室中修煉,替身在外面為我處理一些公務,可等到我出現時,替身已經死了!”
“于是,我假死而去,逃生而去!”
趙天幕說著一些隱秘。
“為什么不稟告皇帝!”李牧問道。
“因為那里也不安全…我無法保證皇帝會如何做,可能為穩定,為顧全大局,我會被犧牲掉!”趙天幕說道,眼中有黯然之色。
李牧也沉默。
這樣事情,很有可能!
“為什么找到我?”李牧說道。
“因為,我的妻子,還有兒子,遇到危險,我不能出手…只能請侯爺出手!”趙天幕說道,“比起皇帝,我更相信侯爺,因為侯爺還有良知,心還不是太黑!”
“好,我可以出手!”
李牧說道:“可也要給我出手的理由,幽州發生了什么?你為什么會被刺殺,到底發生什么?”
趙天幕沉默,許久后開口道:“神劍王要造反!”
“為什么?”李牧說道:“神劍王,位高權重,幾乎是人臣極限,造反對他有什么好處!”
“我也不知道!”
趙天幕說道:“世界上,最難的猜測就是人心,很多好友背叛,反而很多路人會幫助一二!神劍王造反的證據,我也沒有,只是偶然有一些猜測而已。那時,查獲一個元突情報據點,在里面找到一些書信!”
說著,趙天幕低過一封書信。
李牧接過來,信封已經打開,翻閱起來。
“三弟,家中母親生病,需要你回家看望一下!”
“三弟,東家想要離職,你覺得如何!”
“三弟,家中一切安好,母親已經病情好轉!”
“三弟,小妹今年嫁人!”
打開這些書信,都是家里長短,都是說著生活瑣事,沒有什么重要事情。
“還有看一下這個,這是神劍王親信萬劍塵與我交流時,留下的書信!”趙天幕又是取出一個書信。
兩張對比,書信上文字相似。
“據我調查,萬劍塵家中老母早就去世,家中也沒有三弟,也沒有小妹,只有兩個姐姐,也是嫁人!”趙天幕說:“我猜測,這些信件說生活瑣事代表一些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