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丈二長槍拔出,指向李牧的脖頸。
“可簽訂生死狀,到擂臺上一戰!”李牧說道。
“好,如何不敢!”
青年說道。
這時,一個絕美女子走出,笑道:“我來當中間人!”
少女年約二十,一張清秀玲瓏的鵝蛋形臉,柳眉俏式遠山含黛,水靈靈的大眼睛如寒潭碧波,小巧挺秀的鼻梁,粉妝玉琢,櫻桃紅唇微抿含笑,雙頰梨渦隱約隱現,真是艷若天人,國色天香,身著天藍色外衣,干凈利索,體態修長,真是美極了。
少女取出一張生死狀,丟給那個青年。
那個青年寫下名字,李牧也是寫下名字,簽訂了生死狀。
武道的世界,讓武者和平相處,尊紀守法那是不可能的,于是朝廷制定了各種規則,算是規范了武者。一旦簽訂了生死狀,生死自己負責,朝廷概不干預。
在后院當中,一片廣闊的場地中,青年站在一角,李牧站在另一角。四周是衙役,親衛等,各自站立在一角,殺氣騰騰。
“燎原百擊!”
長槍握在手中,青年一步踏出,手中的長槍好似活了一般,化為一條條毒蛇,撲殺而來,瞬息之間,上百個個槍頭出現,似乎是虛幻的,又似乎是真實的,化為無上的絕殺,撲殺而來。
燎原百擊,戰場殺伐之術!
一槍刺殺而出,李牧瞬息感覺到了窒息。
這是戰場殺伐武學,而不是江湖游斗武學。
天下武學,其實分為兩大類,一類是江湖武學,主要是輕巧靈活為主,講究閃、展、騰、挪、綿、軟、巧,講究的招數玄妙,招數詭異;一類是戰場武學,主要是為了百人敵,千人敵,萬人敵而創立的,講究大開大合,殺伐無雙,攻擊無雙。
燎原百擊,就是戰場武學,講究氣勢。
此刻,若是李牧向后退去,氣勢下跌,可能不斷跌入了青年的節奏當中,長槍連續擊殺,可能不到十招,就是斃命。
“長生訣,慈航劍典,殺!”
李牧運轉著兩大功法,立刻兩大功法完美融合在一起,長生訣帶來磅礴的力量,慈航劍典引導著力量,化為絕殺劍術刺殺而來。
長槍與寶劍碰撞在一起,好似兩個火山交鋒在一起。
在觸碰的剎那,本來是真實的槍尖消失了,而是化為詭異的變化,刺殺向李牧的胸口。
一寸長一寸強。
長槍的長度,遠遠超越了寶劍的長度,這也決定了同樣的速度,長槍率先刺中李牧。似乎只有寶劍回來,進行防御,才是最好的策略。
只是寶劍一旦處于防御,必然會陷入長槍攻擊的節奏中。
長槍連綿不絕的攻擊之下,寶劍又豈能防御得住。
用短兵器防御長兵器的攻擊,太吃力,太吃力了。
李牧神色不變,運轉著慈航劍典,好似一個鏡子高高懸掛在虛空當中,洞察著細微之處,洞察著敵人的破綻,還有攻擊方位;魔種在運轉著,好似計算機高速運轉著,計算著長槍的行走軌跡。
李牧一步上前,沒有躲避,而是直接上前刺殺而出。
頓時,好似李牧的胸膛貼著長槍,主動送上去一般。
刺啦!
長槍刺殺著,爆發出絕殺一擊,就要刺穿李牧的時刻,李牧運轉著魔種,發出了元神一擊,頓時青年微微愣神,愣神的時間太短了,只是一個剎那,甚至是更短的時間。
可這一剎那,本來刺穿李牧胸口的長槍,卻微微一滑動,刺偏了,刺殺向了虛空當中。
李牧一劍刺殺而出,刺殺在青年的胸口。
“啊!”
青年蘇醒過來,左拳轟殺而出,好似雷霆一般。
李牧一拳轟殺而出。
拳頭與拳頭交鋒在一起,青年站立不穩,身軀倒飛出去,就要舞動長槍刺殺而出,可李牧距離他不足三尺。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若是在敵人一丈開外,燎原百擊,無往不利,幾乎沒有破綻;可當敵人貼近,不足三尺距離的時刻,燎原百擊,處處是破綻。
李牧寶劍一挑,頓時青年的手腕中劍,長槍脫手。
又是一腳踹出,青年翻到在地上,就要起身,可一只腳踩在了胸口上,李牧踏著他的胸口,寶劍刺在了他的脖頸上,喝道:“你可服氣了?”
青年掙扎著,就要翻身,可那只腳壓住一切,寶劍上鋒芒,還有寒冷,似乎要刺穿他的脖頸。
瞬息之間,怒火消散而去,恐懼壓在了心頭之上,青年心中涌動出無盡的恐懼,他會死,他會死…
“可服氣了!”李牧又是喝道,說著寶劍又是遞上,似乎要刺穿他的喉嚨。
“我…”
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他可能會死。
他會死!
若是死掉,一切都沒有了。
縱然是權傾天下,有無數后宮佳麗,有億萬家產,可一旦死掉了,一切都沒有了。
人生,除死無大事!
縱然是,父親死后報復,即便是殺了李牧又如何,他已經死掉了,萬事休矣。
“服氣了!服氣了!”
青年急切說道,生恐說的慢一點,那一劍刺穿他的喉嚨。
李牧撤離了壓下的腳,看著眾人,眾人眼中閃過惶恐,還有畏懼。
“我贏了,還有誰不服氣!”
李牧大聲喝道。
“拜見大人…”頓時,四周的侍衛、衙役、士卒等,皆是單膝跪倒在地。就連那個絕美女子,也是單膝跪倒在地,似乎認可了他。
跪在強者腳下。
這是對強者的尊敬,強者的敬畏。
這不丟人!
咳咳!
青年站起身來,眼中閃過憋屈,閃過怨恨,想要報仇,報仇,報仇,想要讓父侯出手,斬殺李牧。
只是想到了父侯的性格,就是化為了黯然。
他敗了,是一個失敗品,父侯豈會為了一個失敗品出手。況且,父侯若是出手,正好給了陛下出手的理由。
高處不勝寒!
父親不會出手!
他若是死掉,那幾位哥哥,還有弟弟,應該很高興吧!
李牧又是看向青年,冷聲道:“你覺得如何?”
“拜見大人!”
青年單膝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