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也從中室小心翼翼地爬了出來。
“這個神廟更像是一個蟲室。”
幾個人在松柏林圍坐一天,急救箱派上了用場,蓋恩斯的手被紗布包成了一個粽子。
目前的情況他更應該去醫院,但是幾個人正在緊急商議關于神廟的問題。
神廟里的那些蟲子太恐怖了,觸碰翅膀的任何東西都能被腐蝕,如果那些蟲子飛到外面的話,對整個世界都是一場災難。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它們腐蝕不了神廟內的東西。”鐘楚楚突然一拍手。
那些蟲卵長在雕像上,雕像也沒被它們直接破壞掉。
還有那只蟲子掉在地上,也沒給地面腐蝕出來一個窟窿。
具體是什么原理沒人能說得清楚,就算有心想要將這種蟲子送出去研究,也沒有合適的運輸器皿。
“也許我們能找一塊只有一個蟲卵的土塊,術業有專攻,我們應該去找生物學的博士找出克制這些蟲子的辦法,最好能不破壞里面的古跡。”
蓋恩斯丟掉了一只手,本來應該怨恨這兩個沒事找事的小年輕,可在得知中室的狀況之后,他又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果真等他們一點點清理到中室,對于那些蟲子沒什么防備,或者有貪心的小子偷偷想要剜一個紅寶石,他們說不定所有人的命都會被交代在這里。
談到誰進去取這一枚蟲卵,所有人都犯了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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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摩整個人蹲在后面,就怕自己被突然點名。
他下定了決心,今天之后一定要改掉老好人的臭毛病,不能別人不想做什么事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他。
看見了么!看見了么!
蓋恩斯的眼神又朝他看過來了!
金摩差點點就整個人躥起來說我不去了。
林遠突然開口,“我去取蟲卵吧。”
他還怕別人不把這個機會給他,主動解釋,“我之前已經在中室呆了很長時間,更熟悉環境。之前那只蟲子就是我弄死的。”
林遠眼神有些遺憾地看了眼蓋恩斯的手。
誰能想到,已經死了的蟲子還能制造出這么強大的殺傷力。
蓋恩斯覺得自己被這個小年輕給鄙視了。
本來擔心這兩個年輕人受傷,這下也沒了阻止的心情。
“那你去吧,需要什么工具跟他們說就行。”
“我也跟你一起下去吧。”鐘楚楚要了個手電別在腰上,兩手抓著一把鐵鍬。還是這玩意兒對付大蛾子有安全感。
林遠表情一言難盡,“我自己就行了,我不會驚動它們的。”
林遠指了一下自己眼睛。
鐘楚楚也就沒再矜持。
重新回了中室,林遠又整個走了一圈,花費了很長時間。
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整支小隊,每個人都顯得十分焦躁。
“他不會出什么事吧?”
鐘楚楚這會兒倒顯得穩了,“放心,要不你們先回去?”
“隊長,您的手別再感染了,開車回城市也需要不少時間,還是讓蓋亞趕緊帶您過去吧。”
蓋恩斯被切斷的手對于整個隊伍來說都是血的教訓,沒人想主動進入危險的地方,除了某些腦殘。
蓋恩斯被鐘楚楚勸動了,回營地去找蓋亞。
山上就剩下鐘楚楚還有十幾個考古隊隊員守著下神殿的入口等著。
西津皺著眉,“你們可真會給別人添麻煩,在你們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
“蓋恩斯那個蠢人,有蟲子不去碰它不就好了,至于那么害怕,還不讓我們行動。”西津一邊說著,一邊直接跳了下去。
“老子可不在這兒繼續等了,趕緊拿完東西好下山了,又不給發獎金,出了這么嚴重的傷害事故,說不準還要寫檢查......”西津漸遠的抱怨聲打動了另外的隊員,又有兩個人跳下去。
鐘楚楚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她還以為蓋恩斯那個婆婆媽媽的隊長離開之后,這些人能等的更舒服一些,沒想到這些人的態度是領頭的人都走了,他們還在這兒浪費什么時間。
“你們其實也可以先回去的。”
鐘楚楚試圖阻止他們。
“不帶東西回去還是會挨罵。”杜飛沒好氣地回她一句,也跳了下去。
鐘楚楚擔心出事,只能也跟下去。
之前的手電沒白要,現在剛好用上。
“你們在上面等我們,如果下面有異狀,你們就堵死出口。”
鐘楚楚憂心忡忡。
金摩覺得突然主動起來的杜飛就是個神經病。
“他難道還是個有英雄情懷的人?”
胡煦摸摸鼻子,“我們管好自己就好了。”
金摩四處張望了一下。
“找什么呢?”
“剛才那個姑娘不是說讓我們找能堵出口的東西。”
金摩之前總是當老好人,人緣不錯,這些人也沒有嫌他想斷別人后路的,而是全都主動幫忙,
很快剩下的八個人就一起抬來了一塊巨石放到了地洞旁邊。
“希望不會用到吧。”金摩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吁吁。
這破石頭可真沉,真要堵上了,估計下面人是沒辦法再上來了。
西津進入第三間小室的時候,杜飛進了第二間,他默不作聲地摸了摸腰側的一個小鐵盒,那個盒子是他小時候裝掉下來的牙齒的。
十多年前的產物,因為時常拿在手里摩挲,倒是沒有生銹。
他剛剛偷偷倒掉了里面的牙齒,往盒子里盛了土,四周也抹上了土。
雖然他沒能親眼見到蟲子長什么樣子,但只聽鐘楚楚的形容,他就意識到那將是很大一筆財富。
比他跟著考古隊辛辛苦苦地天南海北到處跑要賺得多!
他相信西津也是那么想的。
什么時候能帶著蟲卵回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帶著蟲卵回去,然后找到喜歡這種特殊生物的買家。
美麗與致命的危險結合在一起會有著獨特的魅力,不然為什么會有人對養蛇和獅子一類的兇獸趨之若鶩。
杜飛深以為然。
被他想成同樣見利眼開的西津前進的速度很快,他只是想快點下山而已,根本沒想過要為自己帶走一只那么恐怖的蟲子。
在看到地上只剩下一灘灰黑色的手的痕跡之后尤其如此。
太恐怖了,腐蝕的連一點點水分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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